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程景浩拉着马小强在镇上的几家米铺分批买了几次米粮,大米、小米、杂粮都各买了一些回去,每次买的量也不多。
这五两银子与银包里头的几百文钱,还真的像郭芙兰所说一样远远不够。
程景浩还真的不舍得把大银两拆来用,要知道银两哗啦 拉进袋子里是最美妙的声音,但是像拨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经过一路边临时搭建的小桌子,听七八个人围着赌单双的声音时,程景浩像想起什么东西,把推着粮食车往回走的马小强拦住。
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要他这般这般再那样那样,听得马小强一头雾水。
马小强第三次路过赌铺时,孟大良头戴着狼毛帽搁着门帘奸笑着出来,门口的地面上有两个被看场的壮汉打得痛苦地抱在一起的赌徙,刚想说什么的孟大良与推着粮食车的马小强看个正着。
看着壮了一大圈及长到自己肩头高的马小强,孟大良那狠戾的脸及奸笑立马变脸似地换了一副表情。
“没银两过来赌什么,还不把他们俩拉到一边去,做事也不想想脑子,把路给挡住了,让其他人怎么走。”
向着手下没耐性地摇了两下手,一脸慈祥地对着马小强迎了过去,并顺手地扬开了那板车上头盖着的禾草一角。
“程赖皮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半大小子拉这么重的东西。嘶,这都是粮食?”
看清楚里头的东西是什么来后,孟大良立马把禾草盖回去,想到这两天镇里头多起来的流民及拿着家底过来赌场的乡人,不禁皱起眉头。
程赖皮那家伙现在是衙门里的人,自是比他们知道的事多一点。
若是程景浩在的话,定是给他唠叨几句,现在他可是请产假在家的男人,哪有什么风声可听到的,你们见到什么他就见到什么。
“怎么买那么一点,不够食。叔,今晚给你买几车大米,拉到程郭府里,你自个儿找个地方存起来,不要只放一个地方。衙门里的银两够用吗?叔,这几天赚了一点,分些给你。”
马小强看着揽着他膊头热情万分说着话的孟大良,心底里倒是有点退缩之意。
可想到景浩哥让他在赌场门外走多几趟,直到见到孟大良,并叮嘱他,米粮可要银两他自己看着办。
马小强再傻也知道程景浩想他白手套孟大良,可孟大良是青云镇赌场的老大,他还欠着他人情,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
可没想到这孟大良不单止给他买粮,还怕他不够用,说着便伸手到怀里掏出五六张一百两的银票,吓得马小强左右顾望,双手按着他的手,把那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回孟大良的怀里。
“孟大叔,孟大叔,你,你,你这银两我收不得,收不得。我,我,我,我有事走了。”
马小强被他吓得当场头也不回地推着那板车走了,孟大良伸长着脖子向着他大声说着,“小强,小强,这孩子真是的。晚上我去找你,记得给我开门。”
待马小强走远了,孟大良立马就收了脸色,吩咐几个手下去把镇上面的粮食铺给他买点东西去他住的地方。
程景浩远远地看着事儿成了,便得意地去酒肆里打了一壶最便宜的水酒,那酒肆掌柜一见他头皮都麻了。
这家伙怎么又来买酒了,那鼻子比狗还要灵,用良米泡出来的酒还是用陈米泡出来的酒,他不用喝一闻就闻得出来。
当下亲自给他倒库里用新米做的二等水酒给他,可程景浩还是不愿意。
“掌柜的,我待会去衙门一趟,这酒呀,是我顺带给衙门大人买回去的,你这样子不太行。”
掌柜手里正数着程景浩递给他的二十文钱,一听他这么一说,头皮也给麻了。
“这不是你买的?”
“我在你买了这么多酒,还买什么?”
“可可这才二十文!”掌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程景浩。
“二十文买不到白酒吗?那好吧,我到衙门里跟大人回一声。”说着便伸手想拿回掌柜手里的二十文钱。
“哟哟哟,这,这,这怎么的,你来都来了,等一下,我给你把这酒给换了。”掌柜一脸惊慌地把怀里的二十文钱抓紧在手里,把柜子里的一小坛子酒塞到程景浩手里。
“走吧,走吧,可不能把大人交代的事给耽搁了。记得跟大人说一声是在李氏酒肆买 的酒。”
待程景浩走后,那酒肆掌柜肉疼地将那二十文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没在上头数出花来。
店小二终看不过眼,低声问掌柜:“掌柜的,他不就一个刽子手,有什么本事给衙门大人跑腿,再说那壶酒并不一是给衙门大人送去。”
“走走走,别碍着我数钱,心烦着呢。”掌柜的气恼地冲着那店小二摇了摇手。
小二说话时,恰好掌柜的媳妇抱着小儿子从后院过来听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问还不知,一问就三把火。得知从柜子里拿出去的那一壶酒可值二两银子的白酒,婆子当场就指着掌柜闹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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