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品确实值得那么多人去夸。
哪怕顾一鸣自己的字写的不行,可他毕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氛围中,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一看之下就大为惊叹。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爹到了现在这个岁数,还能在技艺上有这么大的进步,简直是跨越式的进步了!
既然如此,那名声更得要保护好了,好的名声加上好的作品,以后老爹的作品的价值会更上一个台阶的。
顾一鸣想到这里,觉得心头火热火热的,也不管现在什么时间了,直接把老婆从床上薅了起来,指着他放大的屏幕给老婆看,还连声说道:“明天也是休息天,你带着儿子去我爸那里走一趟,必须让儿子好好劝劝他爷爷,无论如何也要叫他爷爷把头发染回来,恢复之前的形象。”
老婆一脸的不高兴的打了个哈欠冲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不去!我一个做儿媳妇的跟公公可没什么话说,现在你让我去管他穿什么衣服,染不染头发?你没事吧?儿子更不准去!”
“你儿子现在可正是进入青春期的关键时期,就你爸现在那个跟个小流氓一样的染发烫头的样子,做爷爷的人了,一点儿当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儿子看在眼里心里会有什么想法?万一再跟老头学呢?好好一个孩子也开始要烫头抽烟纹身怎么办?”
“对!你说的都对!就是这个道理!”
顾一鸣听了他老婆的一顿数落不怒反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赞同的说道:“我以前直说染头发对他个人形象有影响,老头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要是对他孙子有影响他指定得多考虑考虑了吧,哪家老人不心疼孙子?这还是他唯一的孙辈,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道理呢?”
他老婆不耐烦的听他在那喃喃自语,眼睛一闭又躺回去了:“要说你去说,我反正肯定不去的,你们父子两有矛盾我一个做儿媳妇的去插手像什么话。”
“老婆。哎。好老婆,我求求你啊。”
顾一鸣挤到老婆的身边,把手机摁亮了继续给她看:“你看看啊,老头现在的水平大大的精进了,以后作品的价值肯定会大幅度的增长的。”
他继续说道:“这个形象就很重要,个人的形象会影响到作品的价值,你看他们协会里那些哗众取宠炒作的人也一天天的宣传自己的作品,为啥很少有成交的呢,还不是靠怪异行为和风格来博眼球炒作出来的形象辣眼睛?”
毕竟书画家不是那些靠热度上位的明星,真正舍得花钱的人都是识货的。
“老爷子这段时间有点老糊涂了,没了分寸,咱们可得帮他把把关,可不能让他落到一个和那些天天炒作的人一个境地,知道不?”
老婆不吱声了,但是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还铮亮。
要不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呢,顾一鸣一看有门啊,越发开始详细的跟自己老婆分析:“这个城市的房价越来越贵了,就靠咱俩的工资?也就能够个日常开销吧,就这样啥时候能换个大房子?孩子也慢慢大了,以后工作谈对象不得给他准备上新房子?靠咱俩?算了吧,还是得指望老爷子啊。”
“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一身文人的臭毛病,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清高的很,作品不想卖,商业活动不参加,研究经费更是别指望他能私下里漏一点出来,而且他几十年来还老是拿钱去贴补他那些学生。”
“现在我妈也不在了,他更是没人管了,我估计他那点退休金够呛能存下多少,咱们能指望的,还不就是他那些作品?就算为了那些作品能卖个好价钱,咱们现在也不能放任他自个儿胡来对不对?”
他老婆终于心动了,却还是有点犹豫:“你们都为了这事吵了多少次了?我去说一说他就能听我的?”
顾一鸣马上两眼放光:“所以啊,你带着儿子去,就拿孩子说事,就算为了孙子,老爷子也必须得慎重考虑不是?”
老婆终于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爸最近性情大变,他要是发火了,不会把我也打一顿吧?”
“那不可能!”
顾一鸣斩钉截铁的回道:“我爸打我那是气上头了,凭他的为人和接受的教育,打死他都不可能跟儿媳妇动手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夫妻俩谋算了大半夜,都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窝在他们的房门口从头听到尾,一直到把自己听困了才站起来揉了揉已经蹲麻的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关上的房门里只传来一句低语:呵,肮脏的大人。
第二天一早,顾一鸣的老婆就把孩子从床上拎了下来,驱车去了公公的家,孩子在上车前还提醒了自己的妈妈:“妈,我们去看爷爷不带点东西去吗?”
顾一鸣老婆张罗着催孩子快坐好,头都没抬的回道:“去你爷爷家带什么东西?他那什么都不缺。”
顾言意味不明的轻呵的一声,嘟哝道:“你回姥姥家怎么大包小包的带着?我看姥姥家也不缺什么。”
“你说什么?”他妈没听清楚,问自己的儿子。
“没什么,你专心开车。”顾言把头扭到窗户那一边,假装专心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到了地方,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