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为了谢罪,时望轩硬是干嚼了半头大蒜,才博得萧玉书满腔怒气的原谅。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小打小闹着,又过了几天欢脱的日子。
然而在某一天里,萧玉书趁着时望轩在洞中打坐修炼的时候不知道又跑去了哪儿疯玩。
直到傍晚时分,黄昏即将转为黑夜时他才兴高采烈的捧着怀里红红的一堆东西跑了回来。
彼时,时望轩在这附近找萧玉书找到差点都疯了。
“你又瞎跑哪儿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时望轩埋怨道,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萧玉书兴奋中并没过多注意,他一路小跑着越过时望轩,直直跑进了洞里,将怀里的东西小心翼翼一股脑的倒在了桌子上,并喜洋洋朝时望轩招招手道:“快、快过来,今天哥带你见见世面。”
“什么世面?”
时望轩对黑面反常的兴奋感到疑惑不解,但因着好奇,他还是走了过去往桌上一瞧,瞧见了一堆艳红的浆果。
“这是什么?”时望轩捏起一个放在鼻间嗅了嗅,却嗅到一股甜腻发涩的古怪味道。
萧玉书眼中闪着亮光,看着时望轩闻了之后的蹙眉反应,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味道好不好闻?”
时望轩嫌弃的丢回了桌子上,道:“好闻什么呀?你又是从哪儿搞回来的古怪东西。”
萧玉书心疼的把时望轩丢得差点掉地上的小红浆果拿起放在手心里吹了吹,然后转头就冲着时望轩这不识好东西的小子甩了一句数落:“你给我小心点,我辛辛苦苦才找着了这么点,要是被你弄坏一个,今天晚上你就裹着熊皮睡地下吧!”
不得不说,萧玉书的这种威胁还是对时望轩具有很大的威慑力。
时望轩立马闭上了自己不识好歹的嘴,杵在了一边不敢再说话。
但萧玉书接下来的动作还是叫时望轩有些好奇,他看着黑面一个个把小红浆果清洗干净后,放在了竹筒杯子里,用小木棍捣碎成鲜红的汁液。
萧玉书先是弄了一杯,大概有现代一罐啤酒瓶的容量,他弄完后端起来在鼻间闻了闻,然后在时望轩的注视下端起来就喝。
“哎哎哎,你别什么都往嘴里放啊!”时望轩见此,大惊道,伸手拦了下来。
“有没有毒都不知道你就敢往嘴里放啊。”
听他这么一说,萧玉书顿时就反驳道:“有没有毒我心里能没数吗?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闻言,时望轩垮起脸,一脸难以言喻的神情。
黑面吹起牛来是半点都不过脑子思考。
前天黑面摘回一堆紫色果子的时候他也这么信誓旦旦不容置喙的说了这么一句,偏偏那个时候时望轩还真信了。
两人当天中午把这几个果子当了餐后水果吃,
酸甜的,
还挺好吃,
本来时望轩还怕吃了这种不明果子会出什么事,但吃完之后身体哪儿哪儿都不痛不痒的,什么事都没有,时望轩也就放心了。
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
直到时望轩低头一看,发现桌上的果皮残骸居然张嘴问了他一句:“嘿,人家的身体吃起来口感怎么样?”
时望轩:“......”
怀疑人生之时他又听见黑面惊慌失措的叫喊,转头一看,黑面蹲在地上正拼命摇晃着凳子,边摇晃边极力呼唤道:“时望轩!时望轩你怎么了?你怎么变这么矮了?”
“你说个话啊时望轩!你的嘴去哪儿了!?”
那天两人因为食物中毒出现的幻觉直到第二天才恢复正常。
刚恢复正常时望轩就把那该死的凳子扔了出去,因为那天晚上黑面非认为这个凳子是时望轩,而把时望轩看成了山野里闯进来的野猴子,还被他扔了几个被看错成香蕉的胡萝卜给打发到了洞口过了一夜。
夜晚洞口的风格外的凉,时望轩僵着脸在洞口想了一夜。
天亮了,时望轩也想明白了。
有的方面还得靠自己,
包括黑面。