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竔不忍心看她这副样子,把毛巾放回盆里,弯下身子轻声道:“云樱,如果我现在帮你,你醒来后会不会恨我?”
萧云樱挣扎时面颊蹭到了骆竔的脸,再一次寻着凉意的扭动身子贴近了他。
骆竔任由她蹭着自己,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已经有了决定。
他解着自己的腰带,口中喃喃道:“云樱,对不住了,别怪我。”
门窗紧闭,屋子里整整一夜的缱绻旖旎,羞得月亮都躲进了云彩后面。
直至天色见亮,屋子里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骆竔见萧云樱睡着了依旧眉头紧皱,担忧的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确定退热了,才安心了穿好衣裳,去灶间烧了热水,兑成温水端了过来。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是第一次,骆竔难得感觉到害羞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好在萧云樱睡的沉,骆竔深吸一口气,仔细的将她身上擦洗了一遍,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新里衣里裤给她穿上,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估计萧云樱是真的疲累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临近晌午,骆竔就在一旁守着她一步不曾离开。
担心她醒来会饿,才去了灶间,熬了一锅粳米粥。
等他熄了灶火出来时,听到门口有拍门声,出去一看,是萧家的长工。
“有什么事?”
来人知道这是东家的相公:“公子,我来找东家问问建牛棚的事。”
“你们东家身子不舒服,等她好了再来问吧。”
长工听到他这样说:“那我过几日再来问问。”
说完便想离开。
“等一下。”骆竔叫住了他:“帮我传句话,让左家车夫赶着马车过来,送他们小姐回家。”
长工应了下来,骆竔关上门,先去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萧云樱,见她并无异常,去解开了左澜芝房门的布条。
左澜芝早就醒了,见他进来,挣扎着发出了呜呜声。
骆竔无视她的样子,先是把她的东西随便装进箱子里,将几个箱子搬出大门外,才回来解开了绑着她们的布条。
左澜芝想站起来,可被捆了一夜的手脚早就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银玉忍着身上的麻痒酸痛,咬着牙想去扶自家小姐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坐在地上的左澜芝红着眼眶问道:“骆竔哥哥,你和那个农女……昨晚……”
骆竔没有回答:“左小姐做出这等事情,此处是断不能留你继续住下去了,我念在你父亲曾在我骆家平反被冤枉贪污军饷之事上出过力气,不会张扬追责,但我会修书一封,告知尚书大人你做过的事。”
左澜芝激动的道:“不行,不能告诉我爹!”
骆竔扫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让人知道。”
左澜芝咬着嘴唇,她后悔了,她不该听银珠的话,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来。
重点是她还失败了,没当上将军夫人不说,万一此事传了出去,她的名声就全都毁了。
左家家风严谨,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怕是真的会不认自己这个女儿了。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
她尝试着哀求道:“骆竔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种话还是去跟你父母说吧。”
骆竔担心萧云樱醒了看见左澜芝会更生气,不想让她在这边磨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往门外拉扯。
左澜芝想要抓着门框或者其他东西阻挡骆竔的脚步,可她力气哪里比得过骆竔,只能带着哭腔哀求道:
“骆竔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给萧姑娘赔礼道歉,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爹。”
“闭嘴!”
骆竔一步未停的将她拉出大门,银玉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
左家马车已经到了,他直接指着左澜芝对车夫道:“送你们小姐回家。”
可左澜芝不上车,车夫怎么敢对她用强的。
正当骆竔要动手将左澜芝打晕之时,远处有几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
左澜芝一眼就认出最前面的一辆是骆家马车,提着裙摆跑了过去:“骆伯母,骆伯母你终于回来了。”
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骆夫人见到狼狈不堪的左澜芝,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左澜芝顾不得脸面的哭着,避重就轻的道:“澜芝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骆竔哥哥要赶澜芝离开了。”
骆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拉住左澜芝的手走到门口:“澜芝是个姑娘,若是无意间说错了话,你一个大男人也该心胸宽广些,别那么较真了。”
在骆夫人心里,左澜芝能犯的最大的错,也就是看萧云樱不顺眼,说几句冒犯的话而已。
骆竔见穆莲蓉和几个孩子也下了马车,昨晚发生的事便说不出口了。
这种沉默让骆夫人错认为是妥协和默认,拉着左澜芝想要进门:“好了,一点小事而已……”
话未说完,就看到自己儿子挡在她们身前,拉住左澜芝的手臂用力甩了出去。
这次力气用的不小,左澜芝直接撞到了马车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惊的拉车的马来回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