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老婆子羞红着脸穿上儿媳妇中衣着最好的林美花身上的松散的棉袄,堂上的张大人已没耐性地拿起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堂上堂下被那声音震了一下,李老婆子吓得整个人往上跳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耸起背跪在堂上听候张大人的发问。
“堂下李家人,这从李老婆子搜出来的东西,跟程郭氏状告你们谋郭家财物对上,以及那郭氏棉袄及及贴身衣物,你们李家有何解释,请老实招来,如再有谎言别怪本官不客气!”张大人板着脸严声地对着堂下跪着的李家人说道。
李家的妇儒除了李老婆子一脸迷茫,只有李老婆子与她四个儿子胆怯地互相用眼光示意。
最终却是躺在地面上恰好苏醒过来的李壹来示李家,压根儿不用旁人解释为何李家全家会在衙门之上。
程景洁冷笑着看着这李大妞的父亲,他再不“醒”过来,他可真会助他一把,可惜真会挑时间醒。
“这,这当然是郭家之物,他们初来咱们村时,把银两及值钱东西给我们,要我们帮他们找一个安脚的地方,那五十两、棉外袄及肚肚贴身物是郭氏为答谢咱们帮忙找落脚处给毛咱们李家的。”
“后来我四方为他们打听介绍,他们都不满意。突然有一天一家三口连招呼也没打就消失了,他们迟迟都不回来,小的母亲才暂替他们保管。郭氏一家三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小的一家大小真的都不知道。”相对李家其他人员,李壹的发话显然比他们有条理及镇定得多。
他转头对着郭芙兰,一脸慈祥责怪地对她说道:“大妞,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对咱们家深怀戒备及怨恨,对家人隐瞒你不是哑巴一事。你确实不能因我们穷不给你穿好的吃好的,就在青云山上随便找几个尸体就陷害自家一大家子。”
“大人对百姓仁慈,你就赶紧向大人认个错,把这状纸给撤了。”
李壹堂上这苦口婆心的一劝说,倒真是让堂外的部落当真了。
低声议论着到底是李家的不是还是程郭氏的不是。
“啪啪!”张大人再一次拿起了惊堂木拍打了几下桌面,“肃静!堂外之人观案不得出声,李壹,注意你的言辞,没叫你回答的别再这里多言。这是公堂,不是李家饲堂,本官审案轮不到你来判断。”
“是,大人。”李壹见郭芙兰没什么反应,正想继续说什么时,被张大人惊堂木一拍,立马保持沉默,但是那双与李老婆子相似阴森的眼睛一直盯着郭芙兰。
张大人细眯着眼睛,梳了梳他的八字胡须,于一次在大堂上对李家人问道:“这李壹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的,大哥说得没错。那银两一直都是娘代郭家保存着,其他的我们都不太清楚。”李四第一时间跳出来澄清,李家其他人员也纷纷当堂认同。
“那好,来人,除了李四,其他人先给我拉到地牢里分开关押,我逐一审问。”
“是,大人。”两边衙役听言纷纷上前拉起李家人下去。
“这,这,大人,我们不是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关押咱们?”
“对,对对,这银两又不是我们拿着的,就不能先把我们放了吗?”
本以为说几句话就可以当堂释放的李家人纷纷扬声惊叫地说道,这地牢压根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了没脱一层皮也出不来。
“你们这是质疑本官的审案能力,还是觉得这衙门是你们自家的后院子?就算是无知也有个限度!来人,除了小孩,给我每人掌嘴十下!”
这一次张大人真的生气了,这案子才刚开始,拍惊堂木的手都拍得他手生痛,这李家的人压根没把衙门当一回事。
“饶命,大人,小的不敢了。”
“小的知错了。”
李家除了小孩子,其他人均被行刑的衙役赏了十个嘴巴子,在一遍惨叫中拉了下去地牢里听候发落。
“堂上跪着的是李四是吧!”张大人冷笑着看着堂下戚戚发抖,嘴巴发红的李四。
“是的,大人。”李四眼光闪索着望着张大人案桌下的脚,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刚刚李壹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大人。”李四吞咽了一口水后回应道。
“事实已摆到脸前,你们到现在还抵赖,我倒是看看李家四兄弟在刑后是不是各有四个版本,竟敢在我的脸前扭曲事实!来人,上拶刑。”张大人冷哼一声,当堂吩咐两边衙役拿工具行刑。
李四一听,吓得摊坐在地面,脸色苍白地说道:“大人,大人,郭家三口的事小的真的不知道,大人。”
当衙役人员把拶具拿上公堂,把李四十只手指插入里面拉紧,还没有用力。
李四已当场吓得脸如白纸,冷汗直流,对着堂上的张大人求饶:“大人,大人,小的招了,招了。”
“动刑!”此刻的张大人已脸无表情,没心思跟这李家人这样子耗下去。
他的一声令下,两边衙役不由分说全尽全身力扯着绳的一边。
“大大人!啊啊啊”十指被刑具夹得死死的,指指痛入心肺令李四不得不当堂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