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想咬他,是看他胆小故意吓唬。
宋望星从害怕中缓过来,又难为情又心虚,为他可耻的行为。
小时候还能说太小才躲奶奶身后,长大了第一反应怎么是跳谢怀洲身上躲大鹅攻击啊。
他都只顾着自己,完全没有想谢怀洲被咬怎么办,虽然大概率谢怀洲能一挑二,但这绝不是他只顾自己的理由!
防止谢怀洲觉得他“大难临头各自飞”,宋望星一脸正色,装模作样说道:“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特意挡在你面前。大鹅咬人最疼了,你不要怕。”
谢怀洲:“…………………………”
谢怀洲背光站着,让人看不清脸上神色,他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眼里满是温柔之色。
怎么这么可爱。
“谢谢。”谢怀洲低笑一声,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宋望星舔着脸说道:“不客气!”也不能只往自己身上揽功劳,他说,“不过我们能逃过它们的攻击,一定是谢同学的功劳。”
谢怀洲听他偷摸把“一只伸头黑天鹅”变成“它们”,饶有兴致地给他搭话,“怎么说?”
宋望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鹅向来欺软怕硬,你这么高大,肯定能一手一个,徒手拎住它们脖子,抡圆了直接从这儿甩回湖心岛。”说到这儿一顿,语气弱了点,“当然,此处运用极其夸张手法,我们绝不是那么暴力的人!而且那是学校养的,揍它们可能要挨处分,放它们一马吧。这俩大鹅肯定也是怕这样,一看见你就灰溜溜逃走了。”
谢怀洲听得津津有味,短短一会功夫,“好漂亮啊”的黑天鹅沦为“欺软怕硬”的大鹅,优雅不复存在,只能灰溜溜逃走。
“哦?看来你不太喜欢它们了,要不要把合照删了?”谢怀洲说着打开手机,屏幕亮起,很好看的照片。
昏暗的光影,宋望星琥珀色的眼里掬着星子,他粲然一笑,像个圣洁的精灵,爱撒人间,他身后,黑色使者头抵头缱绻亲昵,似在诉说爱语。
宋望星看到照片后立马抱住他的手,支支吾吾说道:“不用了吧,拍都拍了,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发给我吧。”
谢怀洲没继续逗他,把照片发了过去。
宋望星美滋滋对着照片看了又看,真好看。
突然来了电话,是师母,他看向谢怀洲,示意他要接个电话,介意吗?
谢怀洲扫了眼备注,问道:“需要回避吗?”
“不用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他牵住谢怀洲手臂,接通电话。
“师母,您吃饭了吗?……哈哈我吃过了,和朋友在湖边玩……”
谢怀洲领着他在湖边走,听他笑吟吟和人通电话。
宋望星骤然停下脚步,语气焦急,“不用,不用给我转!我不要,我的钱够用……和朋友相处也不用花很多钱,老师和您的工资下来了你们自己用。暑假赚的钱够我花……真的!我走的时候您不是给了我一千,老师前几天还给我发了二百,我真不需要。”
大概那边软和态度,宋望星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没有瘦,食堂饭菜便宜,六块五一荤一素可以吃很饱……嗯!您不用担心我,不会饿着……好的,我会的,您和老师也注意身体。嗯嗯再见。”
宋望星等那边挂掉电话,不好意思地看向谢怀洲,“抱歉,耽搁你时间了。”
“没。”谢怀洲垂眸看向他清瘦的身型,他薄唇轻启,还未出声,宋望星突然垫脚凑到他脸旁,湿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耳侧。
谢怀洲身体一僵,瞳孔瞬间缩紧,墨色的眼眸里蒸腾起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要做,什么?
宋望星在他耳边小声开口:“谢同学,那里有人在钓鱼,他旁边是禁止钓鱼的牌子哦。”怕他看不见,还用手指小心点点不远处的男人,说罢喜上眉梢,胆子好大啊。
谢怀洲:“……………………”
“唔。”宋望星捂住耳垂,狐疑地看向谢怀洲,干嘛揉他的耳朵?
谢怀洲轻捻手指,软绵绵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牵过宋望星的手腕,“走了,蚊子多。”
宋望星迷迷糊糊跟上他,谢同学在给他赶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