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教吩咐完,离开了。
一名女狱警跟在她身后,好奇发问,“管教,之前典狱长的办公室不都是男囚犯打扫的吗?今儿个怎么换人了,还是个女囚。”
特别要男囚犯打扫,倒不是说典狱长有性别歧视,只是关押男囚的监牢距离办公室近些,所以图便捷,才一直挑男囚犯打扫。
女管教目不斜视,三两句回答了狱警的问题,“上一回,负责打扫的男囚笨手笨脚的,把典狱长的书架弄翻了,还被狱警发现了.......不雅动作。”
女狱警快走两步,凑近了些,很会抓重点问了句,“不雅动作,是什么意思?”
女管教面色平静道 : “那个男囚犯拿着典狱长的照片,躲在书架后面,脱了裤子,手上做了不堪入目的动作,嘴里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样说,你懂了吗?”
女狱警嘴角抽搐,“.......懂了。”
办公室是有摄像头的,她都不敢想,典狱长亲眼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刺激。
啧。
求当时典狱长的心理阴影面积。
两人从二楼下一楼时,女狱警往回看了一眼,挠挠头说,“管教,那女囚细胳膊细腿的,长得跟瘦猴一样,你怎么挑了她啊?”
女管教说 : “上次八个人打扫杂物间,就她最认真。”
女狱警 : “......原来如此。”
好一个朴实无华的理由。
管教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
另一边,虞欢来到杂物间,把扫帚,垃圾铲和拖把全放进红色的水桶里,提起水桶走上楼梯,来到三楼的办公室。
虞欢推开门,上下打量一番,办公室很宽敞,装潢很简洁,黑色的办公桌,黑色的办公椅,黑色的窗帘,黑色的书架,唯一的亮色是木质地板上的驼色地毯。
办公桌上立了一块三角名牌,三个黑色大字清晰可见——沈清衍。
虞欢了然,原来这是典狱长的办公室。
看来,他很喜欢黑色。
虞欢放下红色水桶,率先拉开了黑色的窗帘,明亮的光线透射进来,霎时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她满意点点头。
接下来,要抓紧干活了。
——
女管教带走虞欢的动作并不隐蔽,至少七号监室的三个人都看在眼里。
她们不由得好奇,女管教带虞欢要去哪?
可到了操场,她们便没有闲情思考这个小插曲了。
操场是原生态地皮,没有修缮水泥地,而这几天下雨过于频繁,加上炼狱岛靠海,风力强劲,在狂风暴雨的加持下,操场上小水坑众多,好几棵树都被掀翻倒地,露出松软的地皮。
让风折断的树杈纷飞,竖七横八散乱一地,地面还有沾上泥土的塑料袋,干瘪的果核,空空的零食袋,废弃的衣架等等,也不知从哪飞来的。
总之,操场上是一片狼藉。
清理是肯定需要清理的,这项任务自然交到所有囚犯手上,狱警们则是负责监督和指挥。
男管教手拿黑色警棍,在掌心上拍了拍,“男的扛树,和我走。”
所有男囚犯全跟他在身后,脚步声渐远。
女管教交代女狱警,让她把垃圾袋和夹垃圾的钳子分发给所有女囚,道,“你们负责捡垃圾。”
对此,没人有异议。
反正她们捡多捡少,或慢或快,也没人看得出,偷个懒还不是轻轻松松。
相比女囚,男囚这边扛树是技术活,就没那么容易浑水摸鱼了。
操场上被狂风掀翻的树不多,就六棵,但每棵树的块头都不小。
男管教眼神扫视一圈,也不喊名,只用警棍随意点了几个人,“你站前面,你站中间,你站后面,我喊一二三,你们仨一块把树抬起来。”
恰好,这三个人全是七号监室的,顺序由前到后,分别是泽维尔,秦川,微胖的小哥吴昊。
他们的视线齐刷刷下移。
倒地的树干和叶片上满是水渍和泥土,多看一眼都嫌脏,更别提要扛到肩膀上了。
秦川和吴昊强忍不适,都动了。
唯独泽维尔蹙眉退远了些,某个小弟心领神会,很快替他补上了空位。
男管教见怪不怪,并未出声制作,只要有人搬就成,无所谓谁是谁。
秦川耷拉着眼,好似等烦了般,抬腿就往小弟的屁股踹了一脚,“走快点,就等你呢,腿瘸了吗!”
他下脚看似随意,可小弟毫无防备,当场摔了个大马趴,吃了一嘴泥。
“噗嗤哈哈哈哈哈——”
“秦川,你也是够损的!”
其他囚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开怀。
等小弟艰难起身时,看着身上一身泥,脸都黑了,他恶心地呸呸两声,转身一拳抡向罪魁祸首的脸,“姓秦的,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啊!”
秦川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又迅速踹了小弟的腰窝一脚,再度把人踹飞,重重摔到地上,速度快得惊人。
见状,有囚犯笑着吹了个口哨。
“可以啊,秦川。”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