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非得整死他们,这帮狗娘养的,敢打我......”
前方巷口更深处,隐约传来一个人狠狠的咒骂声,骂的越来越难听,令柔咬了一口,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她就这么大步走过去了。
一转弯,便看见前段日子被揍成猪头的钱和跟他那几个跟班鬼鬼祟祟的凑在阴暗角落里在密谋什么。
肯定不是好事,
看钱和手里那包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药粉就知晓了。
令柔脚步走得轻,前方的几人密谋的入迷,更有甚者还发出了几声阴笑,笑声不怀好意。
钱和把手中药粉展现给其他跟班面前,狞笑道:“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丢人现眼......”
“这是什么?”
“啊!”
“娘呀!”
“你是哪儿来的......”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令柔跟鬼一样无声无息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成功把做贼心虚的钱和等人给吓了一跳。
令柔咬着,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她边吃边指着钱和手里的药粉问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小姑娘歪着头,一对缀着两个白毛球的粗粗麻花辫一高一低的落在脑后,杏眸圆脸,乖乖巧巧天真无害的长相一下子就让几个盘算着做坏事的少年们松下了忐忑的心。
而钱和在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令柔后,更是不屑的嗤笑出声。
“哥,那个丫头不用管,新生里出了名的傻子,随便找个借口糊弄糊弄就好了。”其中一个人更是放心道。
“哼,用得着你说。”钱和道。
令柔安安静静听他们议论完自己,然后眨巴眨巴眼,吃完的棍儿还拿在手里,她又指着钱和手里的药粉问了一遍:“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啊......”钱和看着眼前容貌可人的小姑娘,眼底突然划过一道恶光,他转头朝另外几人挥了挥手,随口道:“你们先走,过两天再来找我。”
那几个跟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钱和脸上逐渐浮现的猥琐神情还有令柔这个瞧着一脸单纯懵懂的小姑娘,顿时就明白了些什么,脸上同样露出了恶心的神情。
他们怕坏了钱和的好事,所以赶忙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原地僻静的小巷深处就剩下了钱和跟令柔两个人,再没有别人会进来了。
“你想知道这是做什么的?”钱和晃着手中的药粉,笑的下流。
不仅下流,连言语间都透着令人作呕的意味。
“来,哥哥打开你尝尝就知道了。”他笑的阴险恶俗。
令柔抬眼在对方面上丝毫不加掩饰的龃龉上扫了一眼,然后没有理他,直接伸手要去拿钱和手里的药粉。
但钱和却抬手把药粉举高,道:“白拿可不行。”
“哎,听哥哥说。”他奸笑着压低了声音,像诱哄一般,“你先自己尝尝,然后什么滋味再告诉我。”
令柔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尝?”
钱和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
“......”
“啧,”钱和被她的傻惹出了些不耐的恼火来,索性不装了,直接狠声威胁道:“你吃不吃?”
哪知令柔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的模样,仍旧摇摇头:“不吃。”
钱和火道:“老子让你吃你就得吃!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许是看见令柔就想起之前自己被她班里那些混蛋暴打的时候,钱和一边朝着令柔逼近,一边嘴里恶狠狠道:“你们班里没一个好东西。”
“女的贱男的混,还整天装出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分明就是一群杂种,”钱和五官狰狞着,突然嗤笑了一声,“那个萧玉书,还是你师兄吧?”
“那个贱种平日就装模作样,好似什么矜贵公子,如今被赶出了学府,想必处处受人嘲......”
“咚!”
变故就在钱和滔滔不绝的辱骂声中产生了,
来的这般陡然,
让钱和一时宛若被摘了喉咙似的没了声音。
耳边仿佛碎石惊地的一声巨响,险些把钱和耳膜震裂,即便这一下没打中只是贴着脑袋砸到了身后的墙上,可余波也有着不轻飓风之劲力,仿佛一巴掌,扇得钱和整个脑袋一片嗡鸣。
他瞪着惊恐茫然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身影宛若鬼魅一般瞬闪过来的少女,不知该作何动作。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以至于即便身后两尺厚的墙上的确是被砸出来了一个深入手腕的大洞,钱和也难以置信,心神皆震。
危险,
直觉告诉钱和,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十分危险。
这种危险也很熟悉,
好似一段时间之前,在议事堂硬着头皮跟挽酝顶嘴时钱和就曾感受到过一次。
可是,
怎么可能呢?
当今世上怎么会有小辈弟子突然间就能爆发出堪比元婴长老的凛冽气息呢?
令柔双眸隐没在因为动作疾速而不慎散落下来的鬓发之下,看不清神情,只能瞧见紧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