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果子熟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她小手摆摆:“不用不用,你帮我念一篇文章就好了。”
“念文章?”
“祖父说他写了一篇校服论,他不给我念,你给我念可以吗?”
面对穗宁的请求,杜臻当即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你这里有祖父的文稿吗?”穗宁问。
杜臻说:“并无文稿,不过杜某已经背下来了。”
“背下来!”
“校服论写得极好,我只读了三遍就背了下来。”
杜臻说完,便开始背诵。
穗宁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见文章已经开头,连忙仔细听来。
她之所以对校服论产生好奇,不过是因为校服与自己有关,可她没想到这篇文似乎真的写的很不错,不仅夫子说好,杜臻也说好,甚至杜臻还背了下来!
此时一听,只觉全篇内容极为熟悉,正是当初自己劝服祖父时用的那些理由,只不过被祖父用更华美的辞藻和文笔修饰过,因而显得格外文采斐然。之后还有一些世家、寒门之类的思索,穗宁没听过,便也听得认真。
全篇背完,杜臻道:“小姐可还要杜某再背一遍?”
穗宁已经听得张大了自己的小嘴巴,阿巴阿巴了一会,才道:“最后那一段是什么鬼!”
她竟然在祖父的文章里听见了自己!那个孙女说的就是她吧!
杜臻诚恳地道:“乃是文章尾记。”
穗宁平复了下心情,终于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小女娃表情严肃地问:“这篇文章很多人看吗?”
杜臻毫不犹豫地说:“很多人。”
穗宁眼睛又一次睁大:“多少人?”
杜臻道:“我听老师说,这篇文流传极广,京都乃是文人聚首之地,都有不少人在议论此文。天下间许多地方的书院也要效仿咱们围炉院,做校服给学生穿了。”
穗宁眼眸瞪得大到不能再大,震惊得不得了。
她家祖父竟然这么厉害!一篇文章竟然能传到京都去!全天下的读书人大概都看过了吧!
“那、那所有人都看过尾记咯?”
“是的。”
“很多人都知道我吗?”小女娃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悄然泛起一丝红晕。
她两眼忽闪忽闪,星星一样瞅着杜臻。
杜臻抿去嘴角一丝笑意,语气温和地说道:“自然,我一些同窗都已知晓岁岁小姐,大家都说你是天生聪颖的神童呢!”
穗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眼瞪得圆滚滚。
她还什么都没做,名声就已经传的这么广了!况且她才想要针对摄政王,还没开始实施,让自己变“聪明”的计划已然超额完成!
这是什么意外之喜!
穗宁一整个目瞪口呆。
不知过了多久,穗宁慢吞吞地从杜臻的房间里走出来,又慢吞吞地往祖父的书房走去。
小女娃脚步飘忽,面容呆滞,两眼毫无焦距,像是一缕幽魂,俨然仍然难以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不过等她走到祖父的书房门口,神色间又忽然有了光彩。
咚咚咚!
小脚飞快踩过木地板发出一连串的响声,那响声一路从门口直奔书桌。
“祖父!我看到您写的校服论了!”
穗宁将脸猛地搁在桌面上,下巴垫得平平的,直勾勾盯着自家祖父。
“嗯,如何?”
纪逢礼头也不抬地问,眼神依旧停留在书本上,语气淡定极了。
反正他写就写了,她看也看了,还能有什么变故不成?
显然,纪老爷摆烂了。
刷的一下,视野里出现一只雪白的小手,五指张开,摊在纪逢礼的书页上,牢牢占据着他的视线。
“祖父,您没给我灵感费、出场费!”
纪逢礼终于抬起了头,眉头险些打起了结:“什么灵感费?什么……出场费?”
“我给您提供了灵感,要收费!还有我在您的文章里出场,您没有问过我,也要收费!”
小女娃挺起小胸脯,格外理直气壮地说。
纪逢礼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她,胡子慢慢开始哆嗦。
他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我是你祖父!”
“祖父怎么了,祖父难道就要赖账吗!”穗宁大声嚷嚷。
小女娃嗓音脆嫩,一叫起来能传到很远。
纪逢礼站起身冲着窗外看去,见外头没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回过头,瞧着小孙女仍然伸着小手一副讨钱的架势,他顿时什么脾气也没了,伸手抓起桌面上一只黄玉貔貅镇纸,没好气地塞进小家伙手心。
“行行行,这个给你,你不要瞎嚷嚷!”
穗宁低头把玩着沉甸甸的镇纸,貔貅雕刻得十分精美,黄玉触手细腻润滑,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看了一阵,她仰脸问:“这个值多少钱?”
纪逢礼脸皮抽了抽。
他真没想到,他纪逢礼的孙女,竟然长成了个满身铜臭味的小财迷!
“此镇纸乃是我一位老友亲手雕刻,全天下难寻,是为无价之宝!”
“您那老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