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团团大方的拽着白老的胡子,替白起说话,“白起哥哥该是因为送不出礼物来愁的。”
白老声音一下就沉了些,“是得愁。”他都替他愁啊。
“白起哥哥放心吧,团团什么都不缺,只要哥哥陪我玩就成。”她笑意盈盈大大方方,听的白老十分感慨。
白起:神的陪她玩,再玩下去,估计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鹤白:玩?不能玩!再玩下去他都要自戕了。
白起担忧的看向自家师父,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天真,待被人摸完底后,真是翻脸无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担心能不能替师父多长几个心眼子。
看师父都快笑成喇叭花了,他心里有些绝望。
他试着提醒道:“师父,鹤小姐可是贵客,您还是慎重着些吧。”
他眸色沉沉的望着白老,说实话,他之前是想提醒师父的,但话到嘴边,实在觉得说出来太过滑稽,他只希望这么多年的相处,师父能看懂他的暗示。
心灵相通那么一会。
但显然,他要失望了,毕竟白老手里的小人,实在太不足为虑了。
白老没多想,鹤团团看到后倒是似笑非笑的回了个暗示。
白起一噎,赶紧避过目光,身子又是紧绷了许多。
鹤团团茶香四溢道:“白爷爷,白起哥哥好像不想同我玩,是嫌弃我是个小孩吗?”
小人失落的音调,听得白老狠狠的瞪了徒弟一眼,真是,人都在面前,就不能装着点,真当小孩看不懂眼色呢?
白老不想再刺激乖巧的小人,便转身抱着人进房,“冷不冷,爷爷弄了金丝炭,屋里可暖和了。”
“爷爷真好。”鹤团团连白都不喊了,当是亲爷爷般讨巧的搂着人脖子,那满满的依赖感,让白老心头雀跃。
白起:你看,就是这么一步步亲近的。
他看向跟在身旁默不作声的鹤白,也不知为何,骤得轻声问道:“你每次看你家主子这般讨好人时,是什么感受?”
鹤白睨了他一眼,虽然不想过多交集,但在人地盘上呢,而且这话说的,他们鹤家的小小姐多低廉似的。
他认真道:“公子想多了,只有人讨好小主子的,从未见她讨好过谁。”
白起:???
他再次谨慎起来,看来这个暗卫,也是个能演戏的,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需要讨好个孩子?除了鹤顶红是孺慕之情,还有谁那么傻?
他闭了嘴,快步跟上自家师父,鹤团团正喝着白老煮的热茶,好奇问道:“爷爷,我爹的师弟是不是很坏啊?”
白老默了瞬,回道:“所以识人不清很容易害了自己,这次是证据确凿,要你爹真心庇护,反倒惹得鹤家一身骚。”
小人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深思了会儿道:“爷爷,团团听懂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团团以后交友还是得让爷爷来把关。”
她依赖的扒着白老的脖子,逗得白老畅怀,“看人有你爹呢,还有你爷爷,怎么都轮不到白爷爷来。”
鹤团团很认真的摇头,虽然是演戏,但不得不说这两个真的眼神不太好。
“爹都被马致远骗了,都没白起哥哥有用。”
白起被点名,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酸。
白起:嘲笑吧,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还是团团厉害。”鹤团团得意的一仰头,果然引起了白老的配合,他装着十分好奇的瞪大眼,“团团哪里比你爹厉害了?”
“马致远啊!”鹤团团拉长了音,惹得白起都集中了注意力,这其中的故事,他真的很好奇的。
“团团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笑的假假的,那时苗姨姨都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他哦——”
白起:“他怎么了?”
实在引人入胜,白起被带了节奏,听课都没这么认真过。
“他虽然装着很伤心的样子,但是吧…爹为了苗姨姨的事都让白起哥哥大老远跑去帮忙,还让当地的大官严查,但马致远连尸体都不检查,整日就闷在马车里躲着,连份绵薄之力都不出,爷爷,您说他是不是很奇怪?”
“要是白起哥哥死了,就算团团还小,也一定要用自己的本事帮忙的。”
白起后背一凉,房中烧的正旺的金丝炭又热乎,直接逼出了密密的冷汗来。
白起:这话是不是得这么听:一定要用他自己的本事,虽然团团还小但白起哥哥一定要死?
白起:……天老爷啊!!
白老全神贯注的配合鹤团团,听她那么一说,立刻就鼓掌了,大笑道:“对的,就是奇怪。”
“但是爹说是因为他伤心过度,团团觉得伤心的人不是这样的,只有放弃希望和恨的人才会这般做派。”
白老赞许的颔首。
“所以团团就提醒爹拉,可爹不听啊。”
白老蹙眉,为鹤顶红说好话,“你爹毕竟有情有义,多年的师兄弟,确实不会同团团这般,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团团又告诉了白起哥哥。”鹤团团看向扯着衣服抹后背冷汗的白起,白起僵了,赶忙摇头,胡说,哪儿来说过?
“但是白起哥哥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