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楼,萧云樱让骆竔坐在了床上,轻轻的解开纱布:“让我看看你的伤。”
骆竔看着自己的腹部:“这是你缝的?”
萧云樱检查了一番,伤口没有撕裂或者发炎什么的,换了纱布重新包扎好:“你这里和左肩的伤太深不好愈合,缝上不容易裂开,等好的差不多了把鱼线抽掉就行。”
骆竔好奇的想用手抠抠伤口的鱼线,被萧云樱一巴掌打开了:“不准碰,你这已经有些发炎了,小心感染,我不是专业的大夫,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骆竔想借此机会给自己刷点好感度,似是不经意的道:“来的时候太急,伤口反复裂开,所以有些加重了。”
萧云樱看了他一眼,将缠好的纱布打了个结:“你不是说自己武功很好吗,怎么会受伤。”
骆竔没有隐瞒:“对方做局想杀了我夺回那些东西,我将计就计,以身入局,降低了他们的警惕性,暗中让万钧带着东西提前回了帝都。”
萧云樱惊讶道:“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万钧?”
“万钧虽然看着不聪明,但只要是我交给他的任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的,而且他没有你想的那样笨,他只是性子过于憨直罢了。”
萧云樱收拾着东西:“是我想岔了,能为你所用,自然是有他的本事。”
骆竔想起一件事:“跳崖时你给那黑衣首领身上倒了什么东西,他为何叫的如此凄惨?”
“是一大锅烧热的辣椒油。”
萧云樱毫不避讳的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待别人,他想杀我们,我自然不必手软,那一大锅滚烫的辣椒油倒下去,他不死也会脱层皮。”
骆竔想起自己看到那人的惨样:“怪不得我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倒的好。”
萧云樱故意问道:“你不觉得我恶毒吗?”
骆竔一本正经的道:“为什么要觉得你恶毒,他是来杀咱们的,又不是什么好人,他差点害的我没能救下你,死有余辜。”
萧云樱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骆竔的接受度太高了,表情太过从容淡定,这种无条件的相信和包容,反而让她起了怀疑。
以骆竔的身份看来,此时他们正处于困境之中,现在暂困在这个对他来说过于神奇的地方,又身受重伤,他会不会是装的这副淡定样子。
等他们脱了困,骆竔还会这样待自己吗?
骆竔见萧云樱盯着自己发起了呆:“云樱,云樱?”
“啊?”萧云樱回了神:“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萧云樱想了一下,直接问道:“骆竔,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感情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一点都不突然。”
骆竔好像看穿了她的不安和紧张:“你还记得我双眼中毒,在你家躲避杀手那次吗?”
萧云樱点点头:“记得,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那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是个心善的姑娘。”
萧云樱一时语塞:“可是……那时你还没有看过我长什么样子……”
骆竔头一次见她这副拘谨,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悠然笑了:“我也没说那天就心悦于你了。”
萧云樱脸一热,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骆竔继续说道:“你因为我被羊拖倒受伤那天,我才打听到孩子们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心中烦躁,骑马时没有节制,才会误伤了你。
不过后来我也知晓了,那个刘戈不是好人,他说的话都不可信。”
萧云樱不自在的道:“打孩子那事……”
骆竔接了她的话:“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当然这事也不能全怪以前的那位萧姑娘,毕竟是我骆家先对不起她。”
骆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缓了几息才继续道:“我刚回来时,是想着与你说清楚,给你些补偿带走孩子们的,却发现你与他人跟我形容的模样相差太大,不由得怀疑起你的身份,所以暂时住下了,没有提那事。
可没住两天,我已经察觉到你有可能是帮了我的姑娘,当时更加疑惑,怀疑你是太后派来的人,想着多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日后另有用处。
后来万钧来了,我才确定你就是帮我的姑娘,我让魏寻去打听了有关你的所有消息,可听了之后又觉得你不像太后派来的,倒像是一个真的想赚银子好好生活的普通人。
再后来,就是跟着你上了西山,看到你用嫁衣给以前的萧姑娘立了衣冠冢,凭空拿出了一些我没见过的果子,听了你自言自语说的话。”
萧云樱又一次问出那个问题:“你不害怕吗?”
骆竔觉得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才会反复的问。
他认真的回答道:“云樱,我是从小就跟随我爹上了战场的人,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杀了多少敌军,见惯了生死,我承认初见你的异样时的确无比震惊,同时心生警惕,但是怕这种感觉,还真没有。”
骆竔的语气太过认真,萧云樱别扭的转过了头,避开他的目光问道:“你还没说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骆竔仔细思量了之后才继续道:“我自从知道你身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