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悬崖也太深了,要是这人能摔下去就好了。不死也得全身骨折。
奈何傅晚的想法还没落实到行动,鬼方已经看好戏的样子捡了块石头丢下去,半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
“看来把你丢下去真的会让你摔成一块一块的。”
他倒是颇为自信,想看自己面前大叔求饶的样子。
听着崖底传来的风声,傅晚再度朝眼前人攻击而去。她有种错觉,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死之战了。
鬼方赤颇为自信,也颇为自负,并没有让不远处的手下准备什么后手。
“不用看了,你现在的对手是我,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鬼方赤拿着银枪朝傅晚脚底扫去,驱赶着她离悬崖越来越近。
傅晚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
她若是不躲,定然会受伤,但一直躲也是在进入对方的预想中。
“大叔,再见咯。”
鬼方赤看到傅晚距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当下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长枪再次扫了过来。
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地朝着悬崖下落,结果似乎真成了对方预料那般。
抓住他!
千钧一发之际,傅晚手比脑子快,猛地抓住了鬼方赤手中长枪。
鬼方赤本来反应灵敏准备将长枪脱手,但傅晚速度更快,已经先一步抓住他的腰带,两人一起往悬崖下摔去。
“少将军!”
不远处北狄将领看到这一幕,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本以为以那位的能力,肯定能把那个不知名的对手击杀于悬崖下,哪知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
此时,傅晚看到自己成功将那人带下来之后,立刻就松了手。
她现在需要自救,还不想将命折在这里。
悬崖峭壁的石头陡峭而锋利,已经将傅晚身上的盔甲划破,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
但她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手中佩剑扎进,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刺进去的点,让她的身体延缓下坠。
很快傅晚便找到了这个支点,剑卡在两块石头中间的缝隙中。
她的身体不再下坠延缓了一些时间。
但傅晚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重了,其中一只脚被人抱住了。
“鬼方赤,你给我松手。”
她试图通过蹬腿将他踹下去,但对方手臂紧紧收着力,只让她手中的剑猛地响了一下。
傅晚一惊,顿时不敢再有大幅度动作。
此时鬼方赤也一副死也要拉着对方一起的态度,“真想不到我这般人物竟有一天跟你这种无名之辈死在一起。”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想到就到了跟敌人同掉入悬崖。
“放心吧,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死。”
傅晚都快被眼前这小混蛋害死了,此时不努力自救,还真打算拉着她一起死。
“想我还没娶过媳妇,还没办过成人礼就要死掉,还真是不甘。”
鬼方赤抱着傅晚的腿,吹着风感叹着人生。
“你这混蛋,等我脱了困,立刻把你剁成肉泥喂狗。”
傅晚感觉自己双臂已经撑得酸痛,手中的剑也弯曲到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下方落地点距离她还有不少距离,若是真掉下去恐怕还是在劫难逃。
不过傅晚也注意到附近有条小溪,若是能掉到溪里,有水的缓冲可以让她受伤轻一点。
就不知道抱着她的累赘会不会趁机使坏。
很快傅晚就发现,对方是真的在使坏,竟然在偷偷脱自己裤子。
“鬼方赤!”
傅晚再也忍无可忍,大吼着叫出他的名字。
这倒让在一旁想让坏大叔出丑的鬼方赤动作一顿,他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傅晚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你要是敢继续脱我裤子,我不介意问候一下你家祖宗。”
鬼方赤嗤笑一声,“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这些干嘛,生前的形象又不会影响到你去阴曹地府的形象。”
这叫什么话,就算她真的会死,也不能衣衫不整,不然死了也能再度气活过来。
“你快给我停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傅晚感觉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腰间,让她有些羞愤。
鬼方有些奇怪,他一个男人怎么反应那么强烈。
他忽然想到一个只有中原国度才有的称呼,“你不会是太监吧?”
鬼方赤说着便摸向傅晚两腿中间,同一时间,傅晚也忍无可忍松手对着鬼方脸上就是一拳。
“竟然真是个太监!”
这是鬼方赤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傅晚控制着身体尽量往溪水处倒去,看着自己倒在预料中的位置她也安心的闭上眼。
“哗哗——”
水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还有满身的凉意。
什么声音?为什么我会那么冷。
傅晚迷迷糊糊地想着,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为什么感觉那么暗,小环没有点蜡烛吗?她可是夜里不习惯黑漆漆的睡觉。
“爹爹,我好冷,是不是发烧了。”
傅晚暗自嘟囔了一句,猛地想起自己爹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