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玉书倒是知道,令狐权跟那个倒霉蛋的受罚照片将会在教学楼大门前的公告牌上挂一个月之久。
笑死,
校规第一条就是不准打架,
令狐权的脑子真不知道是咋长的。
“师姐,他们为什么打架啊?那个人被打得好惨哦。”丹华小声道。
而丹姝并未说话,蹙起的眉间隐隐浮现着愠怒之色。
一边沈修竹道:“好似是那人出言不慎,说了些什么......”
“那人口出秽言,言语羞辱白家亡去的女子,”陈雪神情不善,道:“要我说,令狐权打得好,白家世代丹修,行医救人,即便是家门出了叛徒因此满族皆灭,那也应备受后人尊重,岂能容他这般羞辱。”
听此,黄莺才道:“原来如此。”
“唉,想当年五家并行是何等辉煌,如今萧时两家灭门,白家即墨家又被魔修侵害至亡,只剩下了令狐一家独大,若是其他几家还在的话......唉......”有人叹气道。
听此,丹姝眸色一沉,指甲抠进了肉里,紧紧地,痛而不自知。
前边热衷于看令狐权笑话的寒允卿心情十分好,甚至还道:“哈,以后的日子要是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
果然快乐都是别人的,
今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萧玉书觉得自己要死了。
站在面前低调奢华看起来十分温馨的小院子门口,他犹豫了好久迟迟不敢进去。
并不是因为心虚害怕,
“师兄,怎么站在那里不进来?”
好吧就是害怕。
萧玉书抿着唇,看着面前出现的人,脚下更是踌躇不已。
院里,时望轩站在屋门口,斜靠着门框,一身墨黑的校服将他身上肩宽腿长肤白唇红的优点衬托到了极致。
若说薛肆是阳光帅气洒脱肆意,那时望轩应当是俊美锋利顽劣不羁,
一前一后差别巨大。
妈的,
其实时望轩也挺好相与的,
只不过不是对萧玉书而已。
“师兄站在门外半晌不动,若是叫旁人见了,怕是要以为我性子恶劣,不让你进门似的。”时望轩轻笑着,好像说着玩笑话,可萧玉书分明瞧得清楚,他目光深沉又阴狠毒辣,紧紧锁定在萧玉书身上不曾削弱分毫,
好像萧玉书敢踏进一步,他就要露出爪牙过来狠狠挠上一把。
早知道刚才他吃饭就吃快点,要是先一步回到宿舍,就不会有现在站在院门口寸步难行的场面了。
本来现在尴尬紧张的处境就已经够让萧玉书煎熬难受的了,谁知老天爷好像觉得他现在还是自在些,又给他这场雪上狠狠添了一把霜。
“萧,玉,书。”
这熟悉的、咬牙切齿充满敌意的声音从萧玉书身后某处响起来的时候,萧玉书忽然有种想仰天长叹的沧桑感。
他现在不用看就知道此时的令狐权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神情阴沉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板直的背影暗自咬牙。
“师兄,有人再叫你,不回头看看吗?”时望轩冷笑道。
你要是能保证我转身回头的时候不冲过来踹一脚外加捅一刀,我肯定回头。
服了,
前有恶狼后有戾虎,萧玉书心里泪流满面,最终在心里谨慎的考量下,他选择侧身,找了一个既能看见身后令狐权眼角余光又能提防住时望轩的角度,算是给了两人一人一半脸。
“何事?”萧玉书淡定道。
令狐权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跟人打过架后的淤青,但这也不妨碍他放狠话。
只听这人语气阴沉,带着嗤笑道:“别以为你们凑到一起就能相互照应高枕无忧,来日方长,我们较量的时候多着呢。”
“半年之后,乾云榜上新,我定要让你输的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
萧玉书心里一阵无语,甚至还有些祝愿令狐权愿望成真的荒唐想法。
没别的,
输赢已经无所谓了,
萧玉书只期望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什么“相互照应”,什么“高枕无忧”,令狐权这人恐怕还没意识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一种没法儿再恶劣的地步。
两人住一起,萧玉书恐怕睡觉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得睁着站岗。
现在剧情崩成这样,鬼知道他自己会不会提前被时望轩搞死。
心里一阵难以言喻中,萧玉书突然听见面前令狐权又朝自己身后叫嚣了一句:“还有你,时望轩!上次秘境那笔账我记着呢,假以时日,我一定打回来,走着瞧吧!别指望萧玉书会帮你!”令狐权嚷嚷道。
嚯!
萧玉书帮时望轩?
这话比令狐权扬言要把时望轩摁在地上摩擦还要荒诞,这时望轩听了不得笑一下?
仿佛心想事成一般,萧玉书正这么想着,就听身侧响起时望轩不屑甚至讥讽的笑声:“那我便等着。”
“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期待你明日在公告牌上的样子。”时望轩的嘲笑成功把令狐权气的原地跺脚,然后这个狐气了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