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眨眼到了眼前,一把拽开刘芳芳,朝着李家旺的腰踹了过去。
变故来的太快,李家旺没有防备,注意力全部放在刘芳芳身上,被人一脚踹飞,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刘芳芳吓得脸色惨白,一声尖叫,身子抖个不停。
童梓瑶一声轻叹:“刘芳芳同志,小心动了胎气。”
“我……呜呜……叶向东同志,我好怕,我肚子疼……”刘芳芳真的被吓坏了,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一个劲儿的哭。
童梓瑶微微蹙眉,自己现在顶着老男人的脸来上班,不能和女同志走的太近,可刘芳芳情况特殊。
不管了。
“你等等,我去喊人。”童梓瑶眼珠一转,直奔保卫科。
“侯大哥,刘芳芳同志被李家旺打的流产了。”叶向东拽住保卫科科长的手腕,焦急开口。
“啥?流产?格老子的,李家旺个狗东西,你们俩傻站着干啥?赶紧把刘芳芳同志抬下来。”保卫科科长候齐连踹两脚。
两个小跟班醒悟过来,一溜烟朝着办公室跑去。
“侯大哥,你看……我这腿脚……”童梓瑶指了指自己的腿,满脸尴尬。
“天可怜见,你快去办公室吧,我们快一点。”候齐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心中忐忑。见童梓瑶没变脸,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童梓瑶抱了抱拳:“侯大哥,多谢,有空请你喝酒。”
“嘿,好说,好说!”候齐不小心上了贼船,想下却下不来了。
保卫科三人推着刘芳芳进卫生院,童梓瑶回到办公室,李家旺正在挨训。
匹阳气死了,屁股还没坐热,就给自己惹来这么个烂摊子,刘芳芳的亲爹是镇公社的副书记,这不是给纺织厂找事吗?
李家旺震惊的目瞪口呆,刘芳芳的来头不小?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要知道那个小贱人是副书记的女儿,打死我也不会动手。”李家旺快魔怔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匹阳一脚踹在李家旺的身上:“你最好祈祷刘芳芳同志的肚子没事,否则,嗯哼……”
“匹秘书,你救救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叶向东同志动的手,是他就是他!”
匹阳气笑了:“你确定?”
“确定,以及一定!我可以作证,是叶向东同志动的手。”李家旺一口咬死,是叶向东动的手,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匹阳一声嗤笑,“既然如此,你是死是活,本秘书可就不管了。”
“匹秘书,你啥意思?”
“你猜!”匹阳推了推眼镜框,朝着门口的人看了一眼,“你都听清楚了?”
“嗯。”童梓瑶淡淡点头,“匹秘书,你去忙,这里我来处理。”
“好!小心别闹出人命。”
“好!”
匹阳转身就走,丢给李家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童梓瑶一步步走向李家旺,眸光若刀。李家旺回过神来,瑟缩成一团:“你……叶向东,你想干啥?这里可是纺织厂。”
“对啊,若不是纺织厂,老子还没机会揍你!”童梓瑶可不会惯着李家旺,,丑人多作怪,说的就是这种人。
不揍一顿,留着过年恶心人吗?
李家旺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可最后退无可退,眼睁睁被童梓瑶胖揍,一声都不敢吭。
童梓瑶打累了,看着摊在地上的李家旺,只觉得恶心,幸好是自己来上班,不然叶向东同志岂不是被陷害死?
突然,童梓瑶脑海中多了一段剧情。原书中,叶向东同志也是来纺织厂上班,被这个李家旺污蔑和刘芳芳有一腿。
刘芳芳流产,叶向东送去了医院,在李家旺的肆意宣传下,李芳芳的婆家和娘家隔三差五来找麻烦。
刘芳芳本就是胆小怕事的,解释了两句,没人理会,也就闭口不言。可怜老男人被带走调查,海兰婶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叶倾颜落井下石。
若不是叶向东的亲爹让人暗中出手,估计老男人一辈子走不出那个地方。
童梓瑶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再次胖揍李家旺:“以后,老子再听你胡勒一句,就弄死你!”
李家旺真的怕了,直接吓尿了。
“收拾干净。”童梓瑶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骚死了。
李家旺哭着收拾办公室,两腿间凉飕飕,总感觉二弟要不保。
其实,想多了,童梓瑶嫌脏,不会亲自动手,但不妨碍找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家老宅的人不见踪影,童梓瑶微微蹙眉,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会吧?
中午下班,童梓瑶去食堂吃了点东西,骑上自行车走了,躲在暗处的人跟踪了一会儿,把人跟丢了,气得差点吐血。
“咋样?”白老太黑着一张老脸,怒问。
白玉玲缩了缩脖子:“奶,姐夫不知去了哪里?确定在纺织厂上班。”
“没用的东西,跟个人还能跟丢?”白老太满眼嫌弃。
“奶,我们先去吃东西,养精蓄锐,下午上班,咱就在这里等妹夫。”白玉珠缓缓开口,眼里充满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