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什么高/潮?和吸烟又有什么关系?
林九知道大部分的人类生活常识,性知识也有一些,但他并不知道,人类是一种把□□当作玩乐的生物。
还为这种玩乐取了许多不太贴切的词汇。
他眨眨眼,满脸疑惑地瞧了瞧路星,没有冒然出声,琢磨片刻才道:“我和江先生做的时候,一般是没有高潮的。”
这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解释。
说完,他垂头,打开手机搜索框,保险起见,搜索了‘高.潮’的意思。
一张白净的脸蓦地爆红。
路星的嘲笑响起:“江雾这么废物啊……那你到底图他什么?”
林九立马辩解:“不是的,我说错了,江先生,江先生可以……”
可是他又没有和江先生做过,他怎么知道江先生可不可以???
路星眼底的戏谑和嘲讽快要溢出来,林九抓紧手机,替江雾正名:“才不是,江先生每次都会让我高潮的,江先生特别厉害。”
他不知者无畏,说完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之后,还可以一本正经地朝路星道:“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上次在电话里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他对江雾的袒护太明显,路星气得头发都快炸了,握着方向盘没好气道:“电话里谈什么了?”
林九理直气壮:“你让我再也不要去找你了啊,结果你现在又来找我……”
车厢里陷入了寂静。
路星小臂因为用力而绷紧,在红灯的间隙忍住了一拳砸上方向盘的冲动:“我那不过是……”
“是什么?”林九问。
路星噎了一口气。
总不能说他是在闹脾气和吃醋,他万分怨怼地看了林九一眼,蓦地下了一个结论:“你变了。”
林九心脏漏了一拍,因为心虚而抬高了音量:“我才没有变。我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只是不喜欢你了。”他补充道:“如果我还喜欢你的话,我就会和以前一样的。”
路星差点被他气笑:“你真是——”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林九收到了一个顾客的催单电话,他如蒙大赦,催促路星:“快点,要超时了。”
路星被他打断,瞟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打算送一辈子外卖?”
“不然呢?”林九又不会做其它的事情。
经历过上次酒吧的惨痛教训,他再也不想随便去找工作了。
坏人好多。
路星想了想,嘴里咬着一截没点火的烟,含糊道:“我记得你的钢琴弹得还不错,去做个钢琴老师也比送外卖好吧?”
钢琴老师?
林九轻轻松松就忘记了自己来和路星见面的目的,反而对路星给的求职建议起了兴趣:“去哪里找学生呢?”
路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似乎还蛮靠谱,当天下午便带林九跑了几家招聘乐器老师的辅导机构和培训学校。
最后还用林九的手机,帮林九在网上发了求职贴。
林九对他的好感蹭蹭蹭地往上涨,晚上还请路星吃了一顿饭,全然忘记了自己来和路星见面的初衷。
心情美美地回到家里,他从杂物间里搬出一架已经落了灰的钢琴。
想当初林酒教他学钢琴,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可惜他学什么都很迟钝,学了一两年,直到林酒生病没法再教他,也没学到什么皮毛。
现在,林九擦干净琴键上的灰尘,准备重新把这门手艺捡起来。
江雾‘下班’回家时,客厅里摆着一架庞然巨物。
林九趴在琴键上,半张脸颊和发丝被夕阳的光晕笼罩着,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酣甜。
这个星球正值壮年,距离恒星很远,傍晚的阳光也并不热,但因为皮肤很薄的原因,青年的半张脸还是被晒得红扑扑的,江雾放下电脑,悄无声息地靠近,把林九抱了起来。
它很贴心地按压住了琴键,不发出噪音把人吵醒,但林九睡得并不熟,在被人抱起来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瞳孔是散的,还没清醒。
半梦半醒的小九是最乖的,江雾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稍稍埋头,林九便主动抬起脸,亲了它一口。
亲完之后,他缓缓伸出手,江雾及时探出一条巨大的粗壮触手,林九把那柔软的活物抱进了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当作抱枕抱得紧紧的,牙齿轻轻地咬住上面的吸盘,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雾失笑,对他的这些小动作了如指掌。
——
林九并没有练上几天钢琴,便收到了一大堆应聘函。
这一切都归功于林酒的那些证书。
江雾起初不知道林九在做这些,它最近在这个星球察觉到了某位老朋友的行踪,早出晚归是常态。
林九抱着电脑坐到他面前:“江先生,你帮我选一下。”
它一只怪物哪里懂得这些,要说社会经验,林九都比它厉害,江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你比较想去哪个呢?”
林九咬着吸管,小腿在沙发边沿晃晃悠悠,头发也乱糟糟的:“我觉得,社会很险恶,我还是和小孩子在一起比较好。”
“这个机构待遇也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