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宵只觉得每一下都敲在了她的心上,一时间心跳加速,身子发软……
顶住,一定要顶住!
摇摇姐还在外头等着自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她说要带自己赚大钱的……
对,赚大钱……
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如此一直想着……
渐渐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慢慢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顿时就淡定一些了。
“就是想赚点钱而已吗?”女皇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唐元宵的脸色,不错过任何一丝变化,突然猛的一声大喝:“唐元宵,你可知罪?”
还没淡定一会的唐元宵一个激灵,连人带圈椅一起摔倒在地。
嘴里急急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的有罪……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小的知错了,小的一定改……”
“知错了?”女皇哼了一声,继续施压道:“那你说说错哪了?”
“小的……小的……”唐元宵小的小的半天,最后憋出句:“呜呜呜……我不知道……哇……娘,娘,你不要打我……呜呜呜……”
唾沫、涕泪,横飞……
这话一出,女皇又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了唐元宵一番,没发现任何疑点。
但却更加确定,豪门拍卖行的主意绝对不是她搞出来的。
就这怂样,能想出那等搅动京城风云的计谋才怪。
女皇从龙椅上下来,背着手站在唐元宵面前,语重心长的道:“唐元宵,你身为忠勇侯之孙,家族也是东凰国首富,你的一生,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又何苦替人背锅,葬送自己和家族的大好前程呢?”
赤果果的攻心之计。
朕就不信,你丫的不在乎自己,还不在乎家族。
果然,唐元宵闻言,哭声猛的顿住了,停的太猛,还打了个嗝。
看清楚是陛下跟她说话,接着哭的更凄惨了:“陛下啊陛下,小的就想赚个钱而已,到底哪里做错了?您老咋还要灭我九族了,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应该偷偷找君小姐借钱……”
“你的意思是,主意是君扶摇出的?”女皇怒视着她。
唐元宵赶忙澄清道:“不不不,陛下您误会了,您听我狡辩,不不不,您听我解释……呜呜呜……”
唐元宵边嚎边道:“搞一个拍卖行要用的银钱实在太多了……我祖母又不给钱我……我只好去求助君扶摇,拉她入股……呜呜呜……我人缘不好,除了她,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呜呜呜……”
唐元宵就这样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搞的女皇彻底没了耐心,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回龙椅上,一只手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只手朝她摆了摆,无奈的道:“朕知道了,你走吧。”
唐元宵如蒙大赦,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自己的屁股从圈椅里拔出来……
然后……
磕头道谢告退,溜之大吉,此地实在太危险了。
唐元宵认真又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拔屁股游戏……
我拔,我拔,我拔拔……
突然,女皇一下子抬起头来,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唐元宵,声音威严又略显急促的问道:“出主意的是不是君意飞?”
唐元宵正是心神放松之际,被女皇突然来这么一下,也没听清楚其它的,就听到个君字,吓的“啊”的一声,刚拔出来一点的屁股,又吓的塞回了圈椅里,貌似塞的更严实了。
女皇看着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笑了笑,道:“走吧,逗你玩的。”
……
唐元宵在中殿水深火热的时候,君扶摇正在前殿与人聊的热火朝天。
“嘿,那个没脸见人的,咱们聊两句呗。”君扶摇对着从身旁优雅经过的李依宸道。
李依宸没有不理她,更没有跳起来大骂她没有礼貌,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我怕狗,把你的狗赶走。”君扶摇眼神扫过跟在李依宸身后的几位少女。
几位少女刚想发作,却被李依宸一个轻飘飘的抬手给制止了,没有异议的走了。
这本是体现李依宸的威信的事。
君扶摇却看的咂舌:这姓李的真会装13。
李依宸看着跟前三步内的君扶摇,眼神复杂,有平淡,有斗志,甚至有忌惮,唯独没有不屑、轻视和鄙夷。
“不知君小姐叫住在下有何指教?”李依宸的声音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让人听着就舒服。
“指教那是肯定有的。”君扶摇大大咧咧的道。
“君小姐请讲,在下洗耳恭听。”李依宸眼角带笑,柔声道。
“我就是好奇,你整日戴着块破面纱,是本身长的丑,没脸见人?亦或是破相了,还是毁容了呢?”君扶摇看着李依宸,张口就是扎心的话语。
君扶摇其实也有些忌惮李依宸,无她,此人的心机,实在太过深沉。
表面看着纯良无害,其实就是个伪君子、笑面虎。
这种人最会在背后使阴招下绊子了,让人防不胜防。
而李依宸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