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萧玉书还不太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直到后来薛肆作为纪律员过来巡查探班的时候......
“昨天晚上?你跟他?滚在一起?”薛肆脖子上挂着‘纪律’的牌子,满眼不可思议,道:“还腰疼?!”
薛肆脸色十分精彩,五彩斑斓转换了一通后融合成了一种非常古怪隐晦的眼神投向萧玉书,并道:“你跟时望轩你们俩个......是、是真的?”
对方紧皱不松的眉头叫萧玉书看的心上迷瞪,趁着时望轩被岑黎叫出去的时候,回给了薛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
萧玉书:什么是真的?
读懂了眼前人的意思,薛肆忽的轻笑了下,凑上前同一脸茫然的萧玉书耳语了几句,
然后......
“什么?!”萧玉书现在的脸色比刚才全班人加在一起的还精彩。
精彩到他差点一嗓子嗷了出来。
要不是薛肆摁的快,萧玉书真的就当着班里后面大半学生的面从凳子上窜起来毁了一身高冷的形象。
饶是这样,薛肆只摁住了萧玉书的动作,没有摁住对方持续激荡的小心灵。
只见萧玉书眼睛瞪大像铜铃,双唇动了半晌,才艰涩震撼的迸出了几个噎死人的字来:“我,时望轩,我们两个男人......男人......”
“啪!”萧玉书仿佛接触到了什么颠覆三观的东西,千言万语在心中嗷不出来,只能忍了又忍的在桌上恨恨拍道:“说我跟时望轩是一对儿?!”
我的娘!
我的姥!
我的褂子我的袄!
现在这些人的思想怎么都这样?
胡先啊胡先,
你是真行啊!
刚来一天就把班里这些纯真干净的小孩儿们给玷污成这样了?!!!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教学楼的另一处,类似于老师办公室的一间屋子里,宁阎昊不服气的咬了口煎饼果子,皱眉道:“我站反了?”
“萧玉书还斗不过时望轩?”他不可思议道,“这孩子还是师兄呢。”
“师兄怎么了?”顾客行一边判作业一边道,“你懂个屁啊,现在的话本子都好这口,这叫什么来着?哦~,年下攻?”
周冉不太理解,思考了下顾客行的话后他吹破了嘴里的泡泡糖,然后奇怪道:“为什么年纪小的要在上边?”
宁阎昊戏谑道:“你个呆瓜懂啥,年轻力壮啊。”
另外一张桌子上,岑黎带着她那一脸姨妈笑,拿着笔,又重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写的飞快,一边写一边“哎嘿嘿嘿嘿嘿”的笑。
笑的又羞涩又贱贱的,一看就知道没写什么正经东西。
熟知岑黎本色的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交换了一个默契眼神,然后悄无声息的拿起了手机。
【临时群聊创建成功,顾客行,周冉,宁阎昊加入群聊。】
顾客行:家人们,她又写上了。
周冉:为萧小朋友和时小朋友默哀两包辣条,卫龙的。
宁阎昊:过几天书店里的话本子又得上新了。
周冉:这难道不好吗?她终于不可着咱们三来回写了。
顾客行:可喜可贺啊!她终于放过我了!
宁阎昊:哎,我现在脑子里还有关于你被写成夹心饼干的片段。
顾客行:死出去!滚!
周冉:话说小白把时望轩叫出去干什么了?
宁阎昊:还能有什么,你没听见岑黎打电话的时候对面小白难以置信的大喊声吗?
顾客行:是哦,萧玉书可是萧贵妃的宝贝徒弟,被时望轩欺负一晚上,要是被贵妃知道了,小白就等着一丈红吧。
周冉:嚯嚯,不愧是峥哥的崽崽,真是厉害。
“嗯......时望轩啊......”一边无人的角落里,薛臻白脸上难以言喻的神情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盯着眼前少年的疑惑表情,他嘴巴动了又动,愣是一句像样的话也没组织出来。
而时望轩就这么看着眼前男人奇奇怪怪分明心中有事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无法言说的默然。
默然之余,他觉得眼前人的表情有点眼熟。
薛臻白先给自己做完了一整套不打折的心里疏导,然后才强定心神,对时望轩道:“时望轩,你们俩这个岁数,如今的修为,其实不、不太应该......”
时望轩听得一头雾水:“应该什么?”
“不太应该做那些事情,”薛臻白眼神飘到了别处,没敢细看时望轩的表情,他这也是第一次对小辈提醒这些事情,所以有些尴尬。
更别说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
这种事情。
薛臻白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轻微想笑,
笑时峥风光了这么些年,结果儿子是个断袖。
当然,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薛臻白不想像青云似的被挽酝漫山遍野的追着打。
因此薛臻白道:“不该过早沉迷于此事,最起码在结丹之前,不太应该。”
时望轩:“......”
他说的不会是......
“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