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这几年,
萧玉书在玄天宗过的忙碌充实,
时望轩在魔界摸爬滚打拼命修炼,
光是想想,
萧玉书都觉得心愧无比,
所以,
当时望轩发现的那一刻,
他觉得一个玩弄男主感情的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什么报复、发怒、质问、折磨,反正怎么也得有几个,
可当萧玉书已经做好被折磨的心理准备时,
却被人撂在宫里好几天没人搭理。
真的,
一点儿没夸张,一点没骗人,
就是没人搭理他。
强调一点,
这里的‘人’,指的是智商等于或大于寒允卿的拥有正常发育大脑的人......
萧玉书醒来时,除了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外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喉咙还是一如既往的发不了声,
不过后颈倒是有点刺痛。
用手一摸,萧玉书这才发现脖子上缠着的纱布好像被人换了新的。
嗯......
出于自知之明的考虑,
他觉得这人是时望轩的可能不太大。
不过,
折磨呢?
报复呢?
暴怒如雷、难以置信呢?
时望轩他人哪儿去了?
在偌大的床上呆呆愣了一会儿,萧玉书这才真正意识到时望轩根本不在,然后他赶忙下床,在屋里环视了下四周。
嗯,
这应该不是个屋,应该是个什么宫,什么殿,
华贵的比令狐权那个院子还大,又大又敞亮。
那桌子,那凳子,那梳子,
哇塞!
金银做的啊!
现代见过不少世面的萧玉书再一次被迫狠狠见了一波世面。
感叹归感叹,
时望轩不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萧玉书贼兮兮的猫着腰推门就溜......
然后在连着撞了好几次结界屏障后捂着发懵的脑门终于消停了。
他就知道,
智商为十个寒允卿以上的时望轩不可能对自己这么放心。
上次有定位铃铛,
这次直接在偌大的宫殿里开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无形的,
路过的鸟毫不知情的俯冲过来都能“啪”的一声贴上面滑落的那种。
唉,
脑瓜子疼,
萧玉书捂着发红的脑门,沮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这下他大概明白了,
时望轩这招狠,
悬在脖子上不落下的刀才最骇人,
这种提心吊胆等死的处境,
成功吓到了萧玉书。
吓得他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宫外偌大院子里摆烂似的瞎转悠了一通,然后成功在一片花丛里发现了几个没藏好的脑瓜顶。
排列得真整齐,时不时的还推搡几下,挤来挤去,有俩还磕到了一起,窸窸窣窣的,躲在花丛后挤出了几道不满的细小声音。
“哎呦......”
“我脑瓜疼......”
“踩、踩我脚了!”
“你坐我裙子上了,傻蛋!”
“老、老大......”
“叫错了,叫大当家!”
“大、大当家,外边、外边那人没了。”
“不可能!”被尊称为大当家的圣女当即否定道,“我刚才明明盯的好好的,怎么就......哎?”
“人呢?”圣女一对杏眸霎时瞪老大,透过花丛里抠出来的小窟窿往外看去,真不见了方才外面路上那道白衣青年的身影。
有小教徒紧张兮兮道:“不会跑了吧?”
圣女回以他一个和善爆栗,道:“想什么呢,这儿封的铁疙瘩还严实,他怎么可能跑掉?”
另一个教徒道:“但是咱们溜进来了......哎呦!”
圣女举着拳头,骄傲道:“那是你们老大我厉害,不然你们能进来?”
有人可怜兮兮嘟囔道:“我们也不想进来,你非要拉着我们,到时候要是被圣子发现,就被老大你害惨了。”
圣女叉腰道:“不可能,那棺材脸出去了,发现不了的。”
其他小跟班道:“真的?”
圣女道:“真的。”
其他小跟班道:“原来如此。”
“可是,”又有人心惊胆战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圣子回来后发了好大的火,我害怕......”
圣女好似被教徒说的犹豫了一下,动了动蹲麻了的腿,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裙子又拽不动了,于是生气道:“哎呀,谁又踩我裙子了!”
她瞪着方才踩过一回的教徒,眼里含火。
教徒连连摇头,坐地上抬起脚道:“不是我。”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道:“也不是我。”
“那还能是谁?”圣女顺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往一边看去,在几人身后看见了一抹白。
顺着那抹白往上看,几人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偷听了好长一会儿的萧玉书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