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说得是,哪个老人不想儿孙绕膝呢!”宫文涛开始给林父心理暗示。
“唉不说了,我两个女儿,到现在都没这个心思。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喽!”林父说着,准备将病床摇起来。
“伯父我来,您放心让我来弄!”宫文涛殷勤地去帮忙,“对了伯父,林熙没有其它朋友来看过您吗?”
“她哪有什么朋友啊?除了你来看过我,没有,一个都没有!”林父摆着手说道。
宫文涛心中暗喜,江宇浩啊江宇浩,你这人情世故方面,还是比我不我啊!
“对了,小伙子我看你也穿着病号服,你这是生什么病了吗?”林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病号服。
“没什么,录综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掉了两颗牙!”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啊,那你给种上了吗?我看看掉哪两颗,你们做演员,形象很重要,可马虎不得!”林父一惊一乍地说道。
他慢慢地张开了嘴,指着最前面的两颗门牙道,“这两颗,不过昨天已经种上了。”
林父听到这,又多看了他两眼。
心说这大小伙子,就掉了颗门牙而已,用得着在医院住着吗?该不会是想讹人吧?
“那可不是这么说吗?伯父我跟您说啊,就这我出事的那家商家居然想赖账。我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接工作,损失可不小,您说是不是?”
他听到林父的话,以为林父也在为他鸣不平,马上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林父当兵出来的,宗旨就是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看着委屈得快哭出来的宫文涛,内心突然看不起这小伙子。
宫文涛当然不是真的想哭,就是想卖卖惨罢了。
他以为年纪大的人,心都很软。
林父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说我软你个鬼,你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掉了两颗牙值得我心软吗?
“呵呵......”林父有些无语地笑了两声,也不接话。
而宫文涛还不知道,刚刚在林父心里建立起来的好感,因为自己的贪婪已经全部败光了。
“伯父,我求您个事,您认识靠谱的律师吗?”
“啊,你找律师干嘛?”林父刚刚走神了,这会还有些懵。
“起诉那个害我摔了的商家啊,不能让这种无良商家逍遥法外......”宫文涛还在自说自话,而林父已经不想再听了。
“哎哟,不好意思小宫,我刚刚吃了止痛药,有些困想休息一会。你说的律师我还真不认识,我们公司有专门的法务,不过他们学的都是合同法,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林父说着,就去要将病床摇下来。
惯会察言观色的宫文涛,一看突然变了脸,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非常恭敬地道了别。
等宫文涛走后,林父看着被摇得老高的病床,又很无语地将其摇下去了一些。
他觉得得好好跟女儿说说,这种朋友离远点。
但看了看时间,估计这会林熙还在开会,决定等一会再打。
正想着,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司若嘉打来的,他按下了接听键。
“姑父,您在哪号楼哪间病房,我听说您住院了,来看看您!”
“若嘉啊,不用了你忙你的工作,我就闪了腰,干嘛大费周张地回来看我!”林父赶紧劝对方道。
“哎呀姑父,我都到人民医院了,我回来处理点事,顺便来看看您!”司若嘉的大嗓门,吵得林父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既然人都来了,林父只能把自己的住几号楼几号房告诉对方。
没过几分钟,司若嘉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林父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司若嘉过了三十岁了反而比以前漂亮了。
倒不是他有心留意这些,实在是司家兄妹俩各生了两个女儿,司若嘉是四个女孩里最不起眼的那个。
但是性格却是最不好惹的,所以倒也没怎么被人欺负过。
此时的司若嘉,穿着名牌衣服、名牌鞋子,背着名牌包包,化着妆喷着香水。
妥妥的白领丽人,哪还是以前那个农村妇女。
她将一袋水果和一箱牛奶放在了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姑父,您干嘛那么看着我?弄得好像不认识我了似的!”
林父这才自觉自己失态了,忙开口道,“你不是给染染当经纪人吗?怎么回来了?她骂你了?”
“哪能呢?”她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桔子,剥了起来,“只有我骂别人的份,我是回来离婚的!”
林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缓了好半天才说道,“这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呢?”
他想说,这是出去了几个月,眼光变高了看不上侄女婿了呗?
“是他要离的,我就如了他的愿呗。算了姑父,我跟他的事您也不清楚,还是不要掺和了!”司若嘉说完,将手中剥好的桔子递了过去。
“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来!”林父不习惯被这么照顾,尤其闻到司若嘉身上那香到熏人的香水,估计剥好的桔子上也是一股香味。
司若嘉这次赶时间回来办离婚,所以没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