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黎远远的就看到几人准备离开,语气不乏有些着急,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大概是鞋子不合脚,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扬声的音调有些刺耳难受,“周言周述,妈妈喊你们没听见吗?!”
看着越走越远的几人,严书黎出声嘲讽道,“周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
严书黎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不偏不倚被他们四个听见,周言停下脚步。
周述与徐嘉淮微微对视过后便反应过来了,还来不及拉住周言,她已经转过身走向严书黎。
隔着放学来回的人群,周言走到严书黎面前,她可以清楚的注意到严书黎眼里的冷漠。
周言的嗓音微微清冷,在喧吵的校门口显得有些小声,但不阻碍她把话说给严书黎听,“周述怎么样应该和你没有关系了,你来干嘛,看我们过的怎么样吗?”
周言轻声冷笑着,平淡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你的生活,我和周述过得很开心。”
“你也不要再来学校了,毕竟这里不是可以让你大吵大闹的地方,我们的生活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周言本以为她在面对严书黎时,会像在小镇里一样情绪激动,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是以一种很平静的态度来面对严书黎,平静到她觉得对面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其实严书黎怎么说自己都没有关系,周言本就与她的感情不深,所以不管她的话有多恶毒或是有多打击人,这些都伤害不到周言。
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但周言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指着周述责骂。
周言知道,周述对她是有感情的,严书黎的话可以狠狠直戳到周述最敏感且最脆弱的地方。
或许严书黎并不在乎,但周言在乎,她不会让这些话再伤害到周述。
严书黎并不在意周言话语里的语气有多冷淡,面对这个从小没有在身边生活的女儿,她有些淡然的扬起红唇,“周言,话不要说得太早了。”
“你还是不像我,我不会像你这么冷静看待,你就是太像周铭生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精心做好的美甲轻拂着周言的小脸,语气很淡,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淡然,“不管你有多恨我,我和周铭生的官司已经在打了,谁赢还不一定呢。”
周言双眉紧皱,有些厌恶的向后躲开严书黎的手,“是你主动放弃的,你现在以什么资格来争。”
“我和周述已经十七了,完全有自我选择的权力,你控制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掌控法律。”
周言不想和严书黎多说什么,周述赶过来上前握住周言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拉。
冷清的语气很是淡然,语调中还掺杂着几分冲动的意味,“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别想动周言。”
严书黎倒有些愣住,随后轻笑着,淡淡的语调缓缓而出,“你们姐弟俩的关系倒是好,也不知道以后分开了还会不会这么好。”
这话一出,周述的神情微变,语气有些失控,“你什么意思?!”
周言性格像周铭生,沉得住性子,也沉得住脾气。
严书黎抬眼看着与自己性格相似的儿子,微微笑着,“你倒是比周言更像我。”
“我宁愿自己不认识你。”
周述的嗓音很淡,很淡,淡到周言觉得周述已经没有情感来描述自己了。
周述的话无疑在激怒严书黎,“周述,我怎么教你的,对长辈就这个态度,看来我是真的离开太久,周铭生竟然把你们教成这样了。”
“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以后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既然选择了出国,就别彼此打扰了。”
周述收起视线不再看她,握紧周言的手腕转身离开,不顾身后严书黎的声音,身后的声音逐渐微弱减小。
直到上车关门,周述才有一种与外界隔开的感觉。
周言有些沉默,直到吃完晚饭都还是一言不发,周述站在原地看着周言的房门缓缓关上。
下午严书黎说的话自己并不是没有听见,老爸真的在打官司。
打官司就证明输赢都是存在的,他们可能会输。
如果老爸没有赢,那他和周言就会分开,想到这里,周述的双眸微微深邃失神。
周言洗漱完,懒散的抱着玩偶靠在沙发上,脑海里回想着严书黎下午说的话,感觉到身后有股凉意,周言有些后怕。
她害怕法院会把自己和周述分开判给父母。
这样,自己和周述会被无情的分开,还会被带到无依无靠的国外。
周言的这种情绪状态持续了几天,徐嘉淮看着眼里,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开导她,眸眼里的心疼却怎么也藏不住。
直到周铭生主动和他们说起官司的事情,周言平淡的眼眸才拂起几分不同的神韵。
只不过,周铭生要说的话却不是周言想提到的。
客厅里很是安静,寂静的空间里没有其他声音,果冻懒散的趴在沙发上睡觉,神情悠然,客厅的三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沉静与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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