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冯铁牛跟冯铁蛋被打怕了,好几天都没出门,更不敢靠近他们家。
冯家人又是一日的艰辛,忙了一天总算把菜园子都浇了一遍,冯老四带着两个大小子,也有一定收获,到了傍晚才回来。
玉青进门就高兴的吆喝。
“奶,我们打到一只野兔,可大了?”
大家慌忙跑出来。
“真是野兔子?”
这只野兔打的实在不容易,走了很远才遇到这么一只野兔,不过蘑菇芥菜搞了半筐子。
欢喜窝在冯老太怀里,吐着泡泡,要是带她去肯定能打到很多兔子,现在小院里的兔子都泛滥了,刚又下了两窝,大兔子小兔子加一起至少两百只。
她要想着法子把它们都拿出来。
“娘,我拿去剥了,明天吃。”
赵荷花把筐里的菇子芥菜都拿出来,提着兔子就朝厨房走去。
苏春芳见欢喜伸着舌头,就抱回屋子喂奶。
“哎呦!真是野兔子?”
一见有肉吃,张翠花捂着脑袋直哼唧。
冯老太用烟袋锅子敲了敲墙面,面无表情问她。
“老二媳妇,腿不疼了?头也不疼了?”
“娘,我刚被打的时候确实疼,休息一会好多了。
张翠花声音虚虚的,说着就朝屋子走,把肉没搞到吃,又要去干活。
冯老太瞪了张翠花一眼,真疼还是假疼她还看不出来。
不过就是想着偷懒!
但这会是闹慌,哪里还有多余的气力去管教儿媳妇。
“娘,我去帮荷花。”
老大媳妇李秀芝刚从菜园子回来。
没等冯老太开口,她就朝厨房奔来。
厨房大多数都是老三媳妇跟老四媳妇在忙。
老大是秀才在县城里教书,玉顺跟玉春在县城里读书,她跟着照顾他们。
这是闹饥荒,私塾关了门这才回到家里住。
赵荷花剥兔子,李秀芝烧晚饭。
搞了一点野菜,一些菇子抓了两把粟米一起煮粥,又切了半块南瓜放在上面蒸。这就是晚饭了。
另外一个锅里,放了两碗水,菇子切碎,拿了两个鸡蛋,水开打了鸡蛋花。
苏春芳的月子餐。
张翠花端着碗就开始嘀咕。
“兔子杀了不吃,老母鸡也不炖汤,地瓜都不多放一些,就是等着让别人偷。”
冯老太把碗朝桌子上一放,拿起烟袋窝子就去敲。
“嘴没把门,招来那两个混账的东西,没找你算账,还在叽叽歪歪。”
还好张翠花端着碗跑的快没打着,跑到一边找个木头疙瘩坐着吃。
眼睛还时不时的瞥向苏春芳。
“不就生了个丫头片子吗?搞小灶。”
大家也没再搭理她,只管吃饭。
小雨窝在娘怀里吃着小手,总是想搞点小动作,给家里人加加餐。
苏春芳吃好低头一看,只见她摇动着小手,呜呜啊啊的吐着水泡泡。
“刚吃完一会就饿了,怎么跟小猪儿一样?”
苏春芳被闺女逗笑,抱着回屋子,靠在床上掀开衣服给她喂奶。
刚吃了几次,小雨已习惯吃母乳。
现在看到N,张开嘴就大口吮吸。
饭桌上冯老太一脸的忧愁。
“河里已经没水了,大家都抢水种菜。”
还想再多种点,无奈没水。
“野兽也不好打,山上的人比野兔都多。”
冯老四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
要是在之前,上一次山,至少能打两只野兔外带几只野鸡,或者别的什么。
冯老太拿着烟袋窝子在桌腿上敲了敲。
“明天先把那些种上,老四明天继续上山,打不到野兔,就摘野菜,采药。”
一家子总不能眼巴巴的闲着,眼看都秋天了,北方的天气都冷的早。
总要为冬天做点准备。
张荷花这时把杀好的兔子身上抹了一遍盐,这样放到明天吃不会变味。
如果每天都能打到一只野兔,晒干留到冬天吃。
冯老太寻找开心果,见她吃饱,又抱到怀里。
“小喜宝,奶奶的小喜宝,你才这么点点大,就给家里带来这么多的东西,奶奶就跟着你享福!奶奶高兴!”
欢喜得意的手舞足蹈,惹得老太太哈哈笑。
玉书玉成在一旁跳着,伸手要抱妹妹,妹妹都出生好几天,也没捞到抱。
就这样欢喜成了家里的开心果,更是老太太的安慰剂。
老太太只要心里难过就要抱着孙女念叨。
翌日一早,冯老太抱着欢喜来到厨房外,每天烧饭是最难的。
四个儿媳妇三个厨艺都很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荷花,以后每顿少放一点粟米。”
“知道了娘。”
赵荷花每顿都尽量少放米,家里十几口子人,总是要喝上一碗。
欢喜伸着头朝厨房看,找个机会做点小动作。
冯老太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抱着就走进厨房。
“我家小喜宝也是喜欢烧饭,跟着三伯母学烧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