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概是受爱因斯坦博士气势的影响,新任实验室助理士兵一样绷直了身体——还不自觉的敬个礼,虽然,他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细节不用多管——快上楼去叫醒特斯拉!203!”
“我?!”
爱因忙不过来,她不理会瓦尔特径直打开实验室的大门,向着一楼右边的走廊跑去——那里除了一扇突兀的保险门,别无他物。
瓦尔特走上了二楼,与整洁的一楼和走廊相比,二楼的私人空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几分钟前的瓦尔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将在女孩子的卧室外发现这些东西——叠叠乐一样的披萨盒,堆成小山一样的废纸,到处乱扔的贴身衣物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电子装置横七竖八地倒在墙角,上面积满了灰尘。
瓦尔特难以想象,仅仅是因为保洁员不会上来,一切就会变成这种令人发指的样子,而如果,万一,万一这场面就是无数单身女性的私宅标配——又不知会令多少男士大跌眼镜、心碎不已呢?瓦尔特抱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在寻找203室。
“咚咚。”
“咔嗒。”
瓦尔特敲了门,令人意外的是,门很快就开了——“?!等等不对!这是反锁的声音啊!特斯拉博士!我、我不是故意上来的!”
“哈?你是想说自己在梦游吗,瓦尔特助理?”门内的特斯拉暴躁的说。
“不不不我不是,呃,是爱因斯坦博士让我来叫醒你……”
“我,没睡觉!”
“呃……好吧,总之我们,现在,要搭最近的班机,去美国。”
“等等,等等——去哪里?”
“美国。”
“现在?”
“是的。”
“美利坚合众国(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那个‘美国’(America)?”
“是的……西部……蒙大拿……”
“疯了吗?”
“我也不清楚啊!只是那个短袖——不,眼睛——不,芬兰人给她看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她就一下认真起来了……”
“什么鬼?”
“信上面说发现了什么古老游戏……嗯~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字……啊,对了!落款叫施(Sch)……咦,还是叫薛(Schr)什么来着——”
“是薛定谔(Schr?dinger)吧!”
“啊~对对对!薛定谔,是叫薛定谔。”
“普朗克那个老东西,又想借自己的学生来把妹吗!”
“啊~?”
“你不用知道!”
“呃。”
“明明是我的!……明明都有42实验室了!……明明——”
瓦尔特在外面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严重性,他站在外面捂起了耳朵默不作声。不过叮呤咣啷的可怕噪音任然不绝于耳。
“好啦!”
“啪啪。”可怜的瓦尔特倒在一堆披萨盒里,四仰八叉,目瞪口呆,因为门毫无预警地打开——吓了一跳的瓦尔特在后退中不幸踩翻了那堆披萨盒叠叠乐——自己也同时滑倒了。
“特——特——”
“好烦耶!摔傻了吗?把你的腿让开!”
“特斯拉博士!外面不是夏天!”
“哈?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啦,烦不烦啊。让开让开!”
“你现在还只是穿着睡衣不是吗?!”
“啊!”随着一声闷响,瓦尔特在瞬间化为了一片虚无。
“嘶——疼疼疼。”坐在借来的甲壳虫前排副驾的瓦尔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然起包了。不过话说回来……被下了那么重的手,自己的这条小命竟然还在,也许已经值得庆祝个三天三夜了?”
瓦尔特斜眼从后视镜看去,那位始作俑者,正不急不忙地对着镜子勾唇线,瓦尔特不是很懂这种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住处搞得一团糟,比和她同坐后排的爱因斯坦的发型还糟——而且一出门还差点忘了换衣服。
一会后,表面光鲜亮丽的女青年似乎要收起镜子了。瓦尔特赶紧把视线别开,余光中,芬兰人的嘴角诡异的翘了一下。
“……好好开你的车!”瓦尔特对着芬兰人说。
“呐。”就在瓦尔特觉得郁闷的时候,爱因斯坦从后座递过来了,一个文件袋。
“这是,给我的吗?”瓦尔特接过了纸袋,里面似乎是几个硬邦邦的小本子。
“嗯,打开看看。一会你就要用到的。”
瓦尔特打开了纸袋,里面是护照,另外还包括了帝国研究院的工作证,以及一些可以用于出入境担保文件。
“瓦尔特·乔伊斯?”护照上面印着这样一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
“啊~乔伊斯这个姓来自一个作家。知道《尤利西斯》吗?”
“尤利西斯?……你是指拉丁语里的‘奥德修斯’吗?”
“不是……嘛……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呢。当我没说过就好。反正她给你取得名字你自己记住就好,免得在海关前露出马脚。”
“诶!诶!露马脚……总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