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暖阳再度铺洒在了大地之上,照射着柳城内外堆积如山的尸体。
在皇甫林的授意下,攻城的大军撤退了,让他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每次眼看着就要突破城墙上的防御,可总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思考过后,他也加大了试探的力度,若不是伤亡的数字进一步扩大,他怕是真的会将全部的家底压上去,终究是巨大的伤亡也动摇了他的内心,强行攻城,这本就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尤其还是在攻城人数不及守城人数的情况下,这更是兵家大忌。
虽然禹国的大军退了,但也留下了这漫天的血腥味,秦平明白,若是不赶快处理掉这些尸体,任由其发臭腐烂的话,这柳城怕是也就不攻自破了。
借助着融合过后的九鼎,顿时朱红色的火焰覆盖了城下,这些人里面虽然有不少禹国的尸体,可更多的却还是秦国的士卒,很难想象,守城一方所付出的代价,竟然会超过攻城一方,即便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皇甫林的指挥下,禹国士卒的战斗力明显是略高一筹。
也许是这一次的强攻致使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柳城也逐渐迎来了长达两日的安宁。
这两日间,秦平始终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苦思着吴子期临走时的那一个字,拖。
正如他之前所想,若仅仅是单纯的拖,这显然不是吴子期想要表达的,他所谓的拖,应该是要等待战机,但这战机又是什么呢...
又是两日过去了,皇甫林所在的军营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但在这一日,柳城却是有了一些改变,当然这变化并不是受伤士兵们的痊愈,而是那始终紧闭的房门,就在这一日,终于是缓缓被拉开了。
秦平疲惫的外表下是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是的,他想到办法了,但是这办法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只见秦平拉开房门后只是说了一句话,“速令吕春秋与陈金来此!”
···
···
又是两日过后,柳城郊外,皇甫林军帐之中。
一万多具尸体以及数万伤兵为代价,坚定了皇甫林的想法,他决定不再强攻,而是准备试图把城中的人引出。
若是拼了六十万人的性命不要,他相信也能拿下柳城,但这样的胜利,似乎不是他想要的,或许以他的骄傲,并不允许这样的战绩出现在他皇甫林的身上。
略显凝重的营帐内,没有人敢打扰这位沉思之中的统帅,即便他是这营帐里修为最弱的一人,可也总会给这些天地境,甚至是地尊强者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这些人不打扰,并不代表这世间所有人皆是如此,很快,就有人将这位皇甫大人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大家尽管拿!不够还有!”
“多谢各位英雄出生入死!”
“···”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飘入营帐,皇甫林眉头猛的一皱,听着外面喧闹无比的响动,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皇甫林声音冰冷的问道。
众将明白,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下一秒就会有人被军法处置了。
“将军!是我们来时收复的柳城周边那些县城,那里的商贾们,他们听说将军前些日率兵重创了秦国,特意送来了酒肉以及灵药。”
一名士卒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笑意的单膝跪拜,对着皇甫林禀报道。
“你说什么?商贾?”
皇甫林瞬间瞪大了双眼,虽然并没有经历过两年前的那一场柳城之乱,但吕春秋以商道破城的事迹早已传遍了大陆,各国甚至因此改变了对商道的管控,禹国更是首当其冲。
这个节骨眼上商人自发来此,这让他瞬间便联想到了吕春秋,他可不相信那些平日里利益至上的家伙们,会这么主动前来白送酒肉甚至还有灵药。
“去看看!”
皇甫林顾不上众人,直接夺步而出,看其略显慌张的背影,怕是此刻内心也是无比的紧张。
很快,皇甫林皇甫冲与一众将军们便来到了喧杂声的源头。
“混账!是谁让他们进来的!不是说没有本将的令牌,任何人不允许进入么!”
大营正中央的一片空地上,不少身着绸缎,打扮贵气的商人们纷纷喜笑颜开,带领着各自的家仆,正将一坛又一坛的美酒交到将士们的手中。
“哗!”
听着这暴跳如雷般的怒吼,众人急忙转头看了过来,只见皇甫林正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这群人。
“拜见将军!”
“将军!”
士兵们急忙双膝跪倒,皇甫林治军,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他们可是深有体会的,就连那些上一秒还笑呵呵的商贾们,此刻也双膝跪倒在了地面,但眸子里却是看不见丝毫的惧意,反倒是一脸抱歉的表情。
“您就是皇甫将军吧,草民是青县的商人,那可恶的吕春秋坑害的不光是柳城,昔日周边各县都没能幸免,我们这些人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
为首的一名商人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唉...可我们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算家乡沦陷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幸亏将军您来了!您不但赶走了青县的秦兵,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