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痛的小狸花把脑袋埋进了雪里,撅着屁股夹着尾巴,两只前爪紧紧抱住头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哎呦!”
听着都疼!
萧玉书赶紧跑过去,走出院外俯身将小狸花捞到怀里摸头安抚道:“呼呼呼......疼不疼?”
见到青年终于醒来,
方才还在隔空对峙相互冒着火药味儿的挽酝跟时望轩几乎是同时神情一软,朝着萧玉书道:“你醒了?”
这两人变脸变得比微风拂面还快,快的萧玉书在来自挽酝这个老父亲慈祥的目光和时望轩这个小男朋友炙热的眼神相夹下,都不知道应该先开口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笑道:“这......难道不明显吗?”
三人近乎幼稚的一问一答适时让挽酝轻笑出了声,一直拧着的眉也在此时松泛了些,叹气道:“你这一昏,便是足足三天。”
三天?
萧玉书微微惊诧道:“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就一天半天的,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哼。”挽酝怀中的小老三用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气,听着仿佛在轻哼什么似的。
哼的萧玉书怪有点不自然的,尤其是身旁时望轩那火热热的眼神,看的他有点不自在。
不是时望轩的眼神看让他不自在,
而是挽酝这个长辈还在这儿,对方这么盯着,让萧玉书颇有种谈恋爱被家里长辈抓包的窘迫感,
毕竟他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更别提时望轩跟挽酝两者之间还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新仇旧怨,
男朋友跟老父亲非常不和,
初恋就这么高难度,这点让萧玉书尤为难搞。
然而更难搞的来了。
只见挽酝上一秒看萧玉书的眼神还含着笑,下一秒这种笑在转向时望轩时瞬间就荡然无存。
挽酝冷道:“人现在你也看了,还不走等着干什么?”
面对眼前男人毫不留情的赶人的话,时望轩并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盯着萧玉书瞧,还靠近几步,伸手拽住了萧玉书的袖子。
青年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也没有只言片语,有的只是发丝半遮半掩下的两道低垂下来的剑眉,
以及一双内敛光亮、浮动晦暗情愫的如墨眼眸,
黑漆漆的,亮亮的,眼里没有旁的,全是抱着猫的萧玉书,像是水洗过一样的清澈,
湿漉漉的同萧玉书怀里被磕疼了脑袋的小狸花含着泪花的一模一样,明明没有任何言语表情,却无缘让人从中读出一种不可忽视的委屈。
猫儿一样的,
这谁看谁能不迷糊?
反正萧玉书迷糊了,迷迷糊糊的就拉住了时望轩这只在挽酝面前顶风作案的手,握得紧紧的。
下面的话也就跟鬼迷心窍似的出了口:“师尊,外面冷,不如都进屋里坐坐吧。”
他这个“都”,都包括了谁,
挽酝怎么听不出来?
感情挽酝在这儿较劲了半天,萧玉书竟是一点都不争气,连时望轩这点故作低姿态的贱人小伎俩都瞧不出来,就这么被人牵着走。
挽酝岂能让时望轩的诡计就这么得逞,因此轻呵道:“冷什么?”
“是你我两个元婴受不住冷,还是你旁边这个五灵根的金丹受不住冷?”
“呃......”老父亲这话真有理,可萧玉书的本意就是一起进去坐坐,总不能真把时望轩晾在外边,怪委屈的,毕竟他自己这眼一睁一闭,人家可是足足等了三日。
但看挽酝的意思,好像真是铁了心不让时望轩进这个门,
老父亲跟男朋友对着干,
你妈妈跟女朋友掉水里,
给萧玉书为难死了。
正绞尽脑汁思索缓和之策时,萧玉书忽然感知到手中一空,低头一看,竟是时望轩自己主动将手抽了回去。
正疑惑时,却见这个低眉落眸的青年敛起情绪,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语气稀松平常道:“无妨。”
只听时望轩垂下手道:“师尊等了你三日,如今你醒了,也该跟师尊说说话,我就不打扰了。”
这话说的真妙,
好像就只有挽酝在等着萧玉书,而时望轩没有一样,
三言两语,便将反话跟茶演绎到了极点。
青年说完,便是一个没有过多眼神的转身,那两步路走的尤为落寞,孤零零的背影落在萧玉书眼里就跟针似的,扎得心里难受极了。
同样,这一幕落在挽酝眼里也跟针似的,扎得他真想上去就是一脚。
装,
装,
装什么啊装?
这小子要是真想走,那就大步阔首的走啊,这几步路给他走的,就跟灌了铅似的,扭扭捏捏,比乌龟还慢,那步子小的,就差前脚尖顶着后脚跟走了。
时望轩这副模样任谁都能看透心思,分明就是不想走,做出这个样子就等着萧玉书心里不得劲儿主动过去拦呢。
偏偏萧玉书就跟猪油蒙了眼似的,死活看不出来,一见时望轩转头要走,生怕对方揣着一腔委屈独自黯然伤神去,赶紧上前两步抓住人的手并急匆匆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