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本就心虚,突然被佛绛叫住,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瞬间脑补了好几种可能。
他是不是看见自己刚才衣衫不整的模样误会了?
还是发现她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了?
难道她呼吸出来的空气带着低俗的气息,被佛绛感受到了?
她现在能不能演傻子糊弄过去,在线等挺急的。
“佛绛法师有何事?”
姜酒假装镇定的转过身询问道。
再次为自己的面瘫属性点赞,体面的维持着她最后的尊严。
“贫僧未眠,刚好捉到一个鸡鸣狗盗之徒,施主乃本宗门之人,自然该交由施主定夺。”
佛绛手腕上的佛珠发出碰撞声,他手指指向暗处。
那里果真躺了一个晕过去的家伙。
“....多谢法师。”
mad,吓死爷了。
还好不是发现她色情的灵魂了。
逃过一劫。
姜酒庆幸的想。
不过让这家伙乱跑引出祸端算姜酒办事不力,佛绛这算是帮了她大忙,感谢是应该的。
“施主不必介怀。”
月光在佛绛的袈裟上镀了一层银辉,俊美的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怀。
明明是很神圣的场景,但姜酒看见他光秃秃的脑袋,总觉得像卤蛋,都把她看饿了。
姜酒走过去将人拎起来,准备带回去交给纪尘处置。
“法师愿意出手相助,姜酒不胜感激,今夜太晚,待明日再将谢礼送去。”
姜酒想想她干瘪的乾坤袋,内心默默流泪,都怪龙轩,让她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佛绛将佛珠捻在手里,用温润好听的嗓音拒绝了姜酒。
“那就多谢法师了。”
姜酒脚步沉重像拖死狗一样,将这倒霉孩子拎走,先随便丢到某个屋子里,剩下的明天再说。
就在姜酒已经远离佛绛十几步,自以为躲过一劫之时,佛绛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
“修行之人不可沉溺于男欢女爱,今夜之事贫僧会当作不知,今后望施主自重。”
姜酒脚步一个踉跄,被吓得差点来个平地摔,好在夜色深看不清她身形晃了晃。
妈呀,他果然看见了!
佛绛不会在她回来的时候就在那站着了吧?这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酒尴尬的不知怎么回话,只能假装没听见,但脚步更沉重了,可依旧没有她的心情沉重。
人太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姜酒只能安慰自己。
反正过几天佛绛就会离开,再怎么社死,以后也见不到他,问题不大。
另一边,佛绛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伸出他修长的手,月光下皮肤莹润的如同羊脂玉雕刻而成,不染一缕尘埃,小指处却系着一根半透明的红线。
他白泽异象还未出现前,就发现小指多了一根因果红线,连接的方向正是绝云宗。
他从出生至今都在圣地长大,除了佛门中人,修真界无人见过他,按理来说不可能与他人产生因果,更何况是情丝。
况且这红线古怪,似有若无,像是存在于另一个虚幻的空间,除他以外无人可见。
就算是佛门圣地的圣僧,也无法觉察。
着实令人在意。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选择出世。
所谓调查神兽白泽,只是恰好为之的借口。
昨日隔着人群,无法确定红线另一端是谁,今夜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这女人....
圆月当空,身着素白袈裟,英俊圣洁的佛子眉眼微垂,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
清早起来打开窗,心情美......
‘美个屁,一点都不美。’
小侍刚传来消息,让她去宗门大殿面见掌门,有要事宣布。
“唉。”
姜酒昨晚被佛绛那一句话尬的一宿没睡,在脑袋里循环播放,她的大脑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
宗门大殿前六位长老正襟危坐,纪尘端坐主位。
而昨日抵达绝天宗的各方势力,也都一一落座。
姜酒一进来就看见如此正式的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别说表情,刚想打的哈欠都被吓得憋了回去。
“师妹,这边。”
余子墨感受到姜酒的气息,立刻招呼她过去。
作为绝天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姜酒的席位相对而言比较靠前。
但对她这个社恐来说,这位置非常之恐怖,之前只是被绝天宗的人盯着,今天又有许多人加入了这个队伍。
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殊不知其他宗门之人私下的传音已经开始,大多在讨论姜酒昨日有多傲慢。
“多谢师兄。”
姜酒落座后不久,大长老站起身,用苍老的声音宣布道。
“绝天宗知各位是为神兽白泽而来,但白泽已然离去,并非在宗门内。”
此话一出,席位上出现了躁动的声音,显然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听闻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