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温时彦单身一人的时候,他孤身探险,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她无可厚非,然而现今,两个人在一起了,一边说着要信任彼此,要一起面对,关键的时候却又一个人冒进,未免让她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强烈的怒气让郝佳佳一下子决定去B市孤身探险,也是一桩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在芮父再次发来信息的时候,郝佳佳放弃了同温时彦再次商议的念头,决定自己前往解决所有问题。
“我还有一次治疗,等到这周治疗结束,便可以前往B市。”郝佳佳在电话里答应。
是了,在温时彦出行前,为郝佳佳推荐了他的一位朋友,在催眠治疗方面有着很专业的研究,其实一开始温时彦是想将郝佳佳推荐给他的,成为了男女朋友后,温时彦私心想循序渐进,强度减弱,慢慢陪郝佳佳一起康复。
然而现在时间并不允许了,难得有机会接近B市的圈子,郝佳佳并不愿意糊里糊涂的就前往。
最后一次治疗设在周末,对方住在L市的郊区。为了防止自己治疗后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这次郝佳佳还是喊上了刘媛。
“如果我治疗结束,状态不好,你就帮我在市定下酒店,陪我住一晚可以么? ”
“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那么多事情都过来了,你还不放心我嘛!”刘媛康复后就迷上了小平头,理着一头小平头的刘媛穿着越来越中性,又高又瘦就像个男生一样。
大鲲跟着凑过来,自告奋勇:“我也可以过去,充当司机,好不好?”
刘媛一把就把他推开了:“这是佳佳的私事,只能有我在,多一个人都是多余!”
“可是我不想再有上次的事情发生了。”大鲲提起上次的袭击事件,让刘媛和郝佳佳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两个女生依然没有拗过大鲲,孤身之行变成了朋友三人的旅途。
“ 真好,我也有朋友陪着我一起做事的时候了,过去四年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只能一个人受着,遇到了危险,求救的人都没有,只能打给那时候不熟悉的温老师。”郝佳佳有些感慨。
刘媛摸了摸郝佳佳的头,一挑眉:“那哪能呢,现在你有温老师,有我们了,你现在是公主殿下,我们都保护着你。”
郝佳佳听到温时彦就生气,这两天她在心里担心,又生气。却不愿意表露出来。
“别提他,不爱听。”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打开手机,摁亮了手机以后,看到依然没有短信和信息,又愤愤把手机关上了。
有大鲲和刘媛打岔,似乎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也变得不再难熬。
周医生的私人诊所在L市的郊区,他同温时彦温和的催眠治疗方法不同,他主张的是激进,他主张在极致中突破,所以即便是遇到应激的状态,他一般也很少喊停,算是很有争议的治疗方式。
“你是时彦的女友,他同我提到过你的案例,也传过很全面的病例,放心吧,你这种情况,不算严重,不过我跟时彦不一样,有时候会激进一点,做好心理准备。”周医生微笑着引导郝佳佳躺在了椅子上。
其实郝佳佳的记忆大多数还是存在的,这段时间温时彦的引导治疗下,很多记忆已经归位,并且逻辑自洽,只有少部分她心里有着心结的部分,迟迟不曾突破。
治疗的开始,像是引导进了一段不甚美好的梦境一般。
一道白光,像是敲开了昔日难堪的过往……
高一时候,郝佳佳同郝母已经水火不容之势了,接连转了好几次学,郝佳佳的成绩一落千丈,甚至抗拒学习,背着书包,自己坐了绿皮火车来到了万鹿的城市。
柳絮满城的飞着,万鹿也逃了课来接她。
万鹿喘着气,见到了郝佳佳一把把她抱住了。
“佳佳,你长了好高。”彼时郝佳佳已经比万鹿长高了一个头,郝佳佳将近一米六五的个头,而万鹿依然还是一米五八的个头,小小的,怯怯的,多年不曾变化。
她笑着,手搓着裙子,校服裙子上有着大大的划口,被缝起来,但是依然很明显,因为缺了一块布料,重新补上的布料显得格格不入的。
“你裙子怎么回事?”
“就,被人从后面割了一刀。”万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白了。
“是有人欺负你?”郝佳佳像是明白了什么,拉着万鹿的手,一把拉住她:“谁欺负你,我给你揍回来!”
万鹿吓得连连摇手。
她从来都是胆小的性格,为了转移郝佳佳的注意力,她甚至语无伦次的问郝佳佳:“佳佳,要不你陪我去帮婆婆整理东西去吧。”
婆婆是万鹿家乡对外婆的叫法,她们转了城市后,过得更加艰难了。
原本还有B市母亲打来的的生活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不但母亲的生活费停了,连之前每个月寄来的布料这类的生活用品也停了,万鹿的外婆就忙着去做小手工,替人缝制毛绒玩具,家里经常乱七八糟的。
“那也好啊,正好过完节假日,你就回去,也正好帮我婆婆缝好东西。”万鹿开心的拉着郝佳佳。
然而当她们来到江边的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