马建彬说完这话后,桀骜不驯地一转身,走了。
马建彬一走,便去了田玉明那里,向田玉明报告这事。
而石云涛这边,在看到马建彬走后,心里头十分窝火,马建彬上次没有把金色年华敲诈的事给处理好,这一次又拒不服从他的命令把村民给放了,这就让他难以容忍了。
政法干部有其特殊性,别看马建彬现在只是科级干部,却是不归县里面管,要归市公安局管。
县里头想调整公安局长,需要征得市公安局同意,何况现在田玉明也不会同意调整马建彬的职务。
石云涛想了想,便躺坐在椅子上,皱眉沉思。
要说吧,他现在只是县长,不想去插手人事上的事情,毕竟这是县委书记的权力,可是,人和事能彻底分开吗?
肯定没法彻底分开,离开了人,能办什么事?马建彬不听他的,他能办什么事?
一想到这事,石云涛便有些窝火,想着是不是要把马建彬给搞下来,可是要把马建彬搞下来,要有理由啊。
而且把马建彬搞下来,换谁来当公安局长呢?
石云涛想到了刘忠,刘忠现在还在市区当派出所长,如果能让刘忠过来当公安局长就好了。
可是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想让刘忠过来当公安局长,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县里面要同意,市公安局要同意,还要排除一些阻力,困难的很!
想了半天,石云涛蓦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拿起电话打了出去,约一个人见下面。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金海。
石云涛开着车子到外面,夏金海悄悄过来,二人就跟办案接头一般,在车子里见了面。
见石云涛主动联系找他,夏金海有些兴奋,一上车便问:“石县长,您有什么事?”
石云涛看他一眼说:“上次汪飞嫖娼的事你还记得不?”
夏金海听了忙说记得,石云涛便道:“汪飞嫖娼一定是被人设了套,你知道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闻听此言,夏金海心里扑的跳了一下子,这事可不能跟石云涛讲啊,一讲,不把他也暴露了吗?
夏金海连忙道:“石县长,这里面有没有设套,我真不知道,不过,说实话,派出所那帮人暗中搞事是有可能的,但他们绝对没和我联系,我不知情。”
“你真不知情?”石云涛蹙眉问。
夏金海坚决说不知情。
丢了夏金海一眼,石云涛说:“如果你知情,我希望你能讲出来,有人乱搞一气,损害的是政府的形象,你要做合法商人,就要支持把一些害群之马给清理出去,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话,石云涛就打发夏金海走了。
夏金海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想着这事怎么办,如果他听石云涛的话,把马建彬给卖了,那就不好了。
但是如果他不把马建彬卖了,石云涛又不会彻底相信他,这事比较难办。
想来想去,夏金海最终没敢出卖马建彬,没向石云涛说出这里面的情况。
见夏金海迟迟没有消息,石云涛只好作罢,暂时没对马建彬怎么样。
而马建彬离开石云涛的办公室,向田玉明报告这事后,田玉明考虑到石云涛的意见,担心石云涛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就让马建彬把村民给放了。
村民被放之后,便去找夏金海,夏金海只得安抚他们几句,一时没有办法。
事隔不久,夏金海唆使村民到钼矿闹事的事让人知道了,马建彬得知这个情况,便打电话问夏金海有没有这事,让夏金海不要给县里头添麻烦。
夏金海连忙否认此事,马建彬听了,自然是半信半疑,觉得夏金海现在的一些做法有些反常,因为他知道夏金海有承包钼矿的想法,如果夏金海暗中指使人去钼矿上捣乱,是有可能的。
马建彬对夏金海的一些做法便有了微词,事后还和苗正富讲了,又说了夏金海与石云涛接近的事。
夏金海与石云涛接近,时间长了,肯定有人知道,苗正富知道这事后,自然就会对夏金海有意见了。
夏金海如果行事两面三刀,想改换门庭,那就不好了,谁会容忍两面三刀的人?
“以后离这小子远点。”苗正富对马建彬说。
马建彬点点头。
“赵龙豪派来一个高总到我们县来,接手未来城的事,要请我们吃饭,一起去吧。”苗正富忽然对马建彬说。
当天晚上,苗正富和马建彬在市区的皇家一号大酒店与高玉强坐在一起吃了饭。
苗马二人虽然一个是政法委书记,一个是公安局长,但他们只是商云县的干部,到了市区就不好使了,因而他们觉得高玉强专门在皇家一号请他们吃饭,便是对他们不错了。
赵龙豪决定接手未来城之后,想来想去让高玉强去商云县负责这个项目,高玉强现在越来越想做合法生意,只有在合法生意经营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想到用黑的手段。
这叫什么呢,叫以黑护商,以商养黑,相得益彰。
只是高玉强越来越聪明,身上黑的元素不断变淡,而商人的气质越来越浓了。
“苗书记,马局长,以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