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椿的温度升温的快,夜间的晚风徐徐吹过,微风中带着几丝不经意流露出的暖意。
黎姥姥扶着椅子缓缓起身,感觉到两眼一黑,双腿有些发软,险些倒在地上。
“哎哎哎,黎老师。”
一双手及时扶住,黎姥姥也顾不得是谁,撑着对方的手,双目紧闭。
缓缓过后才睁开眼睛,侧目注意到扶住自己的是镇子里的朱医生。
“真是谢谢你了,朱医生。”
黎姥姥的声音有些虚弱,双唇也有些泛白,缓缓来自脑袋的刺痛。
朱医生有些后怕的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没事,黎老师,您这头痛头晕的情况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刚才要是没人在,您可就倒地上了,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在马路上还真是危险啊!”
黎姥姥摆了摆手,泛白的双唇扬起一抹淡笑,“我没事,就是坐久了,一时有些起不来。”
朱医生实在不放心黎姥姥一个人回家,正好自己这次也是专门来找她的,搀扶着老人慢步送回家。
黎姥姥的手有些微颤,抖动的手有些僵硬,钥匙半天都没插进去。
朱医生见状接过钥匙开门,随后打开门。
黎姥姥微抿双唇,缓缓开口,“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黎老师,我来给您送这几次的血压报告,刚好你女婿这几天也一直跟我打电话说,让我关注关注您的身体。”
朱医生搀扶着黎姥姥坐下,随后从挎包里拿出报告单。
低头看着报告单上的数据,双眉微皱,语气也有些严肃,“您最近的血压有点高啊这几次的测量,而且一次比一次高,上次开的降血压的药喝了吗?”
见黎姥姥点头后,微微皱眉,“药也喝了,这血压怎么还会这么高呢。”
“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晕,恶心想吐,或者头疼之类的。”
黎姥姥仔细回想着,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就连晚上吃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我不记得了,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朱医生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星期,黎姥姥的记忆力会下降的这么厉害,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认真。
“黎老师,我这边还是建议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我们毕竟是小诊所,如果身体有什么大的症状,我们这边的设备肯定是比不上大医院的好。”
“我感觉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也别和他们说,省的他们担心,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
黎姥姥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看着报告单,眼睛竟有些模糊不清,看不清东西。
朱医生见黎姥姥态度坚定,眼睛微转,心里打算回家给周铭生打个电话详细的说一下,眼下先安抚住黎姥姥。
“那您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开的药也要按时吃,我定期来量血压。”
“当下来说,还是要先把血压降下来,血压这么高还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引发脑溢血,还是很危险的。”
黎姥姥点头应下,“好,谢谢啊张医生。”
见状,朱医生双眼微深,但没有纠正黎姥姥的错误,抬脚离开。
走了几步缓缓回头,黎姥姥独自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桌台上摆放的严老师,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家。
严老师是他的初中老师,也是儿时的启蒙老师。
谁曾想,两位这么好的老人,膝下却养出了一位不孝女。
他记不清多久没有见过严书黎了,只记得周铭生时常给自己打电话问黎姥姥的身体状况。
有周铭生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在,黎姥姥也算是能安然度过余生了。
另一边的北安,周言和姥姥打完电话,正好收到了录音棚老师发来的消息。
【周言你好,我是你预约的录音老师,我刚才试听了你录的歌曲,也看了你的一些方案和建议,明天下午你有时间吗?可以过来先录前半段的部分。】
【六点之后来可以吗?】
【可以。】
发完消息,周言收起手机回房,南佳已经洗完澡了,懒惰的趴在床上看漫画。
见周言回来了,向一侧翻过身给周言腾位子,“言言,快过来睡。”
周言放下手机上床,缓缓过后,双唇微动,“佳佳,明天下午放学,你陪我去录歌吧。”
南佳也算是见证了这首歌的一些过程与细节,如今也要见证这首歌的诞生,不由有些兴奋,“好。”
不同于南佳的兴奋入睡,周言一直牵挂着周铭生还没有回来,双眸紧闭,但耳朵依旧在注意外面的动静。
伴着随之而来的车声,周言缓缓睁开眼睛。
周铭生的车缓缓在楼下停下,周言侧目看着一旁睡得正熟的南佳,轻手轻脚的下床,透过窗帘往下看去。
周言的记性并不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送周铭生回来的女人,正是她傍晚在商场看到的那个女人。
面对眼前看的一切,指尖不由攥紧窗帘,眼皮微垂落下,缓缓过后才睁眼,一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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