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那人他完全不知两人如何相处,在徒弟心中又是何等印象,他不想多生枝节,便劝慰道:“待你日后成了圣女,什么男人得不到,不可坏了大事,报仇要紧。”
妙天赐眸色微动,她当然知道冯鹤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故意吓吓他,至于尘不染……她怕是要改日再调戏了。
见徒弟犹豫,冯鹤又道:“再行几个时辰就到了落脚地,到时候师父让你挑选出好看少年服侍,先忍一忍。”
“徒儿听师父的。”妙天赐显然不高兴,但还是软了嗓音回应,让冯鹤心下好受了些。
他神色凝重,看来这段时间,要看好天赐,按照她以前的脾气,鹤家上下都管不住,定是要作乱的,前车之鉴,他一定要慎而再慎。
冯鹤选的落脚地在城外的郊区,颇大的面积,府邸上头写着金府二字,但到底冯鹤姓什么,妙天赐懒得询问。
下了马车,门子上前见是冯鹤回来,赶忙道:“员外,您回来了。”
又看了眼小人,惊艳之余瞧人气派,赶紧道:“这是小少爷吧?”
冯鹤随意的颔首,问道:“家中这段时日可还好?”
“自从员外外出经商后,府里就闭门谢客了,倒是安稳的很。”
“好,明日把老怀叫回来。”冯鹤抱着小人进去,门子跟在他们后头,关上了府门才道:“正巧小人这段日子要回去伺候母亲,还寻思能不能自个儿做主找个人过来看门,好在您老回来了。”
“嗯,那你现在去找老怀吧。”冯鹤又温声道:“去账房拿三两赏银,要你母亲有事也可找老夫帮忙。”
“谢谢员外大恩大德,小人先替母亲给您磕头拜谢了。”
“老夫行善积德又不是为了你这拜谢,去吧。”冯鹤一副良善做派的挥手,妙天赐狐疑的盯着冯鹤,还没等人解释,开口道:“我们这么穷吗?连个下人都买不起?”
冯鹤:……
“倒也不是,只是村中人好用,又好打掩护,金府太过神秘也不好。”
妙天赐点头,“那您在这是什么身份?”
“外头发财了的豪绅,并不是员外郎,虽没有官身,但在几个村里的名声不错,不怕人查。”
“那天赐那些美娇郎呢?”
……不是…在谈正事吗?怎得就又美娇郎了?冯鹤十分无语。
“既然日后准备住下,师父定是会安排自己的人手进来,老怀就是师父手下的人。”
“老怀长得好看吗?”
冯鹤:……就真的很无语,总觉得发展和自己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
他艰难道:“老怀……长得不好看。”
冯鹤无语极了,再次语重心长道:“天赐,凡事要以正事为重,现在并不是享乐的时候。”
“师父,日子不能过的太苦,不然容易养沉闷了露出马脚。”妙天赐十分严肃,不像是在诓骗,“既然是豪绅那定当是会享受的。”
“而且美色不过过眼云烟,天赐只不过是欣赏,不会坏了大事。”
要妙天赐之前没那么较真要得到尘不染,冯鹤还真就信了她的鬼话,警惕的看向马致远,马致远站在远处苦笑,解释道:“大人放心,小姐是真看不上小人。”
冯鹤重重叹气,“既然天赐心中有数,师父自当放心,今日的琴棋书画便不传授了,你且在院子里逛逛,师父去同老怀商讨一番。”
说是商量,大概还是吩咐,妙天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师父您快去吧,让他好好办事。”
冯鹤:……为什么有越来越歪的不妙感?
但想着这段时日徒弟学习琴棋书画并不厌烦,该是个有忍耐力的,再说她确实极为聪明,比鹤家因神童出名的鹤顶红更加出众。
大概是天才总有自个儿的弊端,冯鹤不做多想便离去。
马致远本想陪着小人,却被冯鹤一个眼神示意只得紧随其后。
妙天赐得了自由,掏出勘测地形的仪器,开始查找府内的密室,找了一圈竟无所获。
【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老娘该是住在了最不值钱的地界。】
感叹冯鹤竟然如此谨慎,看来日后还得表现的更好些,不不不,更肆无忌惮些。
现下的妙天赐又长高了不少,少年装扮墨发高塑,因体魄的提升,肌肉紧致有力,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棱角恰到好处的顺滑,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箭袖,束着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颇有些风流韵致的韵味。
只是她吊儿郎当的收回仪器,显出了性子里的顽劣。
冯鹤回来时,带着老怀,老怀比冯鹤看起来更年轻些,但也是儿孙满堂的年纪,妙天赐看着他秃了的脑门一阵感叹。
老怀上前行礼道:“小主子见安。”
“师父,您的势力不会都是老弱残兵吧?”
冯鹤又是一阵无语,缓了缓心神才道:“事情有变,盛京国寻人的势力融入了进来,这段时日你且忍耐,有事便让老怀去办。”
妙天赐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