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萧玉书只是心疼那个小白球里的机缘,并没有想管魍魉那个老东西的意思。
但他属实是没有想到,
时望轩这一丢丢得可真够好,
丢到了在林中游玩的猴群里面。
这相当于啥?
相当于给心智将近人类六七岁孩子的猴群一个新鲜有趣的好玩具。
于是魍魉在小白球里,小白球在猴子的手里,被抛沙包似的在山林半空来回飞跃。
打着旋儿被扔出去,翻着滚儿被丢回来。
来来回回的,魍魉的惨叫声在林中反复飘荡,余音不绝。
萧玉书实在是嫌他吵闹,便拉着不情不愿的时望轩把这老东西从这群泼猴的手里救了回来。
因为灵魂受到震荡羞辱,这老东西昨天难得安分老实了一整天都没出来贫嘴。
没想到今晚又出来作妖,萧玉书寻思魍魉这老东西应该是眩晕劲儿过了记吃不记打。
“滚回去!”时望轩再次阴沉着脸道。
这个老东西,
若不是自己目前还真没有弄死他的好办法,时望轩绝对不会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来坏自己好事。
魍魉一瞧时望轩极差的脸色,心里既怕时望轩又把自己丢出去也有一阵爽快。
毕竟时望轩也没有将他跟自己之间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给了黑面。
时望轩的确是对萧玉书隐瞒了一方面,
哪一方面呢?
魍魉可是自从时望轩得到小白球的那一刻起就潜伏在对方身边,因此两人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可谓是亲眼见了个正着。
姜还是老的辣,
在时望轩还因为自己这种扭曲情感忐忑不安又不能自控的时候,
魍魉就已经清楚知晓时望轩对黑面的这种情欲。
而这无论是情还是欲,
只要两者有其一能在时望轩心里逐渐扩大生根发芽到一发不可收拾,魍魉便可循其引诱蛊惑他,让其陷入魇中迷失心智。
因此,魍魉曾不止一次的在萧玉书感知不到的情况下,悄悄在时望轩脑海里蛊惑他,试图三言两语激发时望轩对萧玉书的掌控欲。
当然,不是没有成功过。
但每次当时望轩已经要被魍魉刺激的心绪不稳时,萧玉书一个亲昵的勾肩搭背又或是一个随意的呼喊,时望轩当即就能清醒过来,然后将魍魉抛诸脑后,眼神清明的跑去萧玉书身边随其玩闹。
魍魉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
他生前诱惑无数宗门能者遁入魔道万劫不复,还他娘的头一次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挫败成这样。
丢脸归丢脸,
但黑面这小子也成功激起了魍魉的胜负欲,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他打定主意要不择手段的把时望轩从黑面身边拽进深渊,让其无法自拔,无法挣脱。
因为知道时望轩害怕自己偷偷对黑面做的那些事情被对方知晓,更怕自己不堪的心思被对方察觉,所以魍魉总故意时不时的在两人玩的正开心的时候跑出来阴阳怪气一通。
说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魍魉总想法设法的提醒萧玉书让他察觉时望轩的不轨心思,然后引得两人渐生嫌隙,这样魍魉就能蛊惑时望轩扩大欲念再滋生心魔为自己所用。
可天既不遂人愿也不遂鬼愿,
魍魉怎么也想不到萧玉书竟是个这么心大且不要逼脸的。
每次他的话总能成功叫时望轩心中警告并且提心吊胆,但萧玉书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他娘的犯贱。
魍魉不清楚萧玉书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对方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在故意装傻,不过他总觉得这人上辈子一定跟剑(贱)搭着关系。
所以才会这么厚脸皮。
可魍魉不知道,萧玉书是因为早早知晓时望轩在原书的安排下会有无数个老婆孩子,一柱擎天钢铁笔直男。
所以萧玉书在心里一万分笃定就算自己弯了时望轩也不会弯。
因此,在下一秒魍魉再次出言恶心两人的时候,萧玉书直接翻身,对脸上不好的时望轩问道:“哎,那个老东西现在在哪儿呢?”
时望轩阴沉之中,听黑面这么一问,面色瞬间恢复如常,他朝洞中某个方向指了指,道:“在那儿边飘着,真碍眼。”
“嘿,在那儿是吧。”萧玉书坏笑一声道,“没事,我们礼尚往来,碍他的眼就好了。”
时望轩不解:“怎么个碍眼法?”
就在魍魉也双手环胸毫不担心,甚至想瞧瞧这人打算怎么恶心自己的时候,
岂料下一秒,萧玉书直接凑到时望轩面前,小鸟依人般枕在时望轩侧肩上,一手还绕过他的胸膛紧紧环住,一条腿也搭在了时望轩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