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这是窃听了一位赌马场上的常胜将军,打算偷听他的下注内容然后复制他的操作?
“从您窃听的方式来看,应该是让人跟在这个人身后,在他去下注的时候进行窃听,这人是不知情的。
“由此可以推论,被窃听的这个人不希望被人跟注,或者是因为某种理由不能被人跟注。而且您也不希望自己的行为引起对方,又或者某些人的注意。
“我大胆猜测,这个人应该是有赛马场的内部情报,准备闷声发大财,但是不知道怎么被您发现了。于是您打算借鸡生蛋,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搭上这条顺风船。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您每次都让不同的人进行跟踪录音。但是没想到因为硬件问题,录音的效果并不好,让人试验了很多次一直都没能成功。
“我猜您下一步的计划是打算让我直接在对方下注的时候同步进行窃听。对吗?”
萩谷真司瞪着小泉看了半晌:“……你怎么知道每次跟踪窃听都会换人。”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多找几个人轮流进行跟踪会更安全。至少您给我听的这两段录音,跟踪的人确实是不一样的。根据行走时的脚步轻重和步频,我推测第二段录音的跟踪者,个子和体型都比前面那位小一些。”
“……这些都是你听了录音以后猜出来的?”
小泉笑笑:“是推理。”
萩谷真司忽然转头问道:“正章,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
谷大夫自顾自地喝茶没说话。
小泉接口道:“我好歹是个侦探啦,这种推理难道不该是基操吗?”
“是吗?可我认识的侦探里,像你脑袋这么好使的还真不多见。”
“嘿嘿,多谢夸奖。”
“既然你都猜到了,你打算要多少报酬?”
小泉笑眯眯地狮子大开口道:“不管您下注多少,我要求三七分。您三,我七。”
萩谷真司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转头:“正章!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
小泉摊手:“萩谷先生,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呀。除了我以外,您找了很多人都没成功,就连用仪器分析都失败了。物以稀为贵,既然没有我的代替品,我开个高价并没有错吧?
“请问您之前请人又买设备的,一共花了多少钱呀?沉没成本这么高,真的没问题吗?哦,您还有个录音棚,该不会也是为了这事才搭建起来的吧?”
萩谷真司:……
谷大夫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真司你这个老家伙,坑人一辈子,居然也有栽到小辈手里的时候!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
“嘿嘿,你可别忘了,我也得从你这生意里分一杯羹出来,毕竟人可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你总舍不下脸抛开我这个中间人吧?”
萩谷真司瞪着他,忽然冷哼一声:“你也别威胁我,大不了我放弃这件事不干了!”
谷大夫摊手:“行啊,我是没所谓,反正我又没有损失。”
小泉也学着谷大夫的样子摊手:“附议。”
看萩谷真司一脸憋屈的表情,谷大夫坏笑着感叹道:“不过要是放弃的话,你和那个老家伙的赌约打算怎么办?彻底认输吗?”
这句话似乎正打在萩谷真司的七寸上,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谷大夫看了半晌,转头对小泉恶狠狠地说道:“你要的这个价格不可能,简直太离谱了!”
小泉笑道:“我也没说您不能还价啊。”
“三七!我七你三!”
“不行。我六你四。”
“不可能!我最多接受五五分!”
小泉笑了:“成交。而且您可以从我这里面扣一份给谷大夫。”
谷大夫笑着点点头:“可以。就算是你以前的医疗费了。”
小泉有点惊讶:“诶?之前那几次的治疗没有人给结账吗?”
谷大夫乐呵呵地说道:“工资是死的,好处费是活的,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小泉还没来得及吐槽,萩谷真司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这个被招安的待遇也不怎么样啊。”
谷大夫:“这不是胜在安全嘛。客户群体是固定的,工作轻松又没有什么危险,想出去旅行也可以做到说走就走。你呢?被警视厅那群人看得死死的,有个风吹草动都要解释好久,你不烦?”
小泉:……
原来谷大夫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难怪之前鬼塚教官跟他说话的时候口气总是有点怪怪的。
谷大夫叹了一口气:“总之,刀尖上的生活我已经过腻了,就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完。”
萩谷真司嗤笑:“你猜我信吗?呆在警察学校里当普通校医你就一点都不委屈?”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每天跟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老。而且,总能见到一些有趣的小朋友。”
谷大夫嘿笑了一声:“今年有趣的家伙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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