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没打错主意这个事情有待考究,
但有一点萧玉书可以肯定,那个令狐司,真的贼钟爱他夫人。
爱到什么程度?
自萧玉书几人被请进来开始,令狐司就没在几人面前出现过,每每听令狐寻说起,都是在陪夫人。
也是巧了,
平日里对令狐司爱搭不理的夫人突然说这些天身体不好,点名要令狐司过来亲自陪着养病。
巧的萧玉书还以为这位夫人是故意的,故意把令狐司支开让他们安全几天一样。
不过夫人此举,同样引起了本家其他人的不满。
萧玉书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令狐族人对这位夫人的议论和不屑。
除了令狐寻和令狐问以及令狐权这个亲儿子外,基本上没人不在背后非议过她的。
其实从一开始,头一回接触到令狐这几个人中,萧玉书就看令狐寻这位小叔叔有前途。
而事实也证明,这人的确是个好人。
想想也是,在学府里能跟岑黎几人玩到一起的,人品能差到哪儿去。
不过尽管令狐寻招待的萧玉书一行人极好,萧玉书心里也依旧盘算着要出去。
因为丹姝身份的特殊缘故,他不确定令狐司看不看得出来,这种事情是一点风险都不能有的,故此萧玉书一开始的打算就是随口哈哈应付两天后赶紧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令狐司也不全是恋爱脑,陪夫人养病的同时,居然还想的起来派人拦着萧玉书几人不让走。
没错,
就是跟软禁差不多了。
“我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安什么好心!”萧玉书在屋里气道。
每次他找借口要出去,都会被门口候着的人千方百计拦下来,跟令狐问说令狐问无能为力,跟令狐权说令狐权也没法跟他爹逆着来,就连令狐寻这个看起来说话有几分重量的小叔叔对此也是摇头无奈。
毕竟这个家,最后还是令狐司说了算。
可令狐司越是这样,萧玉书越知道这家伙没憋什么好,越想急着走,可越急着走,就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他把自己窝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去。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其实早知道他们也得进来,因为那时几人完全是被一众令狐修士给“请”进去的,走也走不了。
关于出去这个事情,萧玉书也想过用卷轴,可弊端也太大了。
一来,人数太多,也不确定一张卷轴能传走几个人。
二来,这种逆天的东西,萧玉书觉得还是尽可能不要随意显露出来,有风险。
可排除外挂后,萧玉书好像目前这没有什么恰当的办法。
服气了,
早知道萧玉书就让别人去抽那个破签子。
要是抽到玄天宗,
他们不知道要过的多快活。
“那家伙想干嘛?既不让走还不见面的,要杀要打,给个痛快嘛。”魍魉稀奇道。
“毛笔还是不如钢笔方便。”相较于一人一鬼的郁闷,时望轩独自站在桌前对着窗外照进的明亮日光,拿着毛笔在纸上一笔笔画着,嘴里道了这么一句。
他的语气可从容自在多了,一点被关急眼的暴躁都没有。
然后时望轩这个态度成功给萧玉书看暴躁了,他一下从床上翻下来,跑对方身边纳闷儿道:“你写什么呢不跟着我一起想办法?”
结果萧玉书凑过去一看,发现时望轩写的不是字,而是画了一张类似平面简图的东西。
“这是......”他疑惑道。
时望轩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将纸张对光举起,白纸黑墨在日光下对比更清晰,看的也更清楚。
“你把令狐整个家的布局都画下来了?”萧玉书这时终于认出了这张图。
“想溜出去,总要先找找路怎么走。”时望轩举着图,偏头含笑道:“怎样,画的像不像?”
窗外有着翠绿枝丫,湛蓝长空,烈日骄阳;
屋里有人身形长立,站姿挺拔,眉舒目朗。
两相融在一人眼里,骄阳更盛,少年俊然。
萧玉书原本还在因为担忧令狐司要搞什么软禁行什么诡计的焦躁不安就这么被时望轩风轻云淡、随意慵然的两句话给抚平了一大半。
男主说话是有些让人心定的魔力的,萧玉书看着他手上笔墨半干的图,再看看时望轩唇上勾起的轻松笑意,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时望轩在这儿,
令狐司怎么也不可能将主角阵营里的人如何的,
反正这一刻,萧玉书下意识觉得危险似乎真的不大。
“哎呀,咱们轩轩真厉害啊!”他揶揄道。
“轩轩真棒!小的佩服!”萧玉书眼睁睁看着时望轩原本气定神闲的从容模样被自己笑嘻嘻的调侃言语给逗红了耳廓,再之后蔓延到脸侧。
“哎呦轩轩又脸红啦~,怎么又脸红了?”
“哎哎哎,别扭过头去啊,再让小的欣赏欣赏呗。”
“轩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眼界,见识,修为这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萧玉书已经被时望轩追上,甚至赶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