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司也是真会挑,玄天宗里谁哭起来最梨花带雨、最惹人怜爱、最让人于心不忍,他就专把谁拎出来打击萧玉书本就犹豫的内心,
“呜呜呜......这剑、这剑凉脖子......”
眼下一片人质的注视中,桑禹那嘴下撇的跟熊猫人表情包似的,一双桃花眼此刻被吓得饱含泪水,在阳光下反着亮晶晶的水光,
怎么看怎么可怜,怎么看怎么忍不下心来,
萧玉书有时候也是纳闷儿,桑禹这一米八的高个子长老,身不虚体不弱的,到底是咋把一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俊脸给掰成这副软包德行,
但是纳闷儿归纳闷儿,
桑禹要是再哭,萧玉书怕他把令狐司哭烦了直接一个手起刀落让这个软包带着眼泪花的脑袋满地滚。
令狐司从后面抓着桑禹的头发,小人得意道:“从前便听说你跟你这个师叔有过过节,不如我今天替你报仇如何?”
好家伙,这都多少年前的破事儿了?
萧玉书干笑道:“家主,你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跨的,倒是对我们玄天宗大小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令狐司冷笑道:“谁让你们有名呢?”
他手下的桑禹泪眼汪汪:“大哥!你别跟他聊了成不!我头皮都他揪起来了!”
岂料萧玉书却嫌弃道:“家主,你都知道我们俩个有过节,那你抓他来威胁我,是不是不太好使?”
令狐司闻言,若有所思道:“说的好像也对,不如我先杀了再挑一个?”
桑禹:“!!!”
“我、我可是你师叔啊!”桑禹的小眼泪飙了出来,痛心疾首道:“你们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青云的风凉话从一众人里面飘了出来:“六师弟你这记性眼儿可真不行啊。”
“你坑这两个师侄的时候还少吗?坑自己徒弟也就算了,连师侄都不放过。”
这个宗主带头回忆,剩下的几个原本还在激昂愤懑的长老霎时就安静了许多,和煦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把黄莺往身后拱了拱。
染白此刻也难得插上嘴道:“对啊,那天晚上,一个屋子,四个人。”
好熟悉的故事,萧玉书刚平复下去的尴尬又起来了,在心里祈祷别说是谁。
虽然染白最后没说是谁,但这话信息量还有点大,沈修竹跟沈绾竹的嘴向来严,所以沈长空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连看桑禹的眼神都带了些难以置信,震惊之中,他朝青云吼道:“娘的!老子居然把孩子放你们那儿,亏我还觉得放心!”
大长老也急的大脑门狠狠在沈长空身上撞了一下,把对方撞了个仰天翻,只听他嚷道:“老子都说了自家孩子在自家安心,你他娘的非要过去蹭,蹭什么蹭!”
“沈修竹一介男儿能有什么事?绾竹可是姑娘家家!”
这话柳如兰可就不赞同了,张嘴便怒道:“男儿就安全吗?”
“沐辰都被他扒下衣服了,要不是我恰巧碰见,我徒弟死前连个清清白白都落不下!”
此话的信息量可就更大了,这下不止长老懵了,其他弟子也懵了。
天阙门大长老静了一刹,随后更是踹了沈长空一脚,骂骂咧咧道:“看吧!他连男人都不放过!”
“艹!”沈长空挨了骂扭头去骂青云这个掌门师兄:“你看看你这个掌门怎么当的!”
青云也反驳道:“这些年我管的住他们吗?还赖我!”
“我要管的住他们,还至于一锅全被端吗?你个火棒子!”
“你他娘的......”
萧玉书在两位掌门的对骂中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朝面前软蛋似的桑禹投去啧啧称奇的目光。
敢情我们几个努力干活,你他丫的跑另一边儿快活去了?
还诱拐纯情无知少男!
胡先也“哇——塞!”了老大一声,两眼瞪大道:“师尊你还有这本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始终充满浓浓的质疑。
他宁愿相信是沐辰扒桑禹,也没法相信桑禹有这个胆子。
寒允卿转头朝一片从始至终保持沉默、眉头拧的老高的沐辰以为对方受了欺负隐忍不言,当时就嚷道:“七师弟没关系,我们不会笑话你!”
“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做什么!”
寒允卿这个二逼大师兄的话成功让沐辰不仅拧的眉更紧了些,甚至还闭上了眼。
黄莺惋惜道:“可怜的七师弟......”
和煦叹息道:“可怜的沐师侄......”
令狐司不由得被这惊天大事件惹出一声鄙夷:“你原来这么不是东西,看来我还真是挑错人了。”
“啊,那我、我......那都是误会啊!”桑禹欲哭无泪。
呜呜呜......踏马个逼哇!
阎王爷的剑都横我脖子上了,你们这个时候居然还翻旧账!
沾花惹草的锅我一个没少背,妈的人一个都不是我的!
“你还不如杀了他呢,为民除害。”时望轩站在萧玉书身后,高出大半个头的个子恰到好处的露出眼底那一分不加掩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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