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推开一脸怨念的迟暮晚，忍着笑掏出电话接通，只是很快，表情严肃起来，甚至夹杂着愤怒。
“怎么了？”
“该死的玄真，我谢谢他八辈祖宗，这份学习大礼包他收下了。”
“？？？”
林酒带着迟暮晚赶到调查局时，战场还没打扫干净，四处乱糟糟一片，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半拉大门倒在地上。
两人直奔地下，霍锦躺在木板床上，离镜正在用妖力为其续命。
“你来了。”
方平山拍拍林酒的肩膀，叹了口气，他的胳膊包扎着，上面还渗着鲜血，林酒自责的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太相信瑜心了。”
“没事，所幸早点暴露，没酿成大祸。”
半死不活的霍锦：“？？？”so，他的死就无所谓呗？
似乎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吧，霍锦咳了两声。
“不，不用继续了，我知道我是什么，什么情况...”
离镜蹙眉，到底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离镜姐姐，你受伤了吗？”
离镜摇摇头，“我没有，她好像主要是为了杀霍锦，连刺好几刀，蛇胆都成汁了。”
“......”霍锦无奈，姐，当事蛇还在这儿呢，可以别形容的这么血腥了吗？
“林酒，你答应的事，别忘记。”
“放心，东西已经取到，一会儿我就交给白玲。”
“不用了。”
门外传来白玲的声音，众人转身，就看到白玲冷漠的走进来。
“啧啧，真是祸害遗千年，都这样了还苟延残喘着呢。”
霍锦难得没有开腔回怼，轻笑一声。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是也阎王爷的事，我能做的是送你去见阎王。”
霍锦又是笑了下，“我的荣幸，只是很可惜，我见不到阎王爷了。”
“为什么？”白玲疑惑，就算再十恶不赦，也得走六道轮回啊？
“逆天而为，哪能平安度过，我时日无多，等我的只有魂飞魄散。”
白玲原本冷漠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痕，甚至一直没给到的正眼也回正，看向床上的人，哦，不，现在已经是蛇了。
“酒酒，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
林酒点点头，带着方平山几人离开，来到办公室，两边已经将自己经历的事情交代清楚。
“按理说瑜心如果真的是卧底，她不应该这么快暴露啊？这也太突兀了，如果说像玄真说的，真是为了教学，那他未免太缺心眼了。”
林酒闭着眼睛，扣着手指，“我怀疑，他是为了御妖书。”
“御妖书？”
“我把它给了瑜心。”
方平山懵了，什么给了瑜心？御妖书给了谁？
“你怎么给她了？”
“我想让她和那只狸花猫有个好点儿的结局，谁知她...辜负了我的信任。”
方平山更晕乎了，质疑的扫视林酒，不对劲儿，有哪里不对劲儿，一定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一时办公室内谁也没说话，直到林酒被这个视线看的毛躁起来，才缓缓睁开眼睛。
“不说这个了，最近麻烦方叔加个班，照着这份名单调查一下，有几家很有可能里面有妖，要注意安全，必要时就跑。”
林酒将取出来的那份名单递给方平山，在看到这上面耳熟能详的名字时，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还无为呢，他应该叫全为。”
林酒一顿，无为？这个名字他有好久没听到过了。
“方叔，我先走了。”
他起身离开，再次返回地下，恰巧白玲走出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玲眼睛红红的，看到林酒连忙自欺欺人的捂住。
“刮风了，吹的。”
林酒连忙乖巧的点头，对，没错，风沙太大，吹的。
“你进去吧，我要出去一趟。”白玲说完化作小鸟飞出去。
林酒走进去时，霍锦已经彻底化作小蛇，一整条躺在床上，林酒来了眼睛都没能睁开看一眼，只尾巴晃了晃。
“认识无为吗？”
“吴为？是谁？”
林酒沉默，转身走出牢房，霍锦想叫住他再问问，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继续浑浑噩噩摊在那儿。
...
一间咖啡屋，林子祥坐在桌子前，不是整理整理衣服，就是理理头发，再盯着门口，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林子祥紧张的腿都在抖。
咖啡屋外的马路对面，瑜心站在那儿，看着玻璃内急躁的男人，默默叹了口气。
她来的也挺早的，可以说是与林子祥脚前脚后，可当她看到这个男人时，她又退缩了，灌了铅的双腿根本不给面子，最终站在这个视野盲区，盯着里面的人。
“不去见面吗？”
瑜心摇摇头，“我不该再出现在他的世界，就这样吧，如果...我们大家都好好地，我再跟她面对面交流一次。”
说完转身离开，不一会便消失在街角。
太阳西落，月亮东升，咖啡馆的人来一波走一波，唯独窗边的那桌，一直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