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静柔再嫁这件事,林夫人并非完全没有把握。
当初沈静柔带着女儿搬离林家之时,暗地里就和林夫人达成一个协议,这件事,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林夫人非要沈静柔再嫁,不是不可能!
如果不是儿子抗拒结婚,林夫人断然不会出此下策,毕竟,沈静柔至今还是自己名义上的长媳!
卡座内。
林跃的眼神内流露出丝丝忧郁,在林夫人离开后不久,他呆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任何反应,直至服务员敲门进来,问他需要添什么东西,林跃回过神,朝着服务员摆摆手后,服务员退下。
寂静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林跃仰起头,望着被高楼遮挡的云层,从他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疏离。
此时的他仿若坠入深谷的雄鹰,难过的悲鸣声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
位于郊区的别墅。
薄少缙难得没有去公司上班。
大厅内的气氛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林跃从进门起,直接让管家拿来一瓶烈酒,仿佛喝汽水一般,直接就往嘴里灌,看得身旁的肃南一愣一愣的。
眼看林跃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肃南站起身,来到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面前,“大哥,阿跃这小子又发什么疯?”
“你说呢?”
“嗤嗤,这家伙迟早栽在静柔身上。”
薄少缙并没有接话,更何况林跃和沈静柔的纠葛,并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肃南见他不说话,想起这次来主要的目的,他眼眸流转,八卦的意思太直白,“英雄救美,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肃南再次谈起生日宴上发生的情节,他试图从薄少缙的脸上瞧出对方动情的蛛丝马迹,毫无意外,他失望了。
薄少缙骨节匀称的手状似随意的耷在靠椅上,漆黑幽暗的眼底露出一贯的晦沉。
“她是薄承的女朋友,你当我是秦槐之那禽兽。”
薄少缙这话一出,肃南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细细琢磨一番,他的瞳孔渐渐放大。
薄少缙这人要是对某件事完全不在乎,他都懒得回应,更不会存在解释一说,就在刚刚,他表明小姑娘是薄承的女朋友,不仅如此,远在国外的秦淮之还无故躺枪。
秦淮之为一个小姑娘不做人这事众人心里有数,可被薄少缙明晃晃的指出来,可见其中猫腻。
肃南觉得,大哥最后这句话,好似在提醒他自己别做出禽兽行径,不然,可就真的和秦淮之成为一丘之貉!
嗅到一丝“奸情”的肃南没有趁热打铁继续追问,感情这种事只是露出苗头,还怕没有后续的瓜吃?
远处的林跃,双眼迷离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后知后觉道,“槐之回国了?”他好像隐隐约约中听到秦淮之的名字,林跃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手中握着的那品酒已经见底。
肃南见他已经喝醉,扔过一旁的毯子,直接往他身上扔去,准确无误的盖在林跃的腹部那块儿。
“我们可没说。还有,就算他回国你那么兴奋做什么?”肃南回怼。
“呵呵.......”林跃打出一个酒嗝,双眼空洞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吐出一句,“有他在,我、我在林夫人眼中就和大逆不道沾不上边。”
肃南腹诽:这醉鬼总算讲出一句清醒的话。不过这家伙口口声声称母亲大人为林夫人,真胆大。
“你们半斤八两,就别相互埋汰,我听着都觉得臊得慌。”肃南睁眼说瞎话,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害臊?稀奇!”林跃扯过毯子,嘴里喃喃嘟囔句,气得肃南差点起身揍人。
这丫装醉呢?说出的话这么毒,活该单相思。
“砰......”
酒瓶从林跃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林跃醉倒在沙发上,尽管已经熟睡,额间却始终有一道明显的皱褶,可见他在睡梦中也不自在。
肃南瞥见他这副丧气样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也没说什么。
反观薄少缙,看见这种情况,仅仅挑挑眉,冷白的面庞疏淡缄默。
“孟家的大少爷不是放出风声要把‘蒹葭巷’这块地卖掉一半吗?你去探探口风。”薄少缙话锋一转,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肃南听完,眉头紧皱,他倒是没听说。
不过,这话从大哥的嘴里说出来,真实性八九不离十。
肃南心领神会,却也暗自惊心,听大哥这意思,这笔项目,是要带上自己?
“放心,这事交给我。”肃南态度难得正经起来。
下一瞬,薄少缙起身,高大的身影显得他霸气外露,一身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精神抖擞。
肃南自认样貌不俗,可站在大哥身边,仍旧被人家的气场所折服。
***
中午的时候,安吟接到安女士的电话感到很意外。
电话里,安女士让她把那枚代为保管的钥匙邮寄回去,听到安女士的话时,安吟懵了一下。
等她哪天放假带回去不就行,安女士却坚持邮寄。
安吟拿安女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