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
祝七在心里小小地抱怨,谁没良心啦?好端端的怎么又骂鼠呢。
徐景祎说完,觉得跟一只仓鼠计较的自己有点可笑,皱了皱眉,神色冷漠地起身走了。
祝七却啃着半截小鱼干,绞尽脑汁地解读他皱眉的意思和忽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什么。
自己刚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吧……
难道是举手机举得累了,觉得烦吗?好像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怎么能说一只仓鼠没良心呢!
真是好难懂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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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七和徐景祎诡异地冷战了两天。
说不清是谁带的头,一人一鼠十分默契地没怎么搭理对方。像是回到了祝七刚来的那段时间。
祝七心想,实在不行,就再咬徐景祎一次。
仓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嘴里!
上回不就是吗?咬过徐景祎后,日子就一天天好起来了。
祝七胸有成竹,觉得此举可行。
然而还没等他实施,徐景祎先打破了冷战的僵局。
——徐景祎要是知道这小仓鼠脑袋里在想什么,可能就要真的冷战了。
这两天他还真不是有意冷落家里的毛绒团子,而是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新品上线在即,国外一家工厂却出现了纰漏,为此他得出趟差,保守估计没个四五天回不来。
工作好解决,怎么安置毛绒团子才让人头疼。
毛绒团子虽然偶尔有点小脾气,但总体是乖的,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也能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出自己的需求,聪明听话得不像只仓鼠。
而且,它很粘人。徐景祎是充分体验到了。
不过是一时心软,这小团子现在都能在他腿上翻着肚皮睡大觉了。
徐景祎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思考对策,斟酌再三,敲定了一个最放心的方案。
于是出差前一天的傍晚,徐景祎回到家,和往常一样添完粮回了房间。再出来时,祝七饭已吃完,但同时他发现和徐景祎一起从房间出来的还有一个行李箱。他将行李箱推到门边,然后朝这边走来。
祝七脑子里的警报立刻拉响。
他想到徐景卉要把自己送走之前,也是这样的。
徐景祎打开鼠笼,祝七扭头钻进小房子里,把自己往角落藏。可惜没用,还是被捞了出去。
那个没扔掉的旧鼠笼此时派上用场。
祝七先被搬运进去,接着他的两个小碗也被转移过来。
他抓着栏杆着急地叫:“吱吱!”
要去哪里?!
难道他的第二任主人也不要他了吗?早知道就不冷战了……
祝七心灰意冷。
叫声微弱地变了调,像是快哭:“叽……”
我错了,不要遗弃我……
徐景祎正打算去把毛绒团子这几天需要的口粮收拾一下,闻声动作一顿,蹙眉看向笼子。素来漠然难辨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怪异和不解。
看着鼠团子没精打采的模样,他最终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要丢掉你,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