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夫人自然不会让大儿媳拉小儿媳来做挡。
搅屎棍还想脏到别人,她砍起来都不带心疼的。
“一次又一次,你不知羞我都替你臊得慌。屡教不改就得承受后果,禁足佛堂三个月,抄孝经三百遍,这是初始惩罚。”
禁足佛堂抄经书只是防止苏氏再出来闹事,影响侯府名声。
她的最终处罚不但要与侯爷商量,还得与族中长老商议。
且还要考虑对公主的影响。
传出去,不管真相如何,都会有人怀疑与公主有关。
毕竟在公主没入门前,因着侯府的人嘴严,苏氏的品性并没有传到外头去。
公主一入门,苏氏做为大嫂就地位不保,多少会让人对公主产生联想。
镇北候夫人不想看到新进门的小儿媳因此受人非议。
唯有先把这个已经毫无改正可能的烂泥圈禁一处,才好做进一步处理。
听到要把自己关入佛堂三个月,这比送回娘家还让苏氏害怕。
“不,我不要去佛堂,母亲您不能这么对我啊!”两个婆子上来都拉不走抵抗的苏氏。
“儿媳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母亲,母亲您原谅我吧!”苏氏跪倒在地抱着婆母的脚,哭着不停求饶。
整个人已经是发乱妆散,如同耍赖的无知愚妇。
这样的场面,让慕玄月相当的无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婆母的意思,这大嫂屡屡犯错,又屡屡认错,却最终依然如故。
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
还是想着气死婆母就能早日当家?
眼看婆母被缠得又要气怒上头,她连忙上前扯开苏氏:“说错话做错事连孩子都知道要受惩,母亲发话你若不从,只会错上加错。”
她本意是让苏氏赶紧收场,别搞下去更难堪。
但苏氏要是个懂眼色的人,她就不会屡教屡犯了。
被公主拉开,她竟然抓住公主语带威胁:“公主,你刚嫁入门就让我入佛堂受罚,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会好听。我只是与婆母说几句嘴,根本没有忤逆她的意思,为何不能原谅我。”
慕玄月甩手站定,示意要上前拎人的烟雨退下。
她垂眸俯视苏氏,语气平淡的道:“我的名声好不好听不在于是否让你入佛堂受罚,而你的名声好不好听却显而易见。”
论诛心,她也在行的,只是用得少。
基本弟弟都抢了先,轮不到她。
现在,她可不客气了。
冥顽不化,竟然还要挟上她,当真的不知好歹。
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的镇北侯夫人,上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还没忤逆我?你是觉得把我气死当场才算忤逆吗?”
打了左边打右边:“我给你脸真的给多了,竟然让不孝不敬的你在我面前各种指责你都觉得不是忤逆。你还要挟上公主,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目无天威。”
“嬷嬷,立即派人去苏家把这孽障的父母找来,今夜我拼着不睡了也要把她给处理了。”
忍不了的镇北侯夫人,火气熊熊而烧。
直烧得头晕目眩脚步踉跄差点跌倒,慕玄月见状一惊,连忙扶着婆母。
然后一脚踢开还要扑过来叫唤的苏氏,“把她关进佛堂,看守好。”
烟雨当即上去一扭,就把苏氏双手扭到身后,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很有眼力劲的给苏氏嘴里塞了团东西。
把苏氏的呼痛声堵了回去。
已经到府,候在花厅一角的太医,当即被倚琴领了进去。
气怒攻心的镇北侯夫人喘不上气,太医连忙让人把她放平,然后立马扎针预防胸痹加重。
这可是致死率相当高的病症。
苏氏被烟雨直接扛走了,门口的妾室被这样的场面惊骇得噤若寒蝉,呆若木鸡。
正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房的人。
等大家赶过来时,却被拦在屋外。
“太医正在里面给侯夫人落针,不宜打扰。”
卫离尘和阳哥儿也赶来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母亲竟然气厥了过去。
“这是发生了何事?老四,你娘到底怎么了?”
卫三夫人风风火火的追问,卫离尘叹了口气,不知要如何去说大嫂的不是。
刚刚被四叔安抚好的阳哥儿,泪水又流了下来。
“是我娘,是娘气了我祖母!”
一听这话,卫三夫人就猜出了大概。
阳哥儿他娘八成在她大嫂面前又叽歪个不停,让她大嫂生了气,没控制住情绪气倒了。
哎哟!真是个不长进的家伙。
上次闹一回被送回娘家还不长记性,公主刚入门没多久,又闹。
大嫂不上火才怪。
众人都悬着心候在外头,卫离尘进去看情况。
看到倒在榻上脸色苍白的母亲,瞬间握紧了拳头。
慕玄月拉他到一边小声说了刚才的过程,示意他先不要动气,“气头上处理事情有失周全,我已经拦下母亲立马让苏家来人之举。”
“莫说人来了母亲这身体也无法继续处理,就这动静只怕也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