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缓了一下才回答道:“据我所知,我从祖父那辈就在此居住了,在此之前不太清楚。”
没记错的话,原主的爷爷是个镖师,因为一次押镖过程中遇到了土匪打劫,奋力反抗后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而原主的奶奶则是病逝。
陈老爷嘴里喃喃道:“若是如此……”
萧云樱朝着陈元城使着眼色,这是什么个情况。
不会又是那种“我瞧姑娘神似故人”那种老套路吧。
陈元城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陈老爷见这两人在他面前使得小动作,想起前段时间好像听自己母亲提了一嘴,自己大儿子心仪这位萧姑娘的事。
“前段时日家里小子被拐之事,还要多谢姑娘了。”
萧云樱道:“陈老爷不必放在心上,陈老夫人已经给我了很丰厚的谢礼了。”
正在萧云樱以为对方还要与她客套几句时,陈老爷话头一转:“姑娘与我儿……”
“爹”陈元城见他爹那副表情好像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出声道:“云樱来找我应是有什么事,我们先出去了。”
陈老爷颇为不满,这孩子竟然打断他的话。
但也的确没再说什么:“既然有事,那你们先去忙吧。”
不等萧云樱说句道别的话,陈元城已经拉着她出了书房。
萧云樱小声说道:“我不算太急,好歹道个别啊,这样子多失礼。”
陈元城后知后觉的松开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道:“无事,我爹不在意这个。”
自己家人自己再了解不过,他爹那副样子一看就问不出什么好话来。
萧云樱是不知道陈老爷想问什么的,猜测道:“你父亲是不是想问咱们合伙酒楼的事。”
“或许吧。”陈元城模棱两可的道:“你来找我何事?”
萧云樱道:“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家的鸡棚后日就能建好了,等再过三四日让人把乌鸡崽子运过去吧。”
“好,我还给你找了两个会养乌鸡的人,到时让他们一起过去,教一下你家里人养乌鸡要注意的地方,还有如何预防疫症什么的。”
萧云樱笑着道:“我还想跟你说这事呢,村子里的人都没见过乌鸡,也没养过这么多的鸡,怕是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没想到你连这事都帮我考虑到了。”
陈元城低头一笑:“不是你说的吗,我做事向来妥帖。”
萧云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你是我见过最细心的人了。”
说罢,自己继续往前走着。
陈元城看了看自己被拍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萧云樱看着两旁几乎都是草坪的绿植,闲聊道:“最近身体怎么样,可有不适?”
陈元城如实说道:“春夏之时我鲜少出门,出门也会掩住口鼻,而府里花草甚少,注意些是无事的。”
萧云樱点点头:“那就好,今日来的匆忙,等下次来,我给你带新鲜果子吃。”
感觉到一旁的凌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补充道:“还有凌棋的。”
凌棋这才笑开了:“那就多谢姑娘了。”
陈元城带着萧云樱往自己院子里去,萧云樱在小路停下了:“我就不去了,事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快吗?
陈元城心思一转:“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本想着和你商讨一下糖酒作坊的事。”
“倒也没什么事,糖酒作坊怎么了。”
“我们进去聊吧。”
萧云樱跟着他进了院子,在树荫下的石桌坐下。
陈元城让凌棋拿来了两本账册递给她:“云樱,我想扩大糖酒作坊,特别是酒,我想单独开个卖酒的铺子。”
萧云樱翻看着账本:“这酒卖的这么好吗?”
她还以为现下的人喝惯了低度数的酒,喝不惯高度数的呢。
陈元城解释道:“北方人多擅饮酒,对于一些人来说,烈酒更合他们的胃口。”
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件事,我想将酒供给皇城。”
萧云樱停下翻账本的动作,抬起头来:“啊?”
陈元城道:“我知你不想与皇家有过多牵扯,但只要我们卖这个酒,总有一天会被有心之人献上去的,与其被别人得了这个便宜,不如我们主动奉上。”
萧云樱挠挠额头,觉得陈元城说得对。
总会有些人为了某些事,用自己发现的好东西献上去换些想要得获取利益。
“你有路子吗?”
陈元城道:“忘了跟你说,我外公一家就是皇商,只不过供给的是布匹绸缎。”
萧云樱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娘和你那么会做生意。”
陈元城笑了笑:“知你不喜麻烦,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用我陈家为名献上好酒,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扯到你头上,你只需坐等收银子便可。”
没想到陈元城连自己担忧的事都想到了。
她的确不想与皇家有所牵扯,看过了许多宫斗大戏,她深有担忧。
酒是入口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妥妥的是要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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