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归看到最后手都在抖,
令狐权这次可是带了好多随行护卫,居然还能在秘境里被人打成这样,那自己回去了根本没法和家主交待。
想到家主那样阴狠的作风,燕无归觉得自己身上这层皮怕是保不住了。
不为令狐权出这口气,燕无归根本没法回去交代。
很显然,
令狐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个的神情从惊惧转变成暴怒,齐齐拔剑做足了打架的姿态。
“少主,究竟是谁打得你?我们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是啊,少主莫怕,我们一定给你报仇!”
“你堂叔伯堂姑咦都在这儿给你撑腰,你只管说便是。”令狐倩眼里满是要吃人的狠辣怒意,她抓着令狐权的双肩,严词质问道:“你说,都是谁干的?”
令狐权眸光闪了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最后心一横:“没人,谁敢打我?我自己摔得。”
令狐寻在一旁沉道:“你若是扯谎,也得找个能叫我们信的,你一个筑基摔一跤会摔成这样?”
闻言,令狐权一噎,然后仍是坚持道:“没人打,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赶紧回去!”
“那么多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燕无归见令狐权死咬着嘴不肯说,气的三步两步冲向了他身后出来的、同样狼狈不堪的一众护卫面前。
“啪!”上来对着令狐问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燕无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令狐问被他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险些站不稳。
缓了缓后,他才低垂着头,道:“属下失职。”
令狐倩转头指着令狐问便是狠狠责骂道:“你这个小畜生,罔我们当初留你一命,岂料你就这么任由少主被人打成这样?”
燕无归剑都拔了出来,指着令狐问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住手!燕无归,你以为你是谁?连我的护卫都敢杀。”令狐权从后面狠踹了燕无归一脚,怒道:“做你自己的事,少管我!”
“都说了是自己摔得,你怨他们做什么?赶紧滚回去!”
燕无归被踹了一脚,敢怒不敢言,只好愤然道:“少主!”
这番场景给另一边的玄天宗看的甚是惊诧,惊的桑禹撑开扇子跟一边的玲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道:“这是怎么了?令狐家临去时这般威风,出来的时候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谁知道?”玲儿没心思理会令狐家的动静,她合欢宗的弟子们半天了一个都没出来,自然心慌无比,根本不想管其他如何。
一桢“嚯”了一声,道:“多大仇多大怨,给这小子打成这样?”
和煦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令狐家一向嚣张,不过是招惹是非多罢了。”
柳如兰嘲笑道:“真活该......”
萧玉书反倒没有嘲笑或者是幸灾乐祸的闲情,他在挽酝身后远远观望着令狐权的动静。
虽然他一早就料到了令狐家这些人暴怒如雷的反应,但属实没有料到令狐权这厮居然真有骨气。
被围着这么逼问,愣是没把时望轩他们给供出来。
明明之前还在秘境里一口一个无比嚣张的、嚷嚷出来定要他们好看。
啧啧啧,
本以为这人纯纯二世祖恶毒炮灰,没想到却也是个有性格的。
“令狐权如此模样,师兄都没半分惊色,真是淡定自若。”
然而下一秒,萧玉书身边就响起了时望轩鬼魅一样的声音。
没被令狐权的惨状惊到,他反倒被时望轩这冷不丁一下给吓了一个哆嗦。
转头一看,时望轩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
秘境短短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的太好、年龄到了的缘故,还是因为两人脚下的地面不平整,时望轩往萧玉书身边这么一站。
站的萧玉书心底一凉,
艹,
他什么时候比我高了那么一丢丢?
眼前的少年虽然衣着素的过分,一身从始至终都不怎么合身的玄衣,可如今今非昔比。
时望轩往这儿一站,张开了的五官和升华了的气质,再加上他一反常态往萧玉书身边凑的样子,可给萧玉书心里紧张的不行。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你现在靠这么近是做什么?
知道你恨我,
但你难道还想在挽酝眼皮子底下对我干点什么不成?
萧玉书心里一时波涛骇浪,根本没有胆量回话。
时望轩见此,淡淡一笑,佯装委屈低落道:“师兄,你我好歹为师兄弟,同门一场,怎的我与你说话你都半点不理我?”
莫非心虚了不成?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饶是这样,时望轩轻飘飘的话音从唇齿间透露出来传到萧玉书耳里,仿佛一锤子又一锤子敲在他耳膜上。
咚咚响。
萧玉书心里苦逼极了,
你他妈的一口一个师兄师弟,一口同门一场,然后唇带笑意眼带杀气的,这叫我怎么回你?
难道我还能同样面带微笑的回你一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