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芯眨了眨大眼睛道:“娘,我想和云晚姐姐一起去,你们说的话芯儿听不懂,芯儿还想吃集市上卖的牛乳糕。”
想吃牛乳糕是假,觉得她和陈元城的谈话无趣倒是真的,不如跟着郑云晚一起去逛逛。
萧云樱想些拐孩子的土匪窝已经被灭了,现在又是青天白日的,多注意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行吧,云晚,那麻烦你带着芯儿了,芯儿,你要乖乖跟着云晚姐姐,不能乱跑知道吗。”
她又嘱咐了戴进财几句:“你守着马车,多看着些他们两个,尽量别让她们离了你的视线。”
目送她们乘车拐进通往锦绣阁的巷子,萧云樱才收回目光。
两人去了三楼的包厢,萧云樱刚坐下,陈元城就问道:“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萧云樱便把郑云晚的身世,和来投奔自己的过程简单的说了说。
“她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想来在家里的确过的不好,我便给她起了个名字留了下来。”
“卖身契可签了?”
“我让她签了死契,但没送到官府,她一个姑娘,独自生活已然不易,若是沦为奴籍,以后会被人看不起的,能唬住她就行了。”
凌棋端了茶水过来,陈元城顺势倒了杯茶放过去。
“你向来心善,但也应该有所警惕,连她的身份背景都没调查,就这么留下了,也不怕有后患。”
萧云樱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我这人直觉还挺准,我看着顺眼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打脸的。”
“是吗,那你觉得我面相如何。”
萧云樱笑着道:“自然是顶好的,不光心善,长的也俊美,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啊。”
陈元城没有回话,只淡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来轻抿了一口。
萧云樱想起来之前的事,问向凌棋:“凌棋,你的膝盖怎么样了,可看过大夫了?”
凌棋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家公子,高声道:“姑娘放心,凌棋自幼习武,身体强健的很,跪上几个时辰不碍事的,早就好了。”
萧云樱道:“跪几个时辰还不要紧,换成是我,估计不用半个时辰腿就废了。”
凌棋偷瞄着自家公子的脸色,眼看着公子的笑意逐渐消失,急忙解释着。
“姑娘是个女子,身子柔弱,自然跪不得那么久,凌棋是个男子,这点惩罚不算什么,况且公子给我请了大夫,我也有好好上药,是不会落下病根的。”
萧云樱有些内疚的道:“总归你受罚是因为我,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等下次来,我多给你带些新鲜吃食,就当补偿你了。”
陈元城忍不住插了一句:“云樱可是在怪我让凌棋罚跪。”
萧云樱摸着杯沿:“那倒没有,凌棋毕竟是违背了你的指令,受罚是应该的,但他也算情有可原,你罚的多少是有些重了。”
她倒没有指责陈元城不该体罚凌棋,站在陈元城的角度思考,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让凌棋看住自己。
而凌棋身为他的贴身小厮,不听他的话,违背了他的意愿,在这个时代,罚跪可以算是最轻的体罚了。
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萧云樱还是希望处罚能再轻一些。
凌棋慌张的道:“不重的不重的,公子没有发卖掉凌棋已经是凌棋的福气了,姑娘,你和公子谈正事吧,凌棋下去看看糕点好没好。”
说完,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包厢。
萧云樱自然看出了他慌张的原因,她也知道陈元城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迁怒于凌棋,再加责罚。
因而只被他仓皇跑出包厢的背影逗的轻声笑了笑。
等她停了笑,才发现陈元城正盯着自己瞧。
“咳咳。”
萧云樱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嗓子:“对了,你想与我说什么事。”
陈元城才道:“制酒的作坊已经建好了,在城南的村子里,我想问你哪天有空,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离得远不远,当天能回来吗?”
“离得不算太远,早些出发,快点赶路当日能回。”
萧云樱想了一下道:“我明日就有时间,明日一早我就过来。”
“那我让人去通知一声,已经运了两批酒过去了,也请了几位酿酒的老师傅和长工,等明日试着蒸馏一些出来,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萧云樱道:“我也是一知半解的,有什么问题得咱们一起商量来,全交给我可不行,我怕是还没有那些酿酒的师傅懂行。”
“无妨,那就一起商量着来。”
这事没什么细节可以商讨,具体情况要去看了才知道。
说完正事,萧云樱好奇的问了一嘴:“对了,我们村丢的两个孩子找回来了,为何官差去送人时还特意告诉他们是我帮忙找回来的。”
这事完全是可以不用提的,萧云樱总觉得那两个官差有些刻意了。
何况她之前特意嘱咐了陈元城,不要在这件事里提起自己的存在。
“这件事啊……”
陈元城喝了口茶才道:“官府本想着敲锣打鼓的去嘉奖你来着,我想着你不喜高调,帮你推辞了,只说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