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翘扭头去看，站在最前面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老大爷。
而一看到他，乔翘自然就想起了这老头前面眼疾手快，直接把他关在幻境里的事情。
“说，你是什么妖怪？”
乔翘左看右看，没看出不对，那是相当惊疑。
老大爷脑袋一缩，却是不好意思极了。
“贪，贪财作怪？”
乔翘：“？？？”
不是，在她面前，还敢有人说自己贪财？
她冷笑着表示不服，老大爷却有话要说。
却原来，宴桑宁和乔翘分开后好几天没有得到乔翘的消息，十分忧郁，这次没在贴吧发帖询问，直接在晏家工作人员联络群中放出了风声。
只要谁能帮她加深和乔翘的友谊，她就直接出一百万。
“现在不只是老头子我，估计所有在晏家工作的人，都挺贪心的。”
看大门的老大爷说到最后，悄声做出总结。
对此乔翘突然表示相当理解，并且开始真诚询问，“这个加深感情是指？”
老大爷笑出八颗牙齿，连同两个豁牙，拍了拍自己腰上的小腰包，有问必答，“具体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前我把你来的消息报告上去后，立刻就收到了十万块。”
乔翘“！”
十万？！
乔翘想起之前警察蜀黍说她算卦，最多只能收两万的惨痛知识，突然不想当道士，想当职业“狗仔”！
“就是我给你说我在哪里，你再给桑宁说我在哪里，到时候咱们得到奖励，三七分成的那种！”
老大爷：“......我七你三？”
乔翘：“......”
看出来你确实“谈心”作怪了！
“当然我七，你三！”
狗仔小队因为分赃不均，还没开始成立，就已经破碎。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沈让尘再度无语。
宴桑宁等车停稳，冷着脸从外面进来，正巧对上乔翘看“财神”的眼睛，小脸一红，露出笑容。
然而她刚想说话，却被旁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长相圆润，有些啤酒肚却并不油腻的男人抢了先。
“一个副导演，一个月工资二十万，却从来不来现场，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哪里有你说的好！”
“还是那句话，要是她对剧组一点贡献都没有，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趁早给我滚蛋！”
他在那絮絮叨叨，用挑剔的眼神去看乔翘。
乔翘被他看的莫名背后一凉，竟然少见的有些慌：能不慌张吗？
她现在“穷困潦倒”，正等着宴桑宁发给她的二十万“应急”呢。
听这意思，这人要是不满意，这二十万随时就要没？
那怎么行啊？
慌张的乔翘看了看男人面容，竟然慌张的发现，这人竟然还不是个大坏蛋，让她想背后使坏都不行。
她更慌了，宴桑宁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而就在乔翘慌里慌张，甚至想要铤而走险，忽悠旁边的榜一大哥替他给这中年男人找点麻烦，面色难看的宴桑宁头发竖起，正准备冲冠一怒为闺蜜时。
“导演，导演......”
中年男人旁边的助理，却忍不住开始用胳膊肘怼他了。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南，他有钱有闲，当年退圈就是因为看不惯娱乐圈的风气，而这助理，也是跟了他将近二三十年的老助理了。
就是他退圈，都没有辞退的那种！
多年未曾来娱乐圈晃荡，他还以为这和他志同道合的老助理也被世俗污染了，让他说话悠着点。
李南当即就是又生气又愤怒，一下子炸了。
“怎么了？”
“有话不能大声说？”
“难道你也以为，我是那种给钱，就放弃原则的导演？”
“我告诉你，不可能！”
“别说是她，就是宴总亲闺女，要是演不好戏，也照样给我滚蛋。”
嗯，说到最后，李南就算再嚣张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顿了一下，立刻补充，“不，是我自己滚蛋！”
“老子我不伺候了！”
说完这话，李南导演好像真的看到了他言语中这一幕，大头一抬，似乎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是相当悲戚，相当有范。
“......”
乔翘惊呆了，见识这么多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榜一大哥和宴桑宁这种本身富到钱根本就花不完的，还真有人这么不爱钱。
她为李南导演的优秀品格而感动。
莫名被喷了一顿的老助理却怒了。
“谁让你妥协了？”
“谁逼你伺候了？”
“你让我大声说是吧？”
“那我就大声说！”
“我说，你看旁边那个脏兮兮的男模，腹肌优越，人鱼线明显，邋里邋遢的野的十分突出 ，像不像你的梦中情男？”
乔翘：“......”
众人：“......”
李南：“......”
像是挺像的，但是这话......
众人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