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莉莉穿着一身茶色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石云涛第一眼看去,觉得她气度不凡了,不再是之前那个乡下女人了。
谢莉莉毕竟出身于农村,在乡里上班时,虽然穿着也很时髦,但摆脱不掉一种土气。
看到这一幕,石云涛心说谢莉莉的小日子过的可以,但突然约他出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谢莉莉摘下墨镜的时候,石云涛才发现她的脸上有伤。
“怎么回事?”石云涛也不和她寒暄什么,直接问了起来。
谢莉莉神情沮丧,满面愁容,手颤抖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石云涛瞧了一眼,没再多问,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说:“我还有事情,你要是有什么事请说,不要耽误时间。”
谢莉莉这时才开了口:“谢谢你能过来见我。”
听了这话,石云涛看了看这个让他曾经恨意难消的女人,但此时他已经恨不起来了,人越强大越会宽容对手,宽容敌人,这话说的真没错。
如果他此时没当上乡委书记,再次见到谢莉莉时,他可能仍会恨意难消,重生回来,谢莉莉只是与他分了手,并没有诬陷他。
而且他还和谢莉莉发生了一次关系,就冲着这一点,他怎么好再对这个女人耿耿于怀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石云涛没再去看谢莉莉,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说:“这你就不要客气了,说吧,什么事。”
谢莉莉看了他一眼,犹疑一下说道:“我想和吴伟离婚。”
石云涛回过头来道:“为什么?”
谢莉莉道:“他老是打我。”
“家庭暴力?”石云涛一下子说了出来。
家庭暴力这个名词此时还没有流行起来,这个时候夫妻之间打架,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谁也不会说这是什么家庭暴力。
谢莉莉又看了他一眼说:“他一直怀疑我不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甚至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听了这话,石云涛道:“吴伟不是个男人。”
谢莉莉道:“我的确对他不住,毕竟第一次我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次我永远都忘不了。”
这话说的石云涛有点回味无穷了,石云涛转身看了看周围,好在茶馆里头此时没什么人,不然,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谈这个事情的地方。
“你现在真的打算要离婚?”石云涛问。
谢莉莉道:“再不离婚我要崩溃了,你能帮帮我吗?”
石云涛道:“我帮你离婚?这事怎么帮?”
谢莉莉道:“我怕一提离婚的事,他更打我了,你帮我和我爸爸说说,让我爸和我叔找吴伟谈谈。”
石云涛身子一起,回道:“这是你的家事啊,我怎么好插手?”
谢莉莉道:“我爸不让我离婚,非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我的命。”
石云涛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样的话?我教你一招,你谁也不用找,就去找吴运山,让吴运山处理这事,你就到吴运山办公室找他,保准他会修理他儿子。”
“这样行吗?”谢莉莉睁大眼睛问。
石云涛道:“吴运山是县委副书记,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儿子老是在家里打媳妇,别人会怎么看?你就听我的,去找吴运山,如果实在不行,念在我们曾经有过过去的份上,我帮你打抱一下不平,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听石云涛这样说,谢莉莉心里头安慰了许多,手和身子不再颤抖了。
“谢谢你。”谢莉莉低低地道了一声。
石云涛道:“不用谢,荣华富贵还是自己奋斗得来的为好,不然,就是寄人篱下,说是嫁入豪门,其实是坠入苦海。”
说完,石云涛起身就走了,谢莉莉刚想张口再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一个人待在原地泪眼婆娑。
这个事情发生没多久,石云涛便听到消息,说谢莉莉与吴伟离婚了,孩子留给了吴家,一个人生活。
这事发生以后,石云涛再见到谢士刚时,便感到谢士刚脸上有一种暗色,谢莉莉一与吴伟离婚,吴家与谢家的关系就断了。
吴运山让吴伟与谢莉莉离了婚,谢莉莉果真去找了吴运山,吴运山很是生气,为了不引起舆论影响,便让吴伟主动与谢莉莉离了婚,给了谢莉莉一套房子,儿子归吴家。
很快,乡里人也知道这事了,谢士强到了乡里后,别人对他就不那么热情了,谢士强也感到抬不起头。
谢莉莉把石云涛甩了,结果石云涛当了乡委书记,谢莉莉与吴家人联了姻,结果却是离婚了,好多人就看谢士强笑话了。
不久之后,谢士刚的职务被调整了,调到县农业局当局长,赵法印调到乌沙乡当乡委书记,胡远东调到夏城镇当镇委书记了。
石云涛得知这事,心里头觉得县里这个安排有点扯,刘凯分明是听了吴运山的意见才会这么安排。
谢士刚本来当着夏城镇委书记好好的,却被调到了农业局任职,摆明是切断了谢士刚再往上升的仕途。
而胡远东的仕途却是一路看涨了,从乌沙乡调到夏城镇,这其实是升了。
赵法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