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小丫头。小丫头张牙舞爪的,一张粉团子似的脸蛋看上去分外认真。居然还看出点可爱来。
他生平第一次点头:“记住了。”
然后转头又拨了个电话,对方秒接。
裴厌看了温厘知一眼,对着电话那头没什么好气道:“顾嘉裕,一分钟内滚过来。”
温厘知也不甘示弱,回怼了裴厌一眼。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裴厌,除了看起来长的可以以外,实在是挑不出任何优点了,自己凶就算了,还偏偏养了一条这么凶的狗。不过,他肩膀上的那只小鸟倒还是挺可爱的,看上去应该也是他养的,不过可爱归可爱,就是眼神不太好,怎么偏偏停在他身上。
算了,反正以后肯定也见不到了。权当今天倒霉。
雨已经慢慢停了,温厘知拍拍裙子,也不再搭理裴厌,自顾自往来的方向回去。裙子湿了,但是好在并不透明,都怪这条狗,不然也不会湿透。
再走一会儿,应该就可以到奶奶家了。
踏出樟树林走到马路边的时候,温厘知发现裴厌迈着长腿,居然还慢悠悠走在她身后。看起来,像跟着她。
啊?跟着自己干嘛?温厘知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因为刚刚自己太凶了,他要报复自己?不对,他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温厘知又转念一想,都说人不可貌相,万一他是什么大变态也说不准。更不用说,自己还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肯定打不过他的呀。
温厘知深呼一口气,捏着拳头,壮着胆子回过头瞪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报警!”
裴厌:“朋友,这路你家开的?”
温厘知被呛的说不出话了,从樟树林出来,好像也确实只有这么一条路。人裴厌根本就没打算跟着她,之所以走在后面,是因为路只有一条。她也是杯弓蛇影了。
正尴尬着,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他们身边。
车门打开,上面跳下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他头发剃的很短,似乎是被风吹的,全部凌乱地立着。他边下车边抓了一把头发,走到裴厌面前递了根烟,语气贱兮兮的:“裴哥,错了错了,我刚有事耽搁了下。”
裴厌没接他的烟,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把她给我送医院。”
顾嘉裕这时才发现,旁边站了个穿着碎花裙的少女。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红着眼眶,身上都湿哒哒的。
顾嘉裕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雾,嘴比脑子快:“裴哥,这位是?”
裴厌面无表情:“我债主。”
顾嘉裕一脸懵逼,他裴哥什么时候有个债主了?若说是欠了钱,那根本说不通,谁不知道他裴哥根本不缺钱啊;那若说是欠了架,且不说他裴哥就没有打输过的架,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是他的对手呀,更何况裴哥从没有欺负女人的癖好。
那么,会是什么债呢?
顾嘉裕小脑子高速运转,突然福至心灵地一拍脑袋:哦!我懂了!情债!
怪不得人小姑娘眼眶红红,看上去委屈兮兮的,原来是被人裴厌欺负了。还是在这种小树林。我天,谁说我们裴哥对女人没有兴趣的?这不,一出手就玩这么花呢!好像还玩的有点过火,得送去医院。
顾嘉裕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慢慢吐出一口烟,不由得对裴厌刮目相看,竖起一个大拇指:“裴哥,你真行!”
温厘知被他吐出的烟呛了一口,不停地咳嗽。
裴厌:“行你妈,把烟掐了,给人送过去。”
顾嘉裕立刻掐了烟,狗腿子般地打开车门,又做出一个往里面请的姿势,对着温厘知谄媚道:“公主请上车。”
温厘知不明所以地看了裴厌一眼,她才不会傻到上陌生人的车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裴厌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这我朋友,我看你伤的挺严重,哦不对,太严重了,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医药费保养品多少钱记我头上。算我给你赔罪。成吗?债主。”末了还要调侃她一句。
温厘知只想用“真诚又欠揍”来概括他的说话方式。
“成,怎么不成?”温厘知气冲冲地坐上车,反呛他一句,还重重地关上门。
顾嘉裕吓一跳,还没有哪个妹子敢这么给他裴哥甩脸子的呢,眼瞧着裴厌没有坐上来,他小心翼翼道:“裴哥,你不上车吗?”
裴厌单手插进裤兜,他肩膀上的可爱小鸟早就飞走了:“不了,有事。”
顾嘉裕只说“行”,裴哥什么事他可不敢过问。他就负责把人小姑娘安全送走就行。
车窗缓缓合上,裴厌的脸一点一点在视野里变得暗淡。
温厘知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再见。”
车上,顾嘉裕问道:“姐,你要去哪家医院?我裴哥没什么分寸,你多担待点。”
温厘知没听出来他话里面的意思,只是想着去医院还不如去奶奶家,于是问道:“我不用去医院,你能不能,送我去别的地方?”
顾嘉裕说的爽快:“行啊,姐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吧,去哪,我一定安全给你送达。”
温厘知:“麻烦你送我去滨西邨的82号吧,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