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务室待了将近一周,唐安逐渐恢复了正常,先前野兽一样的行为逐步变得像个人,也慢慢开始说话了。
恢复了正常饮食,唐安的体重也慢慢恢复了,至少不再瘦得像个得了病的动物幼崽。
见她修养得差不多,梅丽莎喊来了詹森,毕竟钱是詹森花的,要考虑这家伙的分配问题。
在布尔曼,被买来的货一般只有一个用途,就是公关。
这地方,除了公关的「公主」、「少爷」,就只剩下了肌肉结实的打手。
说白了,这个地方只有两种选择,暴力,和色情。
对于唐安这种毛都没长齐的雏来说,公关肯定是必然的选择,但既然雪莉发了话,詹森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内,唐安坐在床上,穿了一件大的有些过分的T恤,宽大的下摆几乎要遮住短裤,露出麦色的小腿和双脚,宽松的领口露出了一部分锁骨。
脸颊上的青紫还没消退,梅丽莎给贴了一块绷带,露出的锁骨上也带着伤,被创可贴遮住一部分。
唐安垂着眼睛安静地坐着,细软的黑发搭在她脸颊旁边。
而一墙之隔,就是詹森和雪莉。
两人挤在一间逼仄的小房间内,隔着单向的透明玻璃观察着唐安的一举一动,詹森不耐烦地抽着烟,一句话都没有。
雪莉闭着淡绿色的眼睛,光洁的额角抵在玻璃上,像雪豹一样,似乎在小憩。
“咔哒”一声,门开了,三个人同时抬起了眼睛。
唐安盯着进来的高大男人,詹森和雪莉盯着唐安。
“哟,这就是新来的货?”男人捏起了唐安的下巴,轻佻的目光从脖子往下,顺着领口看下去,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唐安。
唐安没躲,乖巧地顺着男人的动作抬起头。
富商希尔呲牙笑了笑:“这不是挺乖的吗,詹森调教得挺到位啊。”
说着,希尔的手顺着唐安柔软的脸颊摸了下去,一边摸一边眯起眼睛凑近了,嗅闻她露在外面的耳侧脖颈,唐安温顺地垂下眼睫,顺着他手部的力量歪着脑袋。
墙那边的詹森讥讽地啐了一口,雪莉勾起嘴角,手指把玩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吊坠,不动声色地观看着。
不论希尔在她耳边说什么下流的话,唐安都没什么反应,一双黑色的眼睛显露出单纯的神色,安安静静,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
直到希尔揽着她的腰要扯她的衣服,唐安才眨了一下眼睛,在他的臂弯里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唐安没有说话,看着希尔,黑漆漆眼睛里带着微微的乞求。
“怎么啦小宝贝儿?想让我洗个澡?”
唐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好,宝贝儿等着,哥哥马上就回来。”希尔色咪咪地笑着,在唐安腰间掐了一下。
詹森讽刺地呲牙一笑,但下一瞬间,詹森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在希尔转身的一刹那,唐安几乎像闪电一样抄起了床头柜上的铜烛台,原本黑色的眼睛瞬间被冷酷和愤怒爬满,照着希尔的后脑勺疯狂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怔住不动了。
除了面带微笑举着枪的雪莉。
唐安手里的烛台被子弹削掉一个角,但即使这样,烛台也没脱手。
唐安扭过头去,怔怔地看着破碎的玻璃后面举着枪的雪莉,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希尔也怔住了,看到刚才乖巧的猎物举着凶器的样子,谁都反应不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希尔,这位意大利富商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恶狠狠地给了唐安一耳光。
唐安被扇得摔倒在床上,唇角立刻流出鲜血,但在下一个巴掌到来之前,唐安已经从床上弹起来,照着希尔的脑袋挥动了烛台。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地打在烛台手柄上,唐安的武器这次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伴随着这声枪响,雪莉直接一脚踹碎了玻璃,从小房间跃了进去。
银色的卷发在跳跃的瞬间伴随着玻璃飞扬起来,叮铃咣啷的挂饰丝毫不影响雪莉的发挥,没等三个人看清楚,她已经像一只矫健的雪豹一样,跃到了房间的中央。
雪莉挡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抵住了暴怒的希尔,冲他用意大利语说着什么,另一只手用小指勾着枪,压着唐安的胸膛将她摁在床上。
赶到的詹森拉开了愤怒的希尔,一边制住他的拳脚,一边飞快地用意大利语解释。
这边的唐安也拼命地挣扎着,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冷漠和愤怒,像某种被惹恼后浑身炸毛呲牙的野兽。
“好了好了,”雪莉扭过头来,一条腿跪在唐安的双腿间,单手就压制住了唐安挣扎的双臂,语气带着安抚的笑意,“冷静点儿小家伙。”
而此刻的唐安已经没法用语言安抚了,咬着牙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仿佛一定要挣脱雪莉的桎梏,给那流氓富商开个瓢。
雪莉小指一勾,手枪一转,稳稳落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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