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的路上,张老铁一边骑着破车子一边嘱咐自己的女儿。
“我说之若,你给我记住了,死人的场合和结婚的场合那是不一样的。
结婚的场合那都是吹奏的欢快的曲调,这死人的场合般都是忧伤的曲调,这一点儿你可千万给我记住了。
如果选错了曲子的话,那会让人笑话的。
当然了,唱歌儿那可就不一样了,人家主人点什么歌儿,那咱们就唱什么儿呗。
只要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是不会说什么的。”
张之若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关于这一点儿,我们老师早就给我讲过了。”
“嗯,你知道这个事儿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免得你到时候闹什么笑话了。”
这侯家庄离张之若她们这个村也就十一二里地的样子吧,父女二个人骑着车子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死人的那家的大门口,只见这个吹唱班的其他几个人都到了,现在就差张老铁他们两个人了。
“哎呦喂,我说老林,你怎么把你们家的小姑娘给领来了呢?干脆我进去给她拿点儿好吃的去吧。
说句实在话儿,我这个侄女现在也长大了。
看起来,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好看呀。”
张之若听了脸一红,然后她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了叔叔,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你如果再给我拿好吃的话,那该叫人家笑话我了。
咱们这个班子上唱歌儿的人不是没有来吗,今天我来替补替补她们,顺便儿我也赚上几个小钱花花,等开了学的时候,我好花呀!
你也知道,我们家不算太富裕。
我们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我也就只好跟着你们混上个几天了。”
“哎呦喂,原来你还会唱歌儿呀,那一会儿你就给他们露上两手儿吧,也让他们好好地听一听吧。
人家他们家里非常有钱,你如果唱得好了的话,到时候那赏钱肯定是少不了。
当然了,你如果唱的不好的话,那这个事儿可就真不敢说了。
说句实在话,干咱们这行的都是凭本事吃饭。
这挣钱挣多挣少的,那全凭自己的真本事了。”
“我说老哥哥,你是不知道呀,人家这个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她在她们家唱的歌儿,我都听到了,唱的那个好就别说了。
你们谁不相信的话,到时候你们也一块儿听听吧。
哎呦喂,烧纸的人们现在已经过来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敲打敲打再说吧。
如果没有个动静儿的话,那咱们这不就是就失职了吗。”
张之若也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笛子来了,她顺着他们音乐的点儿也吹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儿,张之若吹得还真不错,这个死人的调子,她平常虽然没有练过多少,不过,她在他们家听他爸爸到演奏过的次数也已经不少了,这个曲调她听得多了,她现在早就记住了。
张老铁在家的时侯,也没有少演练这个调子,张之若耳听目染,她也早就学会了。
等烧纸吊唁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去以后,门口的敲打声和乐器声马上就停了。
“哎呦呵,我说老林,你这个闺女可真行呀,她吹的这个调子和咱们敲的这鼓点儿还真合音儿,那是一点儿瑕疵也没有呀!”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像咱们这吃饭的声乐,我在家里也经常演练的,她耳听目染的话,或许她学会了吧。
说句实在话儿,这办白事儿的不都是这么几个调子吗,恐怕这个调子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吧。
她学会了这个调子也没有什么稀罕的了。”
“嗯,她会这个调子也就行了,我说伙计们,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的份子钱,那就算她一份儿吧。
人家大老远地跟着过来了,再说了,人家吹得也不错,正好儿小娜也有事儿来不了,林嫂这几天也闹嗓子呢,咱们这几天儿正好儿缺少人手儿呢,干脆就让她跟着咱们混个几天吧。
她如果挣两个钱的话,开了学她也有个小零花儿了,你们几个人看怎么样呢?”
另外几个人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也行,反正咱们现在也缺两个人,如果补充进来她的话,那咱们也多少有点儿新鲜血液了。”
几个人都点了头了,这个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张老铁小声地对张之若说:“看起来你的运气可真够好的呀,今天晚上这一百块钱你算是有了。
至于一会儿你唱歌儿能不能挣到钱,那就看你的真本事儿,如果你唱的歌儿人家愿意听的话,人家是会给你点儿点歌费的。
如果你唱的歌儿唱砸了场的话,那唱歌儿的钱你也就挣不了了。
等到吃了晚饭以后,那才真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了呢。
到时候这大门口的周围都是人,起哄的人们肯定也少不了的,你要多少有点思想准备才行呀。
说句实在话儿,这碗儿饭可不好吃呀。”
张之若听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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