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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2)

之情。

这人想杀她,但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知究竟是何意……

还有那东西落至了何处?

究竟是一开始就是假的,还是被人掉包了?

师知苧盯着手中的伤,陷入沉思。

门被敲响。

师知苧从失神中回神,抬眸盯着门扉,这个时候能出现在此处的,只有赵凿了。

她声线沉哑:“进。”

门被推开,果真是赵凿。

他的双颊被吹得通红,端着托盘行进来,那张嘴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你说说你,见到爷干嘛跑?你这一跑可吓坏我了,犹恐爷将你一箭射死。”

赵凿将东西放在置物架上,“幸好,爷仁慈,要是他再狠戾些,恐怕便是射穿你的胸口了。”

说着还按着自己的胸口,面露虚假的痛苦狰狞。

师知苧蔫耷耷地伸出完好的手,接过赵凿弄好的药,垂眸用牙齿咬开纱布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一开始是清凉,随后便是刺痛,疼得她两眼含泪。

赵凿在一旁看着也心急如焚,想说她几句,但又碍于女子不好骂,在一旁干巴巴地瞪着眼看。

为了转移主意,师知苧倒吸着凉气,问赵凿:“你们到底是谁?”

她是真不知。

这话问出来后,赵凿的眼险些掉落下来。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师知苧,语气失真:“你不知我们是谁?!”

师知苧惨白着脸摇头。

的确不知。

但现在却隐约觉得事情不对,这群人不仅不是善茬,甚至可能是哪方被召入京的权贵。

“你不知?你不知!”赵凿又开始在满屋子乱转,抓耳挠腮得脸都红了,不知是气还是因何原因。

“你不知你来抢我们的东西?”

最后赵凿无言地盯着师知苧,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个洞来,“你不知还不要命地来抢!我劝你趁早告知下落,这样爷还能留你个全尸。”

饶是脾性好的赵凿也忍不住,在言语中带上几缕极淡的嘲讽。

他是实在想不通,一个官家小姐如何就沦落至,不要脸地来抢东西了?

“三小姐,你可知,你抢的这东西,可能会要多少人的命!”赵凿的声线微凉。

师知苧垂下眼睫,会要多少人的命她暂且不知,如今知道的是已经要了多少人的命。

三七分离的头,被践踏成烂泥的身子,还有此刻自己浑身的伤痕,无时无刻都提醒着她。

这两方人都没有将人当做人看,她们是牛马,是可以肆意践踏的淤泥。

无人在意她们的死活。

榻上的女人本就羸弱纤细,现在头靠在墙上,将自己蜷缩在角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赵凿一看,心又软了,停下乱转的脚步,重重地叹息一口气。

“罢了,罢了,到底是阵营不同,你且好生歇息,后面等爷的吩咐罢。”

说罢转身离去。

门再次被阖上,师知苧却没有动身子。

窗扉外纸糊不住的雪花飘进来,渐渐融化成一滩潮湿的水。

翌日。

天微霁,房门被敲响。

师知苧从榻上坐起身,裹着厚重的棉衣将门拉开。

她尚且还在懵懂中,倏然被侍女塞了一堆东西。

“收拾,去寻爷。”

侍女冷面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师知苧抱着洗漱品以及崭新的衣袍,眨着还泛着雾气的眸,直至那侍女消失在拐角处后才转身回去。

望着这些东西,她的眉微蹙,心中暗忖,这人是何意?

饶是心中再不情愿,这次她不敢再如昨日那般温吞,就着外面缸中雪水融化的水简单洗漱,换上干净的衣袍,循着昨日走过一遍的路行过去。

越过翘角屋檐拐角,行至合欢树林,立在厚重门扉前,神色略微带着迟疑。

她不知推开后,会不会是那人用箭对准自己。

不过无论是如何都逃不过。

师知苧后牙微咬,伸手用力推开门。

想象中的危险场景并没有,干净的院子空无一人。

哪怕如此,师知苧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抬脚踏进去。

昨日并未进来,如今仔细观来,才注意到此处三面游廊,枯树上立着一排排寒鸦,犹如积雪微霁。

尤其行上台阶,目光直立往里瞧去,有道月亮门,两边屹立着狴犴凶兽,门上绘着千鸟图腾,仿若再往里行去便是森然的炼狱。

屋里是有人的。

师知苧透过月亮门,隐约看见立屏里面似有人影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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