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江揽月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龚大娘儿子的事情,让她对‘失踪’这一词语有些敏感,才多想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配置解药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江揽月想到这里,将心头那点儿淡淡的疑虑抛开,重新开始在脑海里整理配解毒药的思路。
待回到了村子里,将买的东西都从车上卸下来,江揽月请龚大娘将她从镇上带回来的饭菜热了一下,先给谢司珩送去一份。
谢司珩看着面前的饭菜与往日不同,笑问道:“镇上带回来的?”
江揽月不自觉的抿了抿唇,眼神飘忽:“想着龚大娘每日做饭辛苦,今日让她轻松轻松。”
谢司珩看出她在说谎,眼里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没有戳破她的借口,而是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今日便开始配药么?”
江揽月点了点头:“紫霜花自摘下起,只有三日的药效,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还会逐日减淡。除去昨日,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想到她昨日上山遇到毒蛇的事情,虽然被咬的不是她,但谢司珩还是感觉一阵揪心。也顾不得说话了,反过来催促她:
“那你也去吃饭,抓紧时间。”如此,便能少上一趟山了。
江揽月点点头,转身走了。匆匆吃了饭,她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便抱着那些东西,还有昨日摘的紫霜花,钻进了她如今暂住的屋里。
谢司珩所中之毒乃是外祖父精心研制多年的,毒性非同小可,寻常药物难以解除。
即便经过多日的研究,她已经有了一点儿眉目,但那也不是就万事大吉了。
她还得根据谢司珩的症状,仔细分析毒素的性质,然后才能确定所需的药材和剂量,如此才能配制出解药。
而这个过程需要极度的细心和耐心,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她在心中默默梳理着药材的性味归经,思考着如何搭配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药效。
然而,她的困难远不止于此。
每种药材的性质都不同,药材与药材之间也会产生冲突,有的则会相互抵消药效。
她必须小心翼翼地调整每一种药材的剂量,确保它们能够和谐共处,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江揽月眉头紧锁,时而拿起药材仔细端详,时而用笔在纸上记录下自己的想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江揽月却浑然不觉,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眼前的一堆药材中。
因为她进来时吩咐过,除了谢司珩发病,否则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因而龚大娘连吃饭都没敢叫她。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清冷,屋内的灯火摇曳了一整夜。
天才蒙蒙亮,门上传来一声轻响,床上的谢司珩却被这轻微的响声给惊醒。
他才睁开眼睛,便见江揽月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看见他醒了,高兴的道:
“你醒了?这是我刚熬出来的药,你快喝了,试试看可有效用?”
谢司珩看着她眼下的青黑,跟眼中的血丝,却是皱了眉头:“你一夜没睡?”
“怎么会?我睡了两三个时辰。”江揽月眼神闪躲。
虽然她竭力否认,却语气也十分镇定,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谢司珩怎能对她没有一点儿了解?顿时便听出了她话里的心虚。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和无奈。
江揽月心知瞒不过他,只得低下头,轻声道:“我只是……想尽快配出解药。”
谢司珩轻叹一声,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尽。
江揽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问道:“感觉如何?”
谢司珩闭目感受了一下,随即睁开眼,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
江揽月闻言,一颗心沉了下来。
谢司珩见她失望的模样,安慰道:“也不一定没用……药才入口,哪有那么快就起效的?兴许得等上一会儿。”
解药没有效果,江揽月固然难受。但她却知道,谢司珩才是最难受的。
而且,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是她自己太心急了。
她看了眼面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安慰她的男人,打起了精神,说道:
“你说的对,且再看看。”
“既然如此,你趁着这段时间,再去歇一歇。”
这次,江揽月没有拒绝。毕竟她还不知道这解药到底有没有效用?就算没有,一碗药下去,谢司珩的身体至少也要有些反应。
她得等药效过了之后,再帮他把把脉,看清他身体的变化,才能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回了屋里。
一夜没有休息,她着实有些累了,才挨着床,便已经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江揽月是被饿醒的。然而才恢复了意识,她便惦记起了解毒的事情,来不及吃饭,便转头去了隔壁的屋子。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替谢司珩把过脉,感受到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脉象时,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