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的高鸫蜀。
破防了家人。
见一双鞋垫化成一道弧度飞向自己,他咬着牙接下,而后头都不回的走了。
他没什么好和妙天赐换得,他顶替她的身份,她帮自己找鹤团团,其他的,妙天赐应该比自己富有。
所以他说不出以物换物的话,说出来反倒是会被妙天赐这刺头嘲笑。
但现在……
还是让妙天赐爽到了。
真是郁闷。
高鸫蜀走得老远,还能听到妙天赐气沉丹田的嘲笑声。
他不其然的叹了口气,妙天赐这人……绝对不能有事求到他身上。
王子文回去的路上,凑巧就遇到了景冉,平时也没那么好遇上,偏偏他最不想遇到的时候,就是正面对上了眼。
王子文眼神闪烁的躲避,使得景冉更加关注了他几分。
景冉:王子文这是犯了什么病?什么时候这么怕自己了?
景冉将人挡住,疑惑的观察着,“师弟,你怎么了?”
王子文:……救命!感觉更对不起景冉师兄了。
“我。我。我肚子疼。”王子文先说后捂住肚子,显然有些假了。
但景冉也不好再追问,便错开身子让他走,回头望着仓皇逃窜的背影,说实话,是一点没看出来他身体不适。
而后景冉又遇上了几人,随意的攀谈了几句,对他们照顾的重伤弟子更是多了些关切的询问。
待聊得差不多时,就见高鸫蜀走了过来。
那方向,就是妙天赐和自己的厢房。
景冉不由抿唇,早知道就不聊了,早点回去,不好吗?
高鸫蜀显然记得景冉,两人对上视线,他便同他颔首,虽然面色冷峻,但表达的善意并不少。
可景冉还是觉得,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他不觉得是自己思想上有敌视,脸上的笑容早就收敛。
他配合着颔首,朗声问道:“是来看天赐师弟的吗?”
高鸫蜀不由摩挲了自己的纳戒,颔首道:“听说你们要回去了,便来告别。”
“看来你们的关系挺好的。”
高鸫蜀不解的端视着景冉,说实话,这话但凡不是那么冷硬的询问,他都会直接点个头。
“你对我有敌意吗?”
高鸫蜀的问话太尖锐,让景冉差点就直接裂开了。
这话……让他怎么回?
身侧还有弟子在呢。
对面的人就这么端视着他,但凡有一丝犹豫,指不定回头怎么和妙天赐提他。
他便缓了嘴角的紧绷,让自己看起来适从些,降低对方的不适感。
“只是从未听天赐师弟提过你,便有些好奇。”
“他确实不会提我。”
对于高鸫蜀听到自己的话,反应淡淡这件事景冉很舒心,但这么笃定的回复,让他又很糟心。
什么叫确实不会,他们俩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让高鸫蜀觉得,天赐绝对不会对人提起?
景冉想问为什么,但高鸫蜀显然不想聊了,见他又颔首迈步,他实在没有理由再拦着,毕竟他们真的不熟。
而且说实话,他确实不想看到高鸫蜀。
最好以后都不要见了的那种。
目送着高鸫蜀离开,景冉还站在原地观望着。
景冉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疯魔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
就是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方,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方了。
很难……直接把他难住了。
更难的是,师弟到底什么时候长大啊!
他真的怕自己兜不住,提早就想要问妙天赐要名分了。
回去的路上,景冉想了许多,在进门后早就做好准备的随意问道:“刚看到你那位朋友了,他是来告别的吗?”
妙天赐拿着书的手一顿,摩挲起了下颚,一副审视的做派,“他是这么说的?”
景冉,“我没问。”
妙天赐:“那你怎么不问呢?不是好奇吗?”
景冉:“我和他不熟,怕惹了人不适从。”
“哦~原来师兄你是这样的人,真看不出来呢。”
妙天赐的嘴角晃着似笑非笑的捉弄,让景冉很难平复心情。
所以……这有什么不能直接回答的呢?
景冉有些自闭了。
妙天赐被景冉不自然的反应逗的直乐,别说,还真别说,景冉师兄看起来快被憋闷死了。
“他是来要鞋垫的。”
冷不丁的一句解释,让景冉愣在了当场,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来要鞋垫?
开玩笑的吧?
但却又听妙天赐说着,“对他好点,他还是个孩子。”
景冉:……这是……已经给他定罪了吧?
他不免想找个人问问,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会心虚是为什么呢?
他没有答应妙天赐的话,但心下对高鸫蜀的看法好了些,毕竟,高鸫蜀还是个孩子嘛。
宗内接应的人手需要月余的时间,除了重伤的弟子外,其他人都开始不由想外出逛逛。
四分几人也是琢磨了几日,最后去找了妙天赐一起,没有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