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将拉克诗米公主推下湖泊,你们根据城邦的法则就不能定我的罪咯?”
面对福尼斯的强大威压,苏兮的气场完全不虚对方。
这样的说法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她们都亲眼看到苏兮将人给推下去了,怎么,现在是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吗?
“我去,笑死我了...这个下等女人怕是没什么脑子吧,竟然能够说出这种弱智的话术来!”
“哈哈哈,是啊是啊,咱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都可以算作是人证,她要怎么辩论?”
“我感觉她现在就是害怕受到惩罚,从而在拖延时间,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太搞笑了,不会所有的华国人都像她一样没脑子吧?”
“呵呵,怪不得咱们国家的人都看不起他们,原来是骨子里就如此的卑劣和坏。”
“没错,先是嫉妒别人想要害人家就算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着污蔑别人。”
“可是我听说她前几日获得了角斗场的三连胜耶!”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就凭她?”
“是啊,你们不知道吗,她是赫尔特公爵推荐的选手...”
“看来赫尔特公爵也有些着急了,不过是拿到一个三连胜而已...”
“不管怎么说,她就算是再厉害,今天也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改变不了她恶心人的事实。”
“确实...我倒要看看她打算怎么办!”
“...”
由于福尼斯公爵在场,现场的人们又不想得罪他,所以大家的讨论声并没有刻意地把声音压低,反而是都光明正大地嘲笑起了苏兮这个“下等人”。
当然,这些污言秽语对于苏兮来说完全起不到一丝的作用,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心态。
毕竟她从来不会去理会狗叫的声音,也绝对不会去跟一群狗互咬。
“哦?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其实另有隐情,你并没有将诗米给推下湖泊,而我们所有人都眼瞎看错了...是吗?”
福尼斯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甚至在最后的尾音上还带了点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出声说话。
然而苏兮是谁?她连死亡都经历过,又怎么可能会去惧怕活生生的人!
“没错,我说我并没有推过拉克诗米公主。”苏兮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没做过,按照城邦中的法规,污蔑他人可否有什么惩罚啊?”
“这个嘛...”
福尼斯佯装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继而回答道:
“城邦中确实没有明确的规定,对于污蔑他人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这个人一样是遵守规定的,所以没办法准确地回答苏女士了。”
这样的话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讲出来的,福尼斯很明显是给自己和拉克诗米已经找好了退路。
虽说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苏兮“作恶”的经过,可万一这女娃真的能有什么手段来证明自己那可怎么办?
于是福尼斯就直接利用了城邦法规的漏洞,将自己的退路都准备好了。
“嗯...福尼斯公爵还真是首领大人的好帮手呢...”苏兮的语调微微上扬,意有所指地继续说:
“既然福尼斯公爵是一位如此明事理、遵法规的长者,那我便在这儿向您提出一个简单的请求吧: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没有做这些事,并且在场的所有人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是否可以让拉克诗米公主当众给我道歉呢?”
说完,她似乎是怕对方不同意,还飞快地加了一句:
“毕竟若是我真的坐实了这样的罪名,可就不单单是道个歉这么简单的问题了,拉克诗米公主是想把我打入角斗场地牢中的呢。地牢是什么地方,相信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吧?所以我若没做这样的事,只是要一句道歉,应该...不算为难吧?”
望着苏兮那坚定的眼神,福尼斯的眼神晦涩不明,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娃子的心性。
“苏兮,咳咳...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什么?你这不就是在为难父亲吗!我告诉你,这么多人都看着了,你别想着在耍什么鬼把戏...我...咳咳...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能对我父亲不敬!”
拉克诗米猛然从自己哥哥的怀中抬起头来,虚弱又坚强维护父亲的模样让许多人动容。
不是...
苏兮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心中无语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不敬她的父亲了?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去正常地为自己洗清罪过吗?怎么就变成了不敬了?
还真是什么锅都想往她的头上扣一下啊!
“呵呵...拉克诗米公主,如果身体虚弱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如此中气十足的说话了,否则我真怕一会儿给你一口气气晕过去呢...到时候可不能赖我哦~”
见苏兮端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把拉克诗米给气到一阵胸闷。
“我...”
“好了!”
她刚想要回怼些什么,便被自家父亲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