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辛宝柔见到林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就怕被骗,还好还好,这人说话还算数。
“我不会骗你的,肯定会让你见到你儿子。”
“好好,谢谢,谢谢,谢谢...”
辛宝柔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道谢,无比虔诚,如同封魔一般,林酒想说话,被方平山拉住,两人走出审讯室。
“你是不知道,她一直没见到你,像是疯了一样。”说着又扒着窗户看了看,见到辛宝柔已经开始配合,舒了口气。
“走吧,去办公室。”
方平山带着林酒,朝办公室走去。
“她现在所有的支撑都在她的儿子身上,见我不出现自然瞎想,她在赌,赌我是个守信的人,也赌这个机会足够大。”
“你能保证让她见到她儿子吗?对了,那块儿腐肉已经化验出来了,确实是她儿子的。”
“会,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有人想跟你合作。”
“哦,谁啊?”方平山端起搪瓷杯,灌了一大口茶水。
“秦广王。”
。。。。。。
“噗——”一口水如同花洒,匀称喷在桌子上,方平山都来不及擦下巴上的水渍。
“你说谁?”
“十殿阎王之一的秦广王。”
方平山牙开始打颤,接着是手,最后是全身。
“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缓一缓,我先...缓一缓。”
看着再无往日淡定的方平山,林酒只觉得好笑。
“方组长,这可不像以往的您,处变不惊,稳重自持的人呢?”
“你懂个屁。”
“......”果然,和什么样的人待的久了就会影响成什么样的人,对,说的就是唐广。
“那是秦广王,秦广王是谁啊?那可是阎王,阎王殿是不是真实存在都还没探究明白呢,阎王爷就冒出来了...”
“现在您可以确定了,他真的是存在的。”
方平山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砰!
忍不了,一点儿都忍不了,方平山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一声,“艹!”
“???”
“酒酒,你...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拉满了我的世面。”
“......”
这一惊一乍的,早知道还不如和唐广说呢,正常人发癫原来比不正常人还要癫啊?
“你等着。”
方平山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并按了免提。
嘟嘟嘟!很久以后,电话被接通,对面传来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声音。
“我在开会,一会儿说。”
“别别,不能,不能,很急,非常急,您听我说,您就闭嘴听我说。”
“......”对面的沉默,林酒觉得震耳欲聋。
“有人要合作,是秦广王,您知道的那个秦广王,就地府那个。”
“......”对面依旧没有声音。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林酒你知道吗?他说的,他能骗人吗?”
啪嗒!似是手机掉落的声音,随后又是椅子滑动地板的声音,然后就是无止境的窸窸窣窣声。
方平山果断挂断电话。
“以我多年的经验,他手机掉到了地上,并且没有报告一声就冲了出来,并以极快的速度赶来。”真好,终于有人比他的反应还要夸张,没准还会挨骂呦~
嘻嘻嘻嘻。。。
方平山魔怔了,时而坐在椅子上晃悠,时而站起来来回踱步,上蹿下跳,林酒想走都走不掉,但凡你起身,他就要目光灼灼的拉住你,逼迫你和他对视。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林酒终于忍不住了。
“方组长,你能不能淡定点儿,事情还没聊不说,我上厕所都不让。”
“那,那你聊事情。”
“???”重点是这个吗?
林酒磨牙,“我要去厕所。”
“好吧好吧,你去吧,快点儿。”
林酒走到门口,刚迈出去,不远处一个人影以每秒八百米(不是)的速度,向前飞奔,握住林酒的手。
“林大师,下午好啊,下午好。”
“......”
林酒坐回到椅子上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上厕所的大事夭折的。
“林大师,您与阎王爷怎么聊得?”
“呼...”林酒呼出一口浊气。
“阎王的意思有两点,一个是关于阴阳钱货流通问题,另一个是地府人员构成问题,我是这么想的...”
林酒这边说,方平山和局长拿着小本本坐在对面记笔记,小学生似的,格外认真。
“这是我的一个粗略想法,具体细节,还需要碰面聊聊,您看是您下去,还是阎王上来?”
局长啃着手指头,这个下去?下去了能上来吗?
“酒酒啊,能不能请阎王爷上来啊?”
林酒点点头,“成,我问问,正好一会儿要去地府。”
“你还能去地府?”
林酒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